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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他一开口,把他跟宋以蔓都吓了一跳。
他的声音,很是沙哑,沙哑中,带着一抹无法言喻的东西。
他又重复了一遍,“老婆,我们现在造孩子吧!”
宋以蔓下意识地往床边挪了一挪,然后说道:“冯谋,你没病吧,大半夜的!”
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宋以蔓,这不是你一直建议的吗?现在爷好容易从了你,你应该高兴不是?”
宋以蔓就奇怪了,难道冯谋那方面没问题?还是大半夜的故意吓她呢?如果他没问题,干什么守着那么多女人一个都不碰?如果说半夜吓她,可现在他的目光也太可怕了,好像要将她吃了一样,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冯谋。
她故作镇定地说:“老公,你忘了,妈说让我过两个月再生,大概她怕我生出郑崖的孩子!”
“两个月?爷等不了!”事实上他现在一刻都等不了,他觉得有把柴在他身体里烧,烧得旺旺的,让他恨不得抓个东西来灭火。
宋以蔓,就是他脑子想的那“东西”。
宋以蔓的身子,又往床边挪了一下,她佯装不在意地说:“行了,别闹了,赶紧睡吧,明天我还得上班呢!”
“宋以蔓……”他咬着牙,狼爪终于不可控制地伸了出来。
“啊!”宋以蔓一声尖叫,在冯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跳下床了。
冯谋的手顿了一下,是因为他被她的尖叫声吓了一跳,这么一顿,他再下床,她已经跑到门口拉开门蹿了出去。
他的牙磨的咯吱响,有个动作敏捷的老婆,真他丫讨厌!
他一路追过去,眼睁睁地看到她蹿进了老太太的房间。
吴梅芝心事重重,半天翻来覆去睡不着,这好不容易刚迷瞪着了,又给弄醒了,她没好气地说:“你们又折腾什么?不能消停会儿?”
“妈,我要跟您睡!”宋以蔓这是告知,而不是请示,因为她已经从柜子里拿了被子枕头出来。
“你跟我睡什么?别胡闹了!”吴梅芝声音严厉起来了。
“妈,您那药好像管用了!”宋以蔓没听婆婆的话,把被子放床上。
“什么?”吴梅芝一下子来了精神,两只眼睛不再是无精打采,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妈,冯谋盯我跟狼盯肉似的,吓的我赶紧跑过来了!”宋以蔓说着,被子已经整理好了,她坐到床上。
“你傻呀,那不赶紧趁机在一起,你跑我这儿来干什么?”吴梅芝一副恨铁不成钢、失去这个机会就抓不回来的表情。
“妈,是您说让我过两个月再要孩子的,您忘了?”宋以蔓一脸无辜。
吴梅芝微怔,她这才想起郑崖那码事,她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虽然种种迹象表明郑崖没得手,可这事儿终究会成为一根刺扎在她心里,这辈子都弄不清楚了。
她的确想趁现在让宋以蔓跟冯谋在一起,但她又会嘀咕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冯谋的。没错,现在是可以鉴定,但如果鉴定出来孩子不是,那怎么办?这孩子名义上是冯谋的孩子,她又不能不要,否则让人知道了,不但冯氏的那些人不会轻易算罢,这面子她也丢不起!
冯谋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妈,让以蔓别胡闹,回来睡!”
吴梅芝回过神,声音无限疲惫地说:“今晚以蔓陪我在这儿睡了,你赶紧回去吧!”
权衡之下,她还是以子嗣血统纯正为重!毕竟这个后果她承担不起!
“擦,妈,你也太不厚道了,给我吃这破药又不让我碰女人,你这是要逼死我?”冯谋在门外磨牙,此时他没忍住爆了粗口。
心力憔悴的吴梅芝也没顾上儿子的态度,她躺到床上说:“我哪知道两副药你就好了?反正这几天不行,两个月以后吧!”
“妈,那我可上外面找女人去了!”冯谋磨牙威胁!
吴梅芝看向宋以蔓,毕竟这事儿介意的是他老婆而不是自己这当妈的。
宋以蔓开口说道:“老公,你身子刚好点,还是以保养为主,别再掏空了身子,到时候治起来更麻烦!”
这话说的真是高明,既是为了他好,又没有把他往外推,让婆婆心生膈应。
吴梅芝非常赞同地跟着说:“以蔓说的没错,我看你这病就是因为前些年玩的太疯才落下的,赶紧回去睡觉,好好养养,别想别的了!”
靠!他能睡的着吗?他在外面挠门,说道:“妈,我可进来了!”
宋以蔓心里还很担忧,这冯谋不会要硬抢吧!难道真要跟他睡了?其实她倒不是把贞洁看的太重,婚都结了,还矫情地要身子干净,那不是太可笑了?虽然她知道冯谋外面很可能没有女人,但这厮的行为她还是觉得很脏,这种二货,她真是不屑跟他上床。
要是真的选,她还不如选潘政那样的正常人,最起码跟她在一个频段上是不是?
刚才她进来的时候,顺便把门反锁了,冯谋在外面拧了拧门,没拧动。里面是老妈,到底他忍住没踢门进去。
吴梅芝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她已经很累了,她闭着眼睛说:“冯谋,你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睡不着,你们谁都别想睡!”他压着暴躁的声音怒叫:“宋以蔓,你给我出来!”一边叫还一边在外面挠门,真跟狼似的。
宋以蔓不吭声,等着婆婆出头。
果真,吴梅芝哼哼道:“冯谋你真是气死我了,你让我死吧,有这样不孝的儿子折腾妈不让妈睡觉的吗?你再来折腾,妈就让厨房给你熬三碗药!”
再喝?再喝他就得喷血而亡了,冯谋虽然难受,可也受不了自家老妈这极品叨叨,他不甘心地挠了一爪子,恨恨地说:“宋以蔓,你等着!”然后不甘心地走了。
冯谋满心火气地回到房间,十分恼火地把门踢上,他躺到床上,心想着找个女人过来泄泄火,也恶心恶心你宋以蔓,可是他脑子里一遍遍闪过的,居然除了宋以蔓就是宋以蔓,他好歹资源那么多,但现在竟然一张脸都想不起来。
好似那些女人千篇一律都是一副充满*的嘴脸,没有差别,他看都不想看,更别提去碰了。
他想要的,就是宋以蔓,真是奇怪,那个要么是蠢女人要么是女汉子的宋以蔓,竟然在他眼前晃的都是娇娇媚媚,她的眼是那样湿润,一汪清潭般,她的唇是那样粉软,肯定十分甜美,她的皮肤,光滑如瓷,手感一定非常的好。她的身材,更不必说,波涛汹涌,小腰不盈一握,怎么看都是祸国殃民的小妖精。
“死女人!”冯谋觉得口中更干,脑中完全没有了找别的女人的念头。
他骂骂咧咧地冲进浴室,冷水激的他一个哆嗦,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洗冷水澡受过罪?他一边叽缩地洗着,一边嘟嚷,“老太太这是折腾什么呢?气死爷了!”
冯谋感觉自己真叫一个水深火热,想到那屋的俩女人睡的正香,他这气就越拱越旺,寻思着明天非得好好气气宋以蔓不可!
第二天一早,宋以蔓神清气爽地起床准备去公司工作。
吴梅芝昨晚折腾的累了,没起来,宋以蔓也没惊动她。
把自己收拾妥当,她才发现包还在冯谋的房间里没有拿出来。她就好奇昨晚冯谋是怎么过来的?
大白天的,她没什么可怕的,冯谋总不能再追着她要睡觉生娃吧,她大胆地进了屋。
冯谋倒是醒了,不过他躺在床上,神色恹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显然昨晚他肯定不好过。
奇怪了,如果那药真管用,冯谋邪火难灭,为什么还在家呆着,不出去找女人或是不找个女人来恶心自己?她可不认为冯谋在这方面那么听妈妈的话。
她哪里知道,自己昨晚已经成为大少YY的对象。
冯谋心里不爽,冲了一晚上的凉水澡,没有休息好,心情也不好,能有精神就怪了!
但是他一看到宋以蔓就来精神了,他不把昨晚那事儿找回来,他就不甘心,于是他当然想到公司里的那个女秘书,他老婆看到,一定会很生气。
于是躺在床上的大少,那腿又抖了起来,“一会儿跟我去趟公司哈!”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公司?”宋以蔓问他,脑子里却想起昨晚的事,要是冯谋一看他的贴心人被她给辞了,不知道会怒成什么样儿。
不过有个疑点,冯谋既然喜欢那奶牛,为什么昨晚不找那奶牛呢?真是搞不懂他的想法!难道他昨晚是装的?为了逃避吃药?很有这个可能!
“啊……反正让你去趟你就去趟嘛,哪那么多的话?”冯谋懒的想理由。
“我可是忙的很!”宋以蔓说着,拎起了自己的包。
“有个业务,给你们公司,要不要?”冯谋随意地说,也不管编出的这个理由好不好。
“什么业务?”她问完,笑道:“你要有业务给我,那就代表你的公司有麻烦了,冯氏要倒么?”
“死女人,瞎说什么?想要的话就跟我去公司!”冯谋眼里露出恶狠狠的光芒。
宋以蔓想着去看冯谋暴怒的表情,她点头说道:“好,我去,你赶紧准备!”
总算有他期待的了,他从床上一跃而去,去洗漱。
宋以蔓则趁机把他放在桌上的手机拿起来,改了杨高被拉黑的设置,然后又放到桌上。
不是她故意要害杨高,而是收拾冯谋,就得想办法让他身边的人服从自己,否则的话她收拾冯谋就会有难度。
大概是冯谋太期待自己这回的手笔了,所以没让她伺候,也没有为难她,自己很利索地收拾好了。
宋以蔓还以为冯谋什么事儿都不会干呢,这不是干的挺好?敢情以前就是犯懒,以后得让他伺候自己,把以前的找么回来。这几次的过招,让宋以蔓对自己越来越有自信。
两人吃了早餐,一起出门,一团和气。
车子驶出去,快到大门口的时候,冯谋眼尖地看到潘政的车在门口停着,他眼一亮,立刻狠踩油门,如上次一般将车横插在潘政车子前。
冯谋斜眼睨她,“女人,这场景熟悉么?”
何止是熟悉?简直就是场景重现,只不过当时她在潘政车里,现在还少个林青,但她不会承认,她给他一个不解眼神,“什么?”
“行,能装!”冯谋说着,甩门下车,这回不用他敲玻璃,潘政的车窗就主动落了下来。
潘政自然是在这儿主动等她的,昨晚他让人去冯谋别墅门口看了好几次,结果都没看到她的车出来,他心里就后悔了,两人分居不是很好?他干什么找麻烦让宋以蔓找到冯谋?
电话不能打,他也只好今早来看看,是不是发现一点端倪?
冯谋双手插兜,眼梢斜挑,精致的五官配上他那风流不羁的表情,在阳光下沐浴出贵气的雅痞。
“潘政,不够意思哈,是朋友你怎么随便透露爷的行踪?爷受不了老婆无度索求来躲躲,你倒好,那么快就把爷给卖了!”
不得不说,冯谋这话的确刺激到了潘政,他看向宋以蔓,宋以蔓没有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更不要说解释了。
潘政脸上的表情未变,转过头来说:“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大早晨的,发什么疯呢?”
“行,倒是都会装,不过没关系,装吧!等爷的娃儿生出来,看你还怎么装?”冯谋说着,转身走回自己的车上,关门,车子流畅地驶离。
潘政眼角抽搐,太阳穴青筋频频闪动,他原就深沉的眸,瞬间化为幽冷,那深不见底的瞳,让人有一种心惊的汹涌。如今那种心情,他再也压制不住,他眸内不断翻涌着想要毁灭一切的狂魅,如果哪天他真的无法克制,或许就是他强势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了。
冯谋开着车一蹿一蹿,心情很好地问:“女人,就不怕潘政心死如灰?”
“我们只是合作伙伴!”宋以蔓不冷不热地说。
“狠心的女人哈,你看他那表情,快死的样儿!”冯谋说完,嘿笑一声,“真爽!”
她轻瞥他一眼,心想这男人太恶趣味了。
“我说,这辈子你想跟潘政,估计也只能做做梦了!”冯谋兴致未减,仍旧不遗余力地刺激她。
“我可没说我想和他一起,冯谋,有意思没意思?非得让我承认我给你戴了绿帽,你就乐呵了?”宋以蔓心想懒得理你吧,看你这穷得瑟,真是她不出手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强敌?
果真,冯谋的眼睛瞬间就立了起来,叫道:“哈!女人,你果真给爷戴绿帽了?”
她微微撅了下嘴,说道:“现在还没有,不过你再这么怂恿下去,那可就说不定了!”
“爷什么时候怂恿你了?”冯谋不乐意地问她。
“你刚才那尖酸刻薄的样儿,不是逼我给你戴绿帽是什么?”宋以蔓斜他,一脸的鄙视。
“爷可没有……”
“行了,你闭嘴吧,还说呢?你不让我心情好点,我给你戴一摞回来,翠绿的、苹果绿、深绿、祖母绿、宝石绿,应有尽有,想要什么色就有什么色!”她掰着手指数。
冯谋的眼里又要冒火了,“你要是敢,我就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宋以蔓一脸无所谓地说:“反正我也尝遍天下男人什么味儿了,死也无憾,不过你大少就惨了,这绿帽可得戴一辈子,让人嘲笑一辈子,你这辈子不用选别的颜色帽子,也够省心的了。”
“你……”冯谋气的,嘴角抽抽抽,这死女人,嘴怎么就毒成这样了?
宋以蔓左臂撑在扶手箱上,侧过身看向他,眉间漫出笑意,调侃地说:“对了,你大少放狠话不都是我让你死全家这类的么?那你也发发善心,把我那一家子也给收拾了,这也免得我死不瞑目,你帮我报了仇,我给你多说点好话如何?不然你坏事做这么多,我真是不忍心笑着在天堂看你在地狱里哭!”
“宋以蔓!”冯谋要不是开车,非得掐死这个女人不可。
她抬手,毫不留情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哼道:“记吃不记打的货,不是说让你叫我心情好点吗?”
“靠!”冯谋这下再也忍不下去,来了一个急刹车,直接把车横马路上,不收拾她就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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