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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欢而散的争吵之后,就是冷战!
魅月不是早早拴上房门睡大觉,就是去跟赵悦抢被子,尽量不去想与赵彻有关的一切。
银二小姐经常会与她不期而遇,说些冷嘲热讽的话,对她嗤之以鼻,态度傲慢的不行。
她很佩服自己,自己真有宰相的肚量,居然没赏她伍佰。
经过半月的精心调养,银雪飞的伤势已基本愈合,当魅月再次见到她的时,是在一个凄美而绝望的黄昏。
温柔婉约的银雪飞,背靠着丰神俊朗的赵彻,双双伫立在落日西沉的方向,犹如熔炼的黄金一般夺目的落日余晖,挥挥洒洒的投射在这对壁人身上,像对修成正果的神仙眷侣!
魅月冷笑,多么温馨的画面,多么登对的恋人,多么——痛的心!
在泪水流出眼眶之前别过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无缘的,注定留不住!
坐在自己的小院儿里,思绪天马行空的乱飞,伸手想抓住什么,却发现一点头绪都没有,视线一片黑暗,天已经黑了。
“怎么不点灯?”
院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向她,她呆滞的仰头望他,想告诉他,她想安静,不要人打扰。可喉咙里像被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
赵霁不说话,只用心疼的眼神看住她。
他们互瞪了好久,魅月终于先问:“你是来嘲笑我的还是来安慰我的?”
“心情真有这么糟吗?”
她笑:“见到你就不会了。”
赵霁脸一垮,咬牙,道:“你的意思是,你对老七情比金坚,老七视若无睹,我对你痴心不改,你视如粪土。你!平衡了?”
魅月‘噗’的一声笑出声,心中的郁结立刻消了大半,眉眼弯弯:“你都是用这种思绪去理解别人的话吗?在你心里,这世上还有好人吗?”
“还会嘲讽人?看起来没我想象中的难过嘛!”赵霁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啊?你真是来看我笑话的啊?”
赵霁唾弃她:“你有什么笑话好看?你不是很自负的对我说,老七就是你是快乐吗?当真正的困难摆在你面前了,你所谓的争取幸福的雄心壮志去哪儿了?
魅月想说,大道理我比你再行,说好听点是旁观者清,说难听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委曲求全的幸福,叫幸福吗?
“想听听我的人生格言吗?”
赵霁瞥她一眼。
“什么都玩儿,就是不玩儿命!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赵霁啼笑皆非。看起来他是白操心了,她乐观得不像是会伤心的人。
“六王爷,你是来帮赵彻当说客的?要我允许他纳妾?”
赵霁不留情面的讥笑她,说:“他堂堂一七王爷,纳个妾还要你允许?”
魅月斜眼瞥他,啧啧道:“瞧瞧我说什么来着,血终究浓于水啊!男人啊!全都是些喜新厌旧的混蛋。”
“混蛋?老七?”
“还有你!”
“管我什么事儿?”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吗?在我伤心欲绝的这个时刻,你应该温柔而专注的看着我,深情而坚定的对我说:没关系宝贝儿,赵彻不要你我要你,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踹了赵彻吧,我可以给你同样尊贵的身份,我也可以给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跟我走吧,跟我吃香的喝辣的去吧!”
赵霁恨恨的骂:“你这女人真是没心没肺,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还要制造机会在我伤口上撒盐,如果我真这么说,你会跟我走?你只会摆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让我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魅月缩脖子,小声说:“开个小玩笑嘛!”
赵霁更气:“拿我对你的真心开玩笑?”
魅月撇嘴,不以为然:“尊贵的王爷们,你们对每个女人都有真心,请问,你们的真心值多少钱?”
这哪儿是来安慰人?根本就是自取其辱来了。她哪儿需要人安慰?根本就强悍得可以吃人。
“你真是不值得让人同情!”
“六王爷,你说这话可真是太不厚道咯,看在我为你养子教子的份儿上,你······”
“什么?”赵霁怪叫。
“赵悦啊!”
“赵悦?为我养子教子?谁告诉你赵悦是我的儿子?”
魅月迷糊了:“不是吗?上次你们打架不是说赵彻两个老婆红杏出墙吗?你不是那个奸······呃······第三者吗?”
赵霁狠狠瞪她:“你真以为我是那么无聊的人?那刘王妃在没嫁进康王府之前就已珠胎暗结了,关我什么事儿?”
“啊?怎么会是这样?说来听听,说来听听!”魅月兴致勃勃的叫,殷勤的给他倒茶。
正值月圆之夜,皎洁的月光洒满整个院子,不用掌灯也可看清一切。
赵霁抿了口茶,吊足了胃口才缓缓道出——
兵部王侍郎之女,生性温和,感情用事,嫁入王府不到一年,即被赵彻发现身份,然后就被唐虎杀人灭口。刘节度使之女,此女在未嫁入王府之前就与同门师兄心心相印两情相悦,偷尝禁果以至珠胎暗结,但又不敢违背太师之命,只得含泪上轿,嫁入豪门。而在生下孩子不久,便与情郎双双私奔,在亡命天涯的路上终被太师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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