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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很清楚现在最为要紧的事,并不是抱怨青州那些人太过胆大包天,而是要怎么处理好这件事。毕竟他未按章程上报卷宗,稍微一追查起来,这事肯定跟他脱不开干系。单凭他每年所收的孝敬就足以让他乌纱不保锒铛入狱,更何况事涉两千多条人命,即便是灭族抄家亦不为过!
“大胆刁民!劫道杀人已是罪该问斩,你竟还污蔑朝廷命官,简直是胆大包天!”刘郡丞眼珠子稍微一转,当下站了起来,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喝到:“无凭无据竟敢在郡衙之中随意污蔑当朝七品镇台,你当本官是可肆意糊弄之人?本官宣布,堂下人犯劫道杀人罪名属实,构陷朝庭命官罪加一等!”
说着他大手一挥,对着边上的衙役命令道:“将一干人犯押出西门刑场斩首示众!”
“大人且慢动手。”正当衙役准备动手押人的时候,李桓忽然对着刘郡丞说了一声,声音不急不缓,但是音量明显较大,连那些衙役都不由得停下了手。
“你有何事?”刘郡丞心里正有些着急,听到李桓喝止了衙役,连忙大声问道。
“鄙人有些许疑惑,还望大人指点。”李桓缓缓说道:“关于刘昭等人劫道杀人之事,一无诉状二无物证,为何大人便宣判罪名属实?况且按大秦律例,如若判处斩刑,亦是需得上报大刑院后方可行刑,为何大人今日便让衙役将人犯拉去问斩?”
“此事乃你所诉,莫非你欲戏耍本官不成?”刘郡丞看了看李桓,眉头一皱道:“本官虽为郡丞,亦非初次断案,自有一番道理。更何况此等刁民诬陷朝廷命官,若不即刻问斩,何以对得起本官这顶乌纱?”
“便是如此,断案亦讲究人证物证齐备,方可录入卷宗上报刑部,事关人命岂可如此儿戏?”李桓看着刘郡丞那一脸恼怒的模样,笑着说道。
不得不说这个刘郡丞一番表演做得非常好,要不是李桓平日里喜欢读书,对大秦律稍有了解,说不定就被蒙混过去了。况且李桓两世为人,联想到前面刘郡丞滴溜溜转的眼珠,就知道这里面有些问题。
“竟敢顶撞本官,本官为官多年,莫非还需你指教为官之道?”被李桓一而再再而三地质疑,刘郡丞有些恼怒,大声斥喝道:“既然你存心戏耍本官,想来这些人犯诬告朝廷命官亦是尔等唆使!”
说着他又是大手一挥,对着边上的衙役命令道:“将此二人拿下,押入大牢,待本官择日审问!”
李桓看到刘郡丞竟然下令捉拿他与陆教习,就知道事情闹大了,不由得摇了摇头,转过身对陆教习行礼道:“此事有异,需得麻烦先生了。”
陆教习看到衙役已经走上前来准备动手,也没有答话,只是抬起头来,将两手负于身后。忽然,一股强大的气场从他的体内喷涌而出,瞬间布于他和李桓的身周,靠得近一些的几个衙役一时没有防备,被撑开的气场撞了开去,砸在四周的刑杖架上。
“罡体境武修!”一个摔在地上的衙役忍痛惊呼了一声,其他本来看到李桓两人反抗,正准备抽出腰刀的衙役瞬间停下了脚步。
其实他们也不得不停下来,毕竟在场所有衙役,修为最高的两个也才御气境初阶,剩下的半数是启天境半数是行气境武修,即便捆着一起上也不是陆教习的对手。当下两个御气境的衙役看到情况不对,连忙纵身跃到刘郡丞身旁,手中的玄兵被玄气灌注漂浮于刘郡丞身前。
站在书案后面的郡丞刘博章本来还在盘算着怎么样处置李桓二人,只是堂内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他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瞠目结舌,一时间忘了反应。
李桓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场中各人,道:“鄙人此番非乃寻衅滋事,只是刘郡丞刘大人处事不当,方才出言相劝。却是未料到刘大人竟然如此做派,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大胆狂徒,竟敢于郡衙之内动武行凶!”李桓话音刚落,郡衙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呼喝之声。
“是郡尉大人!”周围的衙役听到这声呼喝,欣喜地说道:“郡尉大人乃是罡体境高阶武修,定然可以拿下凶徒!”
陆教习自从进入郡衙之后一直都没有开口,听到呼喝之声,微微一笑,高声说道:“祁兄,两年未见,可别来无恙?”
伴着陆教习的声音,郡衙门外一位身着甲衣的武修疾驰而来,几个纵跃就进了衙门,穿过衙内天井,立在衙堂之上。这位武修身材魁梧,身着地奎兽皮铁甲衣,手上提着一柄五尺长的环首刀,配上他满面虬髯的脸,让李桓不禁想起电视剧里面鳌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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