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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天辰离开兑元城,匆匆忙忙回到莲花宗去见贺一萍,他没有见到安烨,也不知道该向师傅怎么交代。
来到后山,贺一萍正在翻看一本古籍,他看到路天辰进来了,放下书籍问道,“见到你外甥了,怎么样,可约好什么时候与我见面聊一聊?”
路天辰拱手回答道,“师傅,此次前往没有见到他,周转了一段时间才打听到这孩子去东海游历去了,而且去了好几年了,我问了好几个人应证了一下,才回来。”
贺一萍好奇道,“东海?他去东海干什么?是家族里派他去的?还是他纯粹自己就想去游历一番?一个人?还是有人陪同?”
路天辰回答道,“是一个人去的,至于是家族派去的,还是自己要去的,就不清楚了。”
贺一萍沉思道,“这都好几年了,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了?一个小筑基期修士,怎么游历需要这么长时间?他们佳家也真是心大,也不派人找一找。这样吧!天辰啊,你左右也没什么事,不妨去东海走一遭,找找你那外甥,如果他有什么意外和危险你也能相助一二。万一见到他,就把他带回莲花宗,记住,不要勉强,他不想来就算了,知道吗?”
路天辰回答一声知道了,就躬身告辞了。
贺一萍见路天辰走了,不由得掏出佳安烨的画像,看了半天自言自语道,“佳安烨呀佳安烨!罡元离火珠在你身上吗?如果有一天我俩见面,我该如何面对你呢?”
贺一萍收起画像,倒背双手在房内来回踱步,从目前的局面来看,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越来越不可控了。贺一萍仿佛抓住了一条线索,可是这线索就像是在云里雾里,怎么也看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就是好像无论干什么事都有佳家的影子。
佳家就像一座大山,压的贺一萍喘不过气来,其实不光是贺一萍,裂尘界上几乎所有的高阶修士,哪一个不是感到来自佳家压力和寒意。
裂尘界在这片空域很特别,裂尘界上的妖族、魔修、鬼修、巫族根本就不成气候,被人族压的死死的,人族一帜独大,其他的种族都是人族的修行资源,这种局面如果不是佳家在幕后做推手,鬼都不信。
贺一萍甩甩脑袋,就像要把这乱七八糟的事情甩出脑壳以外,太烦心了。去趟阴煞宗吧,见一见背棺老鬼,把画像上的人就是佳家的后辈子弟这事告诉他,看他怎么说!但是不能说这孩子是路天辰的外甥。他肯定不敢去佳家要人,不排除他要采取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哼哼,我再去添一把火?还是劝劝他就此罢手?
几天后,贺一萍来到阴煞宗见到了背棺老鬼和关三娘,三人寒暄了几句后,贺一萍就直入主题。他掏出画像直接告诉背棺老鬼和关三娘道,“关道友,在下不负所托,这个人我们莲花宗查到了,但是没办法下手,他就是佳家后辈子弟,人家深居简出,常年在家族里修行,我们莲花宗小胳膊小腿的那敢上门要人?现在就看你关道友的了。”
贺一萍摊摊双手一副无奈的神情,背棺老鬼如雕像一般坐在椅子上不动,关三娘咬牙切齿道,“又是佳家!我们阴煞宗长老的遗物,怎么会在他们手里?不行,我们要上门讨个说法,最起码也要让他们交出丁长老的遗物,佳家再势大,也得讲理吧?”
其实她这话已经底气不足了,就是去了讲理去了,而不是要人去了。问题是谁去。自己的祖父背棺老鬼要在阴煞宗禁足一百年才能出去,就凭关三娘自己去?一个单枪匹马的弱女子?贺一萍肯定不去,人家都说了莲花宗小胳膊小腿不敢去,关三娘去了就是自取其辱!当然梁天凯去了肯定分量足,但是不可能啥事都麻烦人家,而且最关键的是没有证据,丁三焘的遗物在佳家小辈身上,不代表罡元离火珠就在人家身上,话说回来了谁能证明丁三焘曾经拥有罡元离火珠?他怎么可能有这等宝物?佳家那十二元锁灵大阵上的罡元离火珠,是人家化神老祖历尽艰辛才从地火深处得来,你丁三焘小小金丹修士凭什么能有此物?
没有确切的证据,梁天凯绝对不可能出面,捕风捉影的事,去了也是白搭。
要换成别的门派,关三娘早就找上门去兴师问罪了,丈夫死在佳家人的手里,她难道不想报仇?想是想,但是想和做是两码事。
背棺老鬼看了一眼垂头不语的贺一萍,心里也觉得窝囊的要死,想自己堂堂一元婴后期修士,现在怎么干什么都举步维艰,被禁足阴煞宗百年不说,手里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一个小小筑基修士就在那里摆着,愣是不敢去捉拿。他和贺一萍对视了一眼,贺一萍就是不说话,在那里装傻充愣,无奈之下背棺老鬼只能低声下气道,“贺道友,你和佳老七也是莫逆之交,能不能出面去看看,了解一下情况,如果罡元离火珠确实在那小辈身上,可以和佳老七商议商议,我们也不亏待他,用一些修行资源换回我们阴煞门长老的遗物,绝不追究他任何责任!”
贺一萍一听这话就腻味,心想,佳老七和你一样被禁足在乾元城里,他怎么出面?再说了,你用什么换回罡元离火珠?不追究责任?什么责任?就连我自己现在都不敢确定这小子身上有没有罡元离火珠,怎么可能给你去干这事?他嘴上却道,“关道友,不是我不想帮你这个忙,你也知道,上次我们在坎元城外,和佳家弄的不痛快,落枫道友都不幸遇难,我也被罚交了两万灵石,佳老七虽说和我关系不错,但是被禁足在乾元城,他根本就不可能出面,自然就不可能有人给我面子。而且,即便是我见了这佳家小辈,我怎么问?人家直接开口否认,说是在黑市上淘来的,我还能搜魂不成?”
背棺老鬼问道,“贺道友有没有其他的万全之策?我们阴煞门的东西,我们自己想拿回来,就这么难吗?这还有天理吗?”
贺一萍心中冷笑,他低头略一沉思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有点冒险,找你结义大哥潜入佳家,找到这小子,直接杀人夺宝后就快速离去,左右不过一个筑基小修士,即便是将来事情败露,他们佳家还能因为一个小筑基修士和冥鸿门开战?”贺一萍心想,只要你让梁天凯去杀人,我马上就给佳家通风报信,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背棺老鬼听到这话,却是连连摇头道,“不能再麻烦我大哥了,他也不容易,冥鸿门掌教被千寒前辈赶到都暗界找什么东西去了,他现在坐镇冥鸿门也不好走开,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吗?”
贺一萍一听冥鸿门的掌教去了暗都界,心里一阵打鼓,猿霞界是去往暗都界的必经之路,可别出什么乱子啊!不行,自己最近没什么事,要去猿霞界看看,再购买一套大型隐灵阵布置一下!
他对背棺老鬼说道,“不管什么办法,都要有人去才行,眼下咱们就缺人,你指望一两个金丹修士去,恐怕是连人家佳家大门都进不去,元婴修士又不是大白菜,而且个个眼鼻子朝天,拿不出能打动他们的宝物,趁早别开口,免得碰一鼻子灰!”
贺一萍心里有事,想着在猿霞界上的秘密,就不想在这里多待了,他和二人又客气了几句,就一抱拳告辞了。
……
兑元城,兑元山顶,佳取廉的洞府里。
霍天行盘坐在蒲团上,享用着佳取廉给他准备的灵酒,佳取廉坐在他对面,看着他享受的样子,不仅暗中好笑,不就是一壶灵酒嘛!有那么夸张吗?霍天行滋溜一声,咽下一口酒,然后双眼一闭,陶醉在酒中了。
佳取廉干咳了一声道,“霍道友,这酒你一会儿拿回去喝,给我讲讲你这次出行有啥收获呗,查到什么了吗?对方的实力如何?他们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霍天行老眼一眯说道,“查个屁!你不让老子打草惊蛇,怕破坏了你的布局,我他娘的缩手缩脚能干什么?只能窝窝囊囊的跟在人家后面不敢露面。不过可以确定,你们家那个叫佳言冲的小子绝对被人夺舍过,还有呢,就是他们那个组织名字叫归一盟。具体是做什么的,有什么目的,首领是谁,组织里有多少元婴修士,多少金丹修士,这些统统都没打听到,总之,很神秘!很庞大!”
佳取廉目光一寒,随即又笑了笑道,“这也算不错了,我说你没有露馅吧?”
霍天行把眼珠子一瞪道,“怎么?你不相信我?这么多年,我屁都不敢放一个,又没拿真面目示人,会能露馅儿?除非归一盟有化神前辈坐镇。还有啊,这归一盟的总坛在哪里我始终查不到,这帮人总是不停的换地方集会,每次集会完毕,就再也不光顾此地了,都是临时场所,我怀疑他们的总坛不在裂尘界,在其他的小界面上。”
佳取廉笑道,“藏头露尾的鼠辈,不敢露面就说明他们势力远远没达到和我们几家扳手腕的时候,他们在积蓄力量,不过他们如果没有化神修士,怎么积蓄力量也是白搭。”
霍天行问道,“你准备怎么收拾佳言冲这个小贼,要不要现在拿下,一搜魂,什么都清楚了,你不好意思,我来出面?”
佳取廉摇头道,“不急,等等看,他快结丹了,等他结丹后,拿到幻缘灵犀指的第二层功法,肯定要出门,到时候我们一起跟上这个小王八蛋。哼哼!一个四灵根的家伙,能修炼的这么快?虽说每个人机缘不一样,修炼速度也不一样,但是这也太快了点,要说他没有企图,鬼都不信。咱们把线放的长一点,看看后面有没有大鱼,到时候你把剑可磨得快一点!”
霍天行阴阴一笑道,“这你放心,我比你更加好奇他们,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他们里面有我的仇人,杀我全家的仇人!我能感觉到那股气息,很熟悉的气息!嘿嘿!到时候,老子的剑有多快,你会看到的!”
他看佳取廉不做声,就打趣问道,“你家老二杀了阴煞宗的掌教,他们就没有动静?能没有想法?要不我去一趟阴煞宗,见见背棺老鬼?他也算是我的老朋友了。”
佳取廉揉一揉额头道,“这事弄得,族长也有点过了,烂好是一位元婴修士,说杀就杀了。不过他们也太霸道了,怎么能在我们家里动手呢?在哪里打架不行,非要在别人家里打,欺上门来了……唉!不提了!你可别去阴煞宗,裂尘界都知道咱俩的关系,去了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他们要找什么罡元离火珠,这可是好东西啊!要是真能知道这东西的下落,还能轮到他们?我们是吃干饭的?估计也就是扑风捉影,小道消息。”
霍天行拿起案几上的灵酒又狠狠灌了一口道,“我回来怎么不见那个小兔崽子了?这都好几天了,怎么?不会死了吧?”
佳取廉知道他是在说佳安烨,不由地又用手揉一揉脑袋回答道,“没有,我也不知道他死哪里了,好像去了东海一带,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音讯,也可能是被困到那处险境了吧!家里还给他说了一门媳妇,说不定等他回来小媳妇都变成老太婆了。”
霍天行笑道,“没死就行。东海?东海有屁的险境啊?别说东海,整个裂尘界你能找出一所险境?也就大海深处的暴风海域有几分天威,剩下的哪里不是一马平川?”
佳取廉笑骂道,“对你这老怪物来说,当然都是一马平川,对他们这小屁孩来说,海里面随便一头灵兽都能把他吃了。”
两个老鬼有一句没一句的胡乱聊天,天南海北的人和事说个不停。
兑元山腰的一座洞府里,佳言冲正在心中忧忧的想着心事,回到兑元山也好几天了,怎么还是感到不大对劲,老是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这次出门有点太冒险了,自己的修为完全没有恢复,自从夺舍了这具身体,就干什么都觉得力不从心,碍手碍脚,修为底点倒是好说,反正自己也不与他人斗法,关键是神识外放的距离太短,根本就起不到任何警戒作用。自己现在随时可以结丹,问题是现在结丹是不是太早了,肯定要引起有心人的怀疑,一个四灵根的修士,筑基时间不过五十年,现在结丹难免引起佳家那帮老狐狸的注意,可是如果不结丹,现在这个修为什么事都做不成,最重要的是不结丹就没办法兑换幻缘灵犀指的第二层修行方法。
佳言冲深深地陷入到进退两难的纠结之中,不能这么等下去了,自己肯定已经引起佳家高层的注意了,这次出门有点大意了,现在不仅仅是结丹的问题了,能不能安全离开这里都不好说,现在是深夜,马上走的话肯定难免解释清楚,但是不能等了,否则就是坐以待毙!
佳言冲走出洞府,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山顶上,佳取廉和霍天行注视着佳言冲的背影,脸色有点难看。
佳取廉叹道,“坏了,他肯定有所觉察,他要逃跑了,蛰伏了这么多年,他不想得到幻缘灵犀指的心法了?”
霍天行笑道,“和自己的小命比起来,一门心法秘籍算什么?两害相权取其轻,他也是修炼多年的老怪物,能不明白这点道理?不用管了,咱们悄悄跟上去,最好能抓住几条大鱼,看看这个神秘的归一门到底是什么来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佳取廉也不搭话,一抬腿,凌空跨出两步就到了佳言冲的上空,神识牢牢锁住他的身影,霍天行也随即跟上。
佳言冲在空中御剑飞奔,根本就不知道上空有两个元婴修士已经跟上自己了,当然他就是知道了也看不见。
佳言冲快到兑元城时,跳到地面上,快速跑入城中,兑元城里上空是禁飞的,只能步行。虽然已经是深夜,兑元城大街上依旧人来人往,虽说没有白天那般热闹,但是主街大道上也是灯光璀璨。佳言冲神色紧张,步伐轻盈的穿过几条大街,来到一条偏僻的小弄堂,左右看看四下里没人注意,就一个闪身进入一座普通的小院,上空中佳取廉和霍天行对视一眼,跳落下来站在门外,二人对院内神时一扫,基本上就明白了个大概。
佳言冲进入院落,院里只有一个白发独眼老者,佳言冲对他亮出一个木牌,老者略一点头,就把他让进里屋。
把佳言冲带进里屋,老者也没言语,随手把一张床榻上的被褥掀掉,又掐起一道法诀之后,暗格开启,床底下露出一条斜坡,佳言冲对老者一拱手,随即跳入暗道离去。
独眼老者正要把床榻恢复原貌,就觉得眼前一花出现两道人影,他慌忙掏出一粒丹丸刚要吞下,眼前的人影冲他笑眯眯的用手一指,顿时老者手脚不能动,口不能言,手中的丹丸也掉落在地。佳取廉根本就没逼问的意思,直接搜魂,他一手按到独眼老者天灵盖上,老者一阵颤抖,顷刻间,佳取廉收回手掌,失望的摇一摇头,老者也倒地身亡。
此时,霍天行也从暗道里钻了出来,他对佳取廉道,“底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座小型单向传送阵,那小子乘坐传送阵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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