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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5>新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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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来,我们的感情一天天淡化着,或者说从来就没有浓重过。分手后,她离开了道馆,曾经的温存仿佛被刘谦变了个魔术,一瞬间消失无踪。再也看不到那个英姿飒爽的身影,也不再能体会到她的温柔娴淑。

某晚,教练问过我,“嘉南,你和龙琪在一起,了解她吗?”

我无言以对。在分手的最后时刻,我都没能搞清楚龙琪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生。她的身手高深莫测,知识储备远远高于常人数倍,外表虽然和善,但是习惯上却高贵得像个公主。她为什么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我主动提出交往?我至今都没有猜透。是因为喜欢我幼稚、呆板、不解风情?还是单单看中了我优于他人的外表?一切没有答案。

和她交往的这段时间,我狂躁强势的性子没有改变,只是略微读了些书,有了一点文字功底。而这些,仅仅能够用以书写逝去的感情。一声轻叹。

放弃吧。忘记吧。三年的感情像是风暴般席卷而来,刮乱了心扉,又仿佛龙卷般扬长而去。带走了不成熟的过去,留下了空荡荡的将来。

专卖店老板在我眼前挥了挥手,又还原了之前的唐山腔:“老弟,办张新的手机卡不?哥这儿都是M-zone人牛×号!包你好记!包你便宜!”

我一咬牙,说:“办!顺便再给我传个好听一点的铃声,要有旋律的,节奏感强的,谢了!”——算是和过去彻底说了拜拜。

阴霾的乌云被阳光击退,窗外的天空已经放晴。我傻呵呵地谢过老板,拿着崭新的翻新机(……)出了店门,走向公交车站。

快到正午时分,路况的半身不遂终于得以痊愈,不多时便等来了车子。坐在座位上,早上还稀缺的阳光此时又变得有些多余。我打开手机,准备把新的号码发给那些熟悉的朋友。虽然这些人多数不会在生活中起到什么正面效应,一来电话不是结婚就是丧葬,但是我仍旧坚信“多个朋友多条路”的社会法则。可正当我准备输入号码时才突然发现,没有备份。

莫大的耻辱。新买的手机被自己亲手摔成了碎片,新换的手机卡里连一个耳熟能详的号码都没有,由此揣摩,我究竟是混了个什么样的社会关系。

算了,下午去道馆时再通知大家新号码吧。反正除了道馆兄弟和孤儿院的阿姨,我也没什么别的社会关系了。龙琪除外——

出神之际,手机铃声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那旋律真是劲爆得一塌糊涂——“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让我离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呦!呦!……”——靠!老板我×你大爷!让你给传个有旋律节奏感强的铃声你就给我传“爱情买卖”是吗!你这奸商!

在心里咒骂了老板之后,我才隐隐意识到事情有些诡异。这是我新换的手机号码,没有告诉任何人,怎么会有人打来电话?

我按下接听,听筒传出熟悉的声音:“嘉南,好久不见,我是龙琪。”

沉寂,沉寂,沉寂——

当时的我,就算被人打爆脑袋也想象不到,因为这通电话,我的身份、年龄以及命运,都彻彻底底地脱离了正常人的轨道。而和龙琪之间的感情故事,也是由我自己亲手安排的。或许你并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但是我想告诉你,先前那些消沉的经历只是个小小的开端。波浪起伏的戏码,才刚刚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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