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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是没有看到,乌雅格格那院子现在是乱成什么样了,到处都是哀嚎□□之声,而且因为所有下人都躺在床上不能起身,乌雅格格身边竟是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连今日的晚膳,都没有用上!”画屏姑娘双眼晶亮,一副主子威武的崇拜之色。
“嘻嘻,要奴婢说主子早就应当这样做了,那些人以前就是仗着主子性儿好,连番上脸,今日主子大发神威,看她们日后还敢不敢作妖!”司棋满脸都是解恨之色,说句大不敬的话,她就看那个乌雅格格不顺眼了,也不看看她家主子在府里的地位和爷的宠爱,见天似的不老实,总想劲劲儿一下,早就该收拾一下了。
“好了,看把你们两个高兴的!”绿琴嗔怪了二人一眼,连声道:“别在这说闲话了,没有活要干了吗?”
司棋与画屏两个对视一眼,同时嘻哈一笑,忙不迭跑出去了。
待屋子里只剩下她主仆二人时,绿琴这才轻声道:“主子今日怎发了这样大的脾气?”
年若兰一向是很懂得韬光养晦的,纵然是府邸里最得宠的那个,可是对福晋,她恭敬,从没有越位处事的时候。对平级的李氏,她虽厌烦,但也没有主动攻击的意思,对下面的众格格们,年若兰即使不太亲近,但也是和颜悦色,不曾故意责罚苛待磋磨过。
可今日却是大发了雷霆,直接把乌雅氏的面子放在地上狂踩。
而且,这狂踩的理由是对方用眼神对其不敬,这种没有明确证据,只自己主观意识的理由,未免有些【故意找茬】的意思。
“我的确是故意的!”素白的小手夹起快果脯,放在自己的嘴巴里,年若兰的嘴角边露出一抹嗤笑,哼哼唧唧地说道:“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绿琴:“…………”
看着僵在那里一脸无语地大丫头,年若兰摇了摇手,正色道:“好绿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我今日的行事会落下不好的名声对不对?”
绿琴重重地点了点头。
“可我这样做却也是有着不得不做的理由。”年若兰叹了一口气:“自古以来,这贵族后宅之中,幼儿的夭折率是极高的,除了受医疗条件所限外,这里面有大部分都是因为妇人争斗间的结果,而那些孩子们便是这些争斗最直接的牺牲品。往日我在府中行事,采取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准则,可如今,我有了弘煦,与那些女人争得就不止是爷们的宠爱了,所以我要立威,要让所有人知道我的厉害,要让所有人都明白,年侧福晋惹不得,这样她们才会顾忌,弘煦才会拥有最大的安全环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进攻永远是最好的防御。
“奴婢明白了!”绿琴听完年若兰的话后,一个劲儿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说道:“只是四爷那边……”
“无事。”年若兰笑着说到:“爷不会怪我的。”
这点默契,年若兰相信,他两个人还是有的。毕竟,对于弘煦的疼爱,胤禛也并不必她差多少啊!
“妾身不明不白受此羞辱,还请爷替妾身做主!”乌雅氏一个头磕在地上,再抬起来时,那是满脸的眼泪。不过可惜的是她这眼泪基本上算白流了,因为胤禛正在写折子,连头都没有抬起过。
乌雅氏见胤禛竟然完全无视了自个,心下不由一急,这事若真的就这么过去,一个连身边的奴才都护不住的主子,让人说毒打就毒打一顿,这让她日后如何再能服众。
不要说一心期望的侧福晋位置,便是如今的格格份位,怕都要被人轻视了。
想到这里,乌雅氏脸色泪水更是汹涌,神情更加凄楚:“妾身实在是冤枉啊,明明没有犯下任何的错事,却被年侧福晋硬是把满院子的下人给打了,妾身自进府以来,对侧福晋可是处处恭敬地,没想到侧福晋还是容不得我,今日竟以莫须有的罪名来践踏妾身。爷,妾身好歹姓的是乌雅氏啊,您就是不看妾身,也请看一看德妃娘娘的面上,为妾身坐一回主吧!”
乌雅氏没指望着胤禛能够一次就把年若兰打入十八层地狱,但派人深责一番,或是仅仅的有个态度,也总让她有些颜面。老实说,对于年若兰,乌雅氏现在真的是打心眼里有些发怵了。
“你是什么东西,宫里的娘娘是也是可以拿来当挡箭牌的?”胤禛脸色一冷,看着乌雅氏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件死物,充满了厌弃。
“苏培盛!”
“奴才在!”
“传爷的口谕,乌雅氏对上不敬,即日起迁入静园,没有爷的准许不许踏出静园一步!”
乌雅氏听了这话,整个人都懵了。在四贝勒府,静园就如容冷宫,那是犯了大错的妇人才会被关到里面的地方,是进去后,很快就会被人遗忘的地方。
“爷,不要,不要啊~妾身错了,妾身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爷您绕过妾身吧!”乌雅氏摊在地上哭着闹着。苏培盛微微一挥手,很快就有两个小太监上来,倒是没堵嘴,但却是被极快速的拖了下去。
苏培盛看着乌雅氏落到这个下场,心里只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个蠢得。她太自以为是了,以为与宫里面的娘娘沾了点亲戚,爷就会对她另眼相看了?
总憋着劲儿的想跟年侧福晋较量一下。
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
乌雅氏被关入静园的消息,在几分钟之后,就传遍了整个贝勒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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