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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妮说的对,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都没想到,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珍珠说完就往外走。
“珍珠,晨生是个本分孩子,让他难以启齿的事情必定不是什么好事儿,既然晨生困成这样都被逼着来了,你也不用急着过去,她们沉不住气了自然会过来的,昨天都快三更了才睡,这个时辰起来,赶紧去梳洗,然后吃饭,今天不是还要烙饼吗,我们也该忙活自己的事儿才是,有的人得寸进尺的惯了,先别理她们,去吧。”王老汉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对珍珠道。
珍珠觉的王老汉说的也不无道理,略微一犹豫就出去了。等珍珠她们坐在桌上吃着一天第一顿饭的时候,外面的院门再次被敲响了,屋里的人互相看了看。王老汉哼了一声道:“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看来这事儿还挺急的。澄妮,去开门,我看看她们到底要干什么!”
很快外面的人就来了,是四老太爷家的三儿媳妇,后面还跟着司徒大夫,看到珍珠她们在吃饭,这位三奶奶稍微一犹豫就开口道:“晨生不是来报信的了吗,他说怕你们担心,那边一安顿好,就立刻过来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人影儿。”
“三婶快坐,吃饭了没有,要是没吃呢,就跟我们一起吃点吧。”王老汉站起来客气的道。
“那里还吃得下饭去,现在胸膛里还一团火呢,你们吃吧,我就是担心晨生,过来看看晨生,他人呢?”这位一脸的担心,不住的东撒西看的找着晨生,仿佛是真的担心这个侄子。
“正好你来了,我还要问问是怎么回事儿呢?晨生一定是昨晚上担心芳娘一晚上没睡,怎么困成这样了,还非要过来报什么平安,客栈里那么多人,使谁过来说一声不行。这可好,来了没说两句话呢,就一头栽在地上睡着了,现在人在屋里睡着呢,估计没有天塌地陷的事儿,是不会醒过来的。”王老汉看了看一脸不自然的女人道。
“那。。。。。。那晨生睡过去之前可说了什么没有?”这个一脸精明强干的女人道。
“没有,晨生来的时候我们都还睡着,是红丝们给开的门,他说芳娘好,四老太太好,他娘好,他爷好,他爹好,他叔好,他婶子大娘的都好以后,就一头栽在地上睡过去了,说了一大堆的好,别的没说什么,我们也就都放心了,打算吃过饭再过去看看。”王老汉使劲的咬了一口饼,仔细的回忆着道。
“那。。。。。。”这位三奶奶还要说话,突然被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我说,你们到底谁付诊金,在客栈的时候,你可是说了,说来这边拿诊金,怎么这么半天了,全都说的是些个废话,你们可都睡醒了,我可是一宿没睡,现在也腹中空空,还想拿了诊金去吃个早点,好好睡一觉呢。”那个司徒大夫这时候不满的出声道,从来了就捡了个角落坐等着拿诊金,现在越听越不着边际了,所有话里全没提到诊金或者银子这俩字儿。
屋里的人全都停止吃东西,抬头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来福家的,原来你们家还没给诊金呢?你看看司徒大夫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别的什么都好说,你先付了诊金,赶紧让司徒大夫去休息吧,不然我看他也快困的一头栽倒了。”王老汉放下碗,一脸惊讶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给银子,给银子,你们说的轻巧,我才问了这司徒大夫,说是一两银子的诊金,这是什么价儿,就是给皇上看病的御医,也没听说这么贵的。偏巧这司徒大夫说这是出诊以前就说好的,不然他还不出诊呢,全天津卫都知道他的行情,可我们不是天津卫的,人也不是我们请来的。这天津的大夫就他一个了不成,单单请了这么贵的一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小月个孩子吧,里里外外就花了快一两银子了,这诊金还要一两,我们是。。。。。。”
来福家的还要说下去,就听珍珠道:“红丝,给桌子上添副碗筷,先让司徒大夫吃饭,你去从我的荷包里拿银子,称一两银子给司徒大夫。”
“娘子!”红丝轻轻的叫了珍珠一声。珍珠恍若未闻,低头吃自己的饭,桌子上的人愣了片刻,都鄙视的看了来福家的一眼,也低头吃饭了。
“恩,不错,有银子拿,还有饭吃,省了我许多事情,那我就不客气了。”司徒大夫说完大刺刺的坐在桌前,就要吃东西。“先生,您还没洗手呢,等我去给你端水。”松花飞快的跑出去,不一会儿端了一盆儿水来。
“呵呵,事儿多的小丫头,不脏不净吃了没病!”司徒大夫一边唠叨着,还是乖乖的洗了手。“这是什么吃食,在天津卫从来没见过。”说着司徒大夫拿起桌上的锅盔先是小口的吃了一口,砸吧了砸吧滋味,点了点头,遂大口大口的,甩开了腮帮子大吃起来,边吃还边道:“好吃!好吃!这是什么东西,天津的小吃我也都吃过了,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呢。”
其实这倒是司徒大夫夸张的说法,这发面饼再好吃,也只是稍微带点甜味儿的烙饼而已,怎么会比别的精致糕点小吃好吃呢,这个饼唯一胜过别的小吃的地方就是这是从王家庄带过来的,用的是王家庄的水,天津卫的水因为是临近海边的缘故,总是带着咸涩味儿,让许多精美的食物都大打折扣。
还没有走出门的松花,看着司徒大夫这有辱斯文的吃法,眼睛都不够使了,出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个跟斗,惹的屋里的人都偷偷笑,不敢抬头。
这一晚上的折腾,都是王家庄内部的事儿,孙文身为镖师是不好插手的,身为武者有着良好的作息习惯,早睡早起,虽然昨天忙着安排睡的比平常晚了,可比起珍珠她们来,睡的就早多了,起得自然也就早很多,早在晨生在门口站着的时候,孙文就开门出去了。孙文当时看着晨生在门口踯躅,打了声招呼就走了,村民们的内部矛盾,只要不碍着行镖走路,孙文可没兴趣当什么管家婆和事老儿。昨天忙着安排大家住宿的事儿,抽不出时间回分局,只得派一个手下去分局说了一声,顺便看看那边的情况,那人回来说老镖师和各分局的都到的差不多了,家眷什么的早就上路一批了,晚来的和没来的凑一批再一起走,老镖师说等最后再走,等镖头到了以后让镖头早点过去,孙文听了点点头,今天一大早就回天津分局了,今天早晨的好戏是没赶上看。
“老大不是我说你,你以后得好好教教珍珠,什么事情还是跟别人商量了再做的好,不然。。。。。。”来福的媳妇在一旁看大家低头吃饭的吃饭,偷笑的偷笑,去屋里拿银子的拿银子,把她给晾在当地了,没人理了。这位来福婶子,说着说着就没了音儿,因为全屋子的人都该干什么的干什么,都把她当成了透明人儿。
“这都秋天了,那里来的苍蝇嗡嗡的叫,真讨厌!”司徒大夫挥了挥手道。噗!澄妮一口粥喷到了自己的碗里,尴尬的抬头看了看大家,看大家有的是憋着不敢笑,有的是努力的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弄的满脸通红,端起碗来出去了,蹲在厨房去吃饭了。
看着大家的样子,来福家的就更下不来台了,不过此行的目的是达到了,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让珍珠掏了银子就行。芳娘这个贱人,进门三年不开怀,好容易怀上了,赶上这么个时候,把全家人折腾的人仰马翻的,不过好在这个孩子没保住,花了家里不少的银钱,这个看诊的居然要一两,他怎么不去抢,也不知道是不是珍珠这个臭丫头故意的。现在又没有分家,所有的银子都是公中的,凭什么大房的就随便花,花的银子跟淌水儿似的,那里面也有他们家一份儿呢,她第一个不答应,来福家的哼了一声,甩袖子走了。
屋里的人也都放下碗,看着珍珠和王老汉。珍珠吃了一块饼,想喝点粥,入口的粥又咸又涩,要多难喝就有多难喝。珍珠皱着眉,强忍着喝了小半碗,就说什么也喝不下去了,放下碗,抬头一看,大家都在看着自己,看看一旁只有王老汉闷头不吭声,不过也没有吃东西,整个桌子上只有司徒大夫还在大吃大嚼着。
“这粥太难喝了,我实在喝不下去了,不喝了。”珍珠说完,放下碗。
“娘子,难喝你也的喝,以后不光这粥是这个味道的,这烙的饼也是这味道的,就是喝口水也是这味道的,你难道没闻见吗,这里的气味儿都是咸咸的腥味儿,恐怕你的忍着了。一顿两顿的不吃饭还行,总不吃饭怎么行?”进来的红丝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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