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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山别墅井家
井潇然一身西装革履出现在玄关之中,他提着公文包准备离开大门时,井暮溪顿然喊住井潇然。
“父亲,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几天的行程,能取消吗?”
“不行,阿暮,公司有个重大的项目需要我亲自去会面,作为男子汉大丈夫,你要好好保护好姐姐的安全,知道了吗?”
井暮溪看了看父亲一眼,突然想起昨晚的爆炸声,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知道,可是,我还是很担心。”
井潇然摸了摸井暮溪的短发,笑着说,“不用担心,对于他们来说,我还有利用价值,就算是出事了,他们也不会拿我怎么样,更何况他们的目标始终都是那位小姑娘不是吗?你可要好好保护好人家。”
“嗯,知道了,你安心出差吧,公司有姐姐管理,家中有李叔看着,应该没多大问题。”
“嗯。”井潇然微曲后腰,双手搭在井暮溪双肩,双眼认真的看着井暮溪,“要是我突然间消失,千万不要试图寻找我,去寻找我口中的那个她,她会协助你们!”
父亲已经知道自己会出事吗?既然知道会出事,为什么还要铤而走险?
井暮溪很不解,试图挽回井潇然,“父亲,明知道。。。”
还没说完,井潇然打断他的话,“就是因为如此,我不得不过这趟浑水,阿暮,我答应你,还有言儿,我会安然无恙的回家。”
听着父亲的誓言,井暮溪无话可说,只是低着头,沉声沉气的说了一句,“父亲,路上小心!”
走出别墅,坐上低调黑色的轿车,井萧然的心跳声不停跳动,似乎有种不祥的事情即将降临在这位和蔼可亲的父亲身上。
当井潇然拉下车窗,不放心的看着井暮溪,“如果有什么意外,记得找那个人帮忙,她会全力以赴的给予任何协助的。”
面对井潇然再三嘱咐,井暮溪咬紧牙关,紧皱眉头,回应着父亲的话,“嗯,好,我会牢牢记住在心底。”
“好,爸爸走了!”
“一路平安。”
送走父亲后,井暮溪心神不安的回到家中,进入书房,拿出一本书,掀开第一章,书上的字如同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在白色的纸上来回徘徊。
心神不安的井暮溪合上书本,离开书房,走出别墅,站在别墅的大门口,看着隔壁空荡荡的屋子,屋内的庭院似乎站着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她很好看,像是芙蓉仙子一般美好而浪漫,那缕长发随风而飘,似乎在对着自己绽放最灿烂的笑容。
井暮溪正要上前,那抹影子随风而散,只留下一些残枝败叶。
他见过她。
是刻在画框里的女人,也是自己的母亲,画像里的母亲拥有雪白的肌肤,丝绸般的秀发披散在身后,一双灵动的眼睛温柔的看着前方,那个无法让人忘怀的笑容深深印在心中,是熟悉的,是温暖的,仿佛就像是已逝的母亲,用那柔软的双手抚摸着自己。
在书房内待了好一会儿,井暮溪觉得沉闷,便走出书房,来到庭院,仰望蔚蓝的天空,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脑海里却出现了画册中的那个人。
这些年来只听过姐姐说过母亲的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却从来没有在父亲的嘴巴里说过母亲的一点一滴,哪怕是怎么想遇到结婚的也没有一个消息,家里的老人也不敢多说一句,生怕会被老爷怪罪。
在他发呆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驶入溪山五路,停在井暮溪身边,拉开车门,诺澜从车里走下来,对着发呆的井暮溪打了声招呼。
“哟!”
井暮溪放眼望去,一个阳光少年站在他跟前,那个笑容永远都是那么爽朗。
诺澜走到井暮溪身边,一只手搭在肩膀上,脸庞凑到耳边说,“是不是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啊!?”
井暮溪否认,“没有。”
“还说没有,那你干嘛对着那空荡荡的房子发呆!?难不成有新邻居入住?”
井暮溪无语。
车里的人对诺澜吼了一声,“臭小子,别为难你同学!”
诺澜赶忙催促道,“老爸!我要跟阿暮去复习,赶紧去忙你的!”
车里的人嘀咕着,“唉,这孩子,真是的,难道就不能学学别人的优点嘛?总是毛手毛脚的!”
诺澜再次催促道,“好了好了,跆拳道馆需要你坐镇,要是你不在,那群家伙肯定要乱来!”
“臭小子,晚上我接你!”
井暮溪微笑道,“伯父,晚上我会让司机送诺澜回家,不用麻烦您再跑一趟。”
“额。。。”诺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那。。。麻烦你咯,阿暮,下次来我家做客,伯父给你准备大餐,还有,叫上上次那帮家伙,我喜欢那群家伙!”
“没问题,再见了,伯父!”
“拜拜!”
关上车窗,商务车启动引擎,缓缓往前方的路走,顺着这条路离开溪山别墅。
诺澜看着无精打采,心不在焉的井暮溪,他露出认真的神情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井暮溪一脸深沉。
“我都知道黑手党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藏着掖着,说出来,兄弟我一定会为你分担的!”
“外面不方便说话,还是进去里面说吧!”
“嗯!”
两人走进别墅,来到井暮溪的卧室,现代简易的装修风格,干净整洁的房间,一尘不染的落地窗被井暮溪拉上灰黑色的窗帘,让整个卧室变得昏暗,诺澜打开房间里面的灯光,一下子卧室又恢复明亮。
诺澜坐在搁置在墙边的黑色沙发上,一脸认真的看着对坐的井暮溪,“说吧,这里应该没有人会听得到。”
井暮溪板着个黑脸,眼底露出一丝寒意,紧握的拳头里全都是冷汗,声音压得很低,像死气般,“父亲他,出差了!”
“害,还以为是什么,远处是离不开父亲的孩子啊!”
“不是的。”井暮溪极力解释,“昨晚千本住的那套房发生爆炸声,是黑手党的所作所为。”
诺澜激动的站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井暮溪,“什么!后来呢?”
“我在阳台处看着楼下一层层浓雾,什么都看不到,我跟衣夕稚同学心有不安,想去楼下一探究竟,结果对方逃走,塔克跟威克斯受了轻伤,千本与本尼状况还好,没什么问题。。。但是今天父亲出差,我担心黑手党那边会不会对父亲下手。”
“所以。。。”诺澜勾搭着井暮溪的肩膀,“这么多年来,伯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会怕黑手党吗?”
看着诺澜那大大咧咧的模样,井暮溪似乎得到了一丝安慰,“也对。”
诺澜问,“就算伯父出事,他肯定有后手的呀!”
“嗯。。。”
“所以,你就别操心这么多,快点来辅导我,最近我的功课可是一落千丈,父亲说了,要是再这样,就把我禁锢在屋内学习,直到高考为止。”
井暮溪苦笑道,“原来你还有这种烦恼哇!”
“别啰嗦,快点来,要不然,剩下的日子你会见不到我的!”
“真是受不了你。”井暮溪将书桌上的书本推到一旁,留下一个能够让两人使用的空间,“从你最不擅长的科目开始吧!”
“口语吧,我口语最差了!”
“好!”
两人进入了学习状态。
空间内
千本,本尼,衣夕稚,威克斯,塔克正在修炼。
就在蓄满灵气的丹田再次突破的瞬间,一股更加强大的吸力从丹田内涌出,源源不断的灵气瞬间占满全身,甚至还要更多,远远超过突破的极限。
灵气在全身乱窜,尤其是筋脉,就像是无数的小蛇,不停的啃食着经脉。
巨大的疼痛让千本与本尼忍不住痛呼出来,但是即便如此,巨大的灵气还是不顾一切的从体内涌出,而此给两人的感受就像是一个气球,随着灵气的不断进入,气球也越来越大。
渐渐的头顶上冒出浑浊的气。
这次的提升不但提高灵气值,还清理体内的浊气。
释放完浊气的两人缓缓睁开双眼,看着三人在一旁心无旁骛的修炼,白色的雾气在三人之间盘旋,再散开,如同仙人一般唯美。
千本艳羡道,“你们怎么做到的?”
衣夕稚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因为我们体内没有浊气,所以就不会有任何的痛苦。”
千本似懂非懂,“好像懂了,又好像不懂。”
本尼推搡着镜框,一脸严肃,“以你的脑袋是理解不了衣夕稚同学说的话。”
千本不悦道,“不要说得你很懂一样!”
本尼不屑一顾,“我跟你的脑袋结构本来就不一样,懒得跟你这种结构简单的家伙解释!”
“什么!你想打架是不是!那我成全你的愿望!”
说完千本燃起火焰向本尼扑过来,本尼轻易的躲开千本的攻击,“看来,你还没有得到教训,作为兄长,我有必要好好教导你才行!”
本尼双手凝聚灵气,水元素充斥着全身,准备与千本大干一架。
塔克见状,立刻上前劝架,“我们是队友,为什么要起内讧呢?”
威克斯缓缓起身,双手凝聚灵气,来势汹汹的赤焰之拳对着塔克。
“他们并不是在起内哄,而是在做某方面的特训。”
“你说他们在特训?”塔克看向在不远处打水深火热的两人,“不会吧,不会吧。。。”
“好了,既然他们开始特训,那我们就不要偷懒,接招吧!”
还没等塔克反应过来,威克斯的烈焰之拳出现在眼前,将塔克吞入火海之中,威力不算大,但能让对方深深体验到火烧身的疼痛感。
反应过来后的塔克双手凝聚灵气,将火焰熄灭。
“我还没准备好,你就开始了,这不公平!”
威克斯噗嗤一笑,“打架这是哪有人像我们这般提醒的,都是乘之不备在背后搞突击,要是你连这点都醒悟不来,就没有资格成为骑士!”
塔克深有感悟,“有道理!”
“别在这里感慨,接招吧!”
迎面而来的烈焰之拳像暴风一般朝着塔克扑来,塔克有所准备,像旁侧一扑,躲过威克斯的火焰。
塔克没有得意,而是在地上滚了几圈,躲开火焰的攻击。
威克斯一边攻击一边说,“别光顾着躲啊,要学会反击!”
塔克咬紧牙关,朝着火焰飞来的方向跑去,他一边躲避火球的攻击双手一边蓄满灵气,在离威克斯近3米处,纵身一跃,跃出威克斯的头顶,双手释放处强烈的灵气,覆盖威克斯的全身上下。
巨大的爆炸声在原地炸开,本尼跟千本停下攻击,望向冒着滚滚浓烟的地方,纷纷深吸一口气。
衣夕稚嘴唇上扬,缓缓起身,拍拍背后的尘埃。
“真是太精彩了。”
她不吝啬的赞赏着塔克,“虽然很想说你做得很好,但很明显是威克斯放水了。”
塔克拧紧眉头,等浓烟散去,却不见威克斯的身影。
在好奇之间,不知何时威克斯出现在塔克身后,一个手记轻轻敲打塔克的后背。
“你什么时候。。。”
威克斯笑盈盈的走到塔克跟前,“被衣衣这么一说,要是我不做点什么,我会被衣衣数落的。”
“好。。。好快的速度。。。”千本满是震惊的看着威克斯。
“好家伙,刚刚你是在戏弄我吗?”塔克不悦的看着跟前还在笑眯眯的威克斯,“这次你必须动真格,就算把我打骨折也要认真,不然。。。不然我会不甘心的!”
威克斯一阵为难。
衣夕稚一旁开口,“要是威克斯动真格,估计你难逃一死。”
“那。。。我要怎么做!?”塔克问。
“威克斯,你知道怎么做吧?”
“嗯。”威克斯上前仔细瞧了瞧对方的体格,虽然有过训练,但训练的强度不大,肌肉没有达到要求,所以他必须要加大力度去特训才行。
他用一本正经的态度说,“想要变强,你要按照我的方法去做才行。”
塔克诚恳的回答,“只要能够变强,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嗯,每天早上四点半起床,晨跑十五公里,晨跑完后做十组一百个仰卧起坐,十组一百个俯卧撑,十组一百个深蹲,十组一百个哑铃练习,晚上夜跑十五公里,回来后锻炼你的柔韧性。”
听到威克斯的任务,塔克的脸瞬间垮下来,“你确定我能做到吗?”
“确定,除非,你想看到衣衣被黑手党给。。。”
塔克连忙打断威克斯,“好,我明天会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完成训练!”
“那我呢!?”千本上前,眼睛闪烁着亮光,“威克斯,我也要。”
威克斯微微一笑,“只要你愿意。”
本尼不甘落后,“明天开始,我会加入你的特训!”
“你干嘛非得跟我一起?就不能单独去做训练吗?”
“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有什么不妥吗?”
千本咬牙切齿,“你。。。你。。。”半天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看着四人斗志昂然,衣夕稚露出一丝苦笑。
当天下午
井家传来一个噩耗,消息是从一名脱难的司机传来的,说是在去机场的路上车辆失控撞到公路一旁的大树,车头销毁冒出浓烟,司机被路人所救,却不见车后座的井潇然。
听到此消息,井潇然脸色铁青,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六神无主的看着万分着急的诺澜。
“兄弟,振作点,我们必须赶到现场!”
见对依旧毫无动静,诺澜索性拉着控申的井暮溪往外走,正在休息的司机被诺澜的喊叫声给惊醒,“快去机场,井伯父出事了!!”
司机立马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什么!?”
诺澜暴脾气说,“井先生出事,我们快点赶去机场!”
司机怯弱的看着站在一边的少爷。
“去机场!”
声音不大,却能听出几分紧张感,司机没有耽搁,带着车钥匙,将车库里的一辆黑色轿车驶出车库。
几人上了车后,奔驰车很快驶出别墅区,赶往飞机场。
车里,井暮溪立马给姐姐打去电话。
“阿暮,我现在正在赶往父亲那边,你自己小心点,别被黑手党抓了!”
“好!”
挂断电话,井言立马加大油门,车速一下子从一百二十码提高了一百五十码,在车群中穿梭着,像幽灵一样超越一辆又一辆汽车。
与此同时,衣夕稚正用心的修炼,身旁传来手机铃声,她看着屏幕上的名字,不慌不忙的收起灵气,接起那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无助的声音,还伴随些许抽噎声。
“阿暮?发生什么事情了?”
“父亲他。。。父亲他出事了!”
“什么!”衣夕稚立马站了起来,眉头上扬,“冷静点,井先生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四人听到井先生出事后,纷纷望向衣夕稚。
“父亲在赶往机场方向的南海公路上发生事故,司机受了轻伤,而父亲消失了。”
“好。。。我马上就到,你们要保全好自己的安全,知道了吗!?”
“知道了!”
挂断电话,衣夕稚神情凝重的看着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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