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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母每次来我这都让老公把我的妈妈接来,见个面呆上两天,说句一点不掺假的话,她们俩一句共同语言也没有,可以用话不投机来形容。因为婆母是那种特别严肃的人,甚至连句玩笑话都很少说。而妈妈却是没有一句正经话的人。
别的不说,妈妈信奉基督耶稣,张口闭口讲见证头头是道,而婆母笃信神佛,成天烧香拜佛。婆母还好知道分寸,特别注重礼节,过分的话从来不说,而我的妈妈就没深没浅,一会:“老姐姐你明个别信神佛了,你也跟我信主吧,主是万能的,主才是世上真正的主宰,只有信主死后才能进天堂!……”
妈妈越说越来劲,婆母的脸早就变成了茄子干的颜色,碍于面子又不好发作,我只好高声的制止:“妈,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话,一天总说些不着边的话?烦不烦人?”
妈妈就是这种没心没肺的性格,说话没轻没重。许多时候都不分场合,也不分对象的乱开玩笑,更不分老少,就连几岁的顽童也要逗弄一番,对于别人高兴不高兴她根本看不出眉眼高低,不管你是什么辈分。
一旦对方不爱听,回她几句,说深了说浅了她都不往心里去,好像什么也没听到,或者根本听不出好坏,看不出别人的喜怒。
很多时候妈妈说的话婆母脸都气青了,却不好意思计较,毕竟如果两人要是闹僵了,最尴尬的要数我了,我便不时的提醒妈妈别啥都说,还跟婆母道歉:“我妈就这样不管跟谁都没深没浅,得啥说啥,你别搭理她。”
没安静一刻,妈妈就又开始没话找话了:“老姐姐,你别信佛了,跟着我信上帝吧!主的能力可大了,世界宇宙都是由上帝缔造,上帝是万能的。只要你信了上帝,你所有的烦恼就都没有了……”
婆母气得不言语,在婆母的眼里佛法无边,只有佛才是真正的主宰,老公的脸色也有些难堪,我只好再次阻止妈妈:“妈,你干啥呀?信仰自由,你别总说这个,说点别的。”
妈妈嬉笑着:“那我说啥啊?”好像除了信仰就没有可说的了,事实上,别看妈妈说的一套一套的,她自己信的一点也不虔诚。主不许说谎、不许骂人、不许赌博、不许贪不义之财,可是她哪件都做不到,而且是特别忤逆的那种。
因为大姐成年的忙,除了种地养殖还要维持麻将;二姐又再婚嫁到辽阳,离家太远妈妈根本找不到地方;三姐在抚顺要上班没有时间,妈妈也只有常到我这串门了。
妈每次住几天就闲不住了。在家里她可以到处走动或者玩麻将,虽然总是输,可爱财如命的妈妈还是克制不住自己,总是蠢蠢欲动,输多了就本分几天,然后就心里痒痒,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碰运气渴望能发些意外之财。
妈妈虽然七十多岁了,身体却十分硬朗。患了中度老年痴呆的老人家(我怀疑)一刻也闲不下来,一会儿要溜达溜达,一会儿要玩点什么,只有吃东西时才能表现出少有的安静。
懒散的陪着妈妈走在街上,怕她乱走便拉住她的手,这是一只略带温度的枯树枝一样干瘪的手,骨骼硬硬的有些硌手,似乎有一种电流刺激我一下。忽然间很想哭,妈妈再也不是那个强势、盛气凌人的妈妈了,她老了,竟然象孩子一样需要依附于人了。生命真是奇迹!
记忆中根本没有拉过妈妈手的印象,婴幼儿时我是在妈妈背上长大的,不管刮风下雨、酷暑严寒,绑住手脚缚在妈妈的背上,曾经妈妈总是说十几个月的我竟然不会坐着,(还以为我天生有残疾呢。)或许妈妈曾经拉着我的手教我学走路-----
印象中,妈妈不单单是好强,简直是好战!村里有人一嚷“打架了”,不用看、准是妈妈跟谁家长里短没说到一处,打起来了。钻入人群,只见同人扭打在一起的准是妈妈,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嘴里吐着听着就让人脸红的脏话。
——随着年龄的增长,似乎已经习惯了妈妈到处惹事生非,当然了更感觉丢人现眼,为有如此母亲感觉羞愧难当、无颜见人。妈妈在周边的村落是“名人”,上学懂事的我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一提妈的名字准是:***呀,我听说过或我认识,到后来很怕提起,感觉那是一种耻辱。
更不用说妈妈对我的粗暴,让我在自卑自艾中无法自拔。记忆中还真的没有妈妈慈爱的面孔,只要一想到她就是一脸的怒气或者咬牙切齿的恐怖场面,如果能左右自己的思维,我真的不想再回忆起有关妈妈的任何片段。
我刚刚记事的时候,便有了不能随便说话的记性,那是因为在外人面前说出了事实真相,让人知道妈妈说了谎,客人走后,妈妈瞪圆双眼、咬牙切齿的在我粉嫩的小脸上恶狠狠的拧了一圈,顿时我的半边脸便胖出一圈,好奇的邻居便问:“这孩子怎么胖这样?”
妈妈哈哈大笑:“那是我掐的!”那笑声似尖刀一样直刺我的心脏,那种羞辱真的是生不如死。那时幼小的我只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嘲笑我、鄙视我,自己再也没脸见人了!以至于后来自己在人前不敢说话,害怕见人。
向来我们姊妹几个妈妈可以非打即骂,但别人家的大人或孩子谁若敢招惹到我们,结果就是,妈妈找到人家不是砸了东西就是干个天翻地覆。而我们很怕妈妈为我们出头,我们都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真怕被人注意的场面。
记得有一次被妈妈打后(当然是众目睽睽之下)感觉活着没意思,想象着用什么方法了结自己,这时长我几岁的二姐对我说:“你一定要活着,长大好报仇。”于是我有了生存的目标(当然姐姐一定不是因为要报仇才活下来的,而我也只是一时气愤,为自己怕死找借口)。
妈妈喜欢我们读书,大概她自己没有机会上学,所以一直希望我们都能多读书,以便将来可以出人头地,只要上学,妈妈便会全力以赴的支持。
于是为了离开这个让我无法呼吸的环境,为了不再屈辱的活着,我开始努力学习,想借助求学远离家乡,到一个完全陌生、没有人嘲笑、鄙视我的地方去生活,于是我选了一个怪怪的地方——黑龙江的齐齐哈尔市,本以为那是少数民族聚居地(太孤陋寡闻,连黑龙江的齐齐哈尔都不知道)本想在那生根发芽,却出人意料的来到沈阳。
计划永远比变化快,原以为期盼已久的远离家乡会很惬意,自己会乐不思蜀,实际上,最初的兴奋劲一过,自己就开始想家。随着年龄的增长,家已经成为我的牵挂,时间久点不回家便感觉坐立不安,想着父母的身体状况,想着家里的情景,想着姊妹都远在他乡、年迈的父母孤寂中期盼的心情,偶尔也想起与众不同的童年—
妈妈虽然常常来城里小住,可我总感觉母女之间缺少些什么?亦或隔着什么?每每陪着妈妈逛街,怕她的大嗓门招来许多好奇的目光,也总是匆匆的来去。
这次拉起妈妈的手,恍然间发觉,母女的血缘亲情是割舍不断的,天下没有不是的母亲,母亲再不好,她也是十月怀胎生我养我的人,她养我小,我养她老,这是身为子女的责任,更是人区别于动物之处,更何况乌鸦尚能反哺,羊羔还知跪乳?我难道不如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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