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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空间,衣夕稚看到手机上有五六个未接电话,点开一看才知道是衣母打过来的,便连忙给衣母回了个电话。
井暮溪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示,沉默了好几秒才接电话。
电话里头的衣母发出担忧的声音,“衣衣,怎么打了几个电话都不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衣夕稚听得出衣母对自己的担忧,心中很是惭愧,但不能将一切原原本本告诉给父母听,怕他们受到伤害,“没,我在跟同学一起复习功课,怕打扰到他们,就将手机静音了。”
衣母沉默了好几秒才回应对方,“嗯,没事就好,对了,今晚要回家吃饭吗?妈妈我呀,做了好多菜呢!”
这话一出,衣夕稚便知道是父亲从工地回到家,更何况自己不想扰了衣母的一片好心,便直接答应对方晚上回家吃饭。
听到对方的回应,衣母很是激动,“好,好,好。”
衣夕稚做了个深呼吸,“需要我回家帮忙吗?”
“不用,不用,你不用操心,尽管去冲刺就好,家里有爸妈,你什么都不要操心,知道了吗?”
“好!”
挂断电话后,井暮溪默默的看着一副深沉的衣夕稚。
她,明明身处危险之中,明明还有更多事情要做,却还要用微笑来面对家人。
想到这里,井暮溪的拳头落在墙壁上,不甘心的看向前方的办公桌,“要是我能够再强一些,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井言忍住心中的痛楚,上前安慰井暮溪,“爸爸肯定早有准备,所以他为我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要是你在这个时候做出冲动的事情,那就中了易蓝的奸计。”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违背父亲的意愿,衣夕稚同学,我是不会让你去冒险!”
他说得很吃力,就像要把一根铁柱咬断才善罢甘休。
衣夕稚却淡然开口,“我说过,我会救你的父亲,但并不是现在!”
两姐弟怔怔的看着衣夕稚。
“这是我对你们的承诺!”
此时猫女走了进来,背靠门栏,双手环绕,慵懒的看着办公室坐着的人,“那个女娃已经离开公司,她还不知道我们谈话内容,明天,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黑手党分部。
易蓝与井潇然在一间白凯凯的房间里坐着,在井潇然的背后站着两名看守人,他们身穿黑色西装,肌肉发达,双手持着枪,面无表情的站着。
井潇然讪然一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罢了,有必要这样子对待我这个普通的商人吗?”
易蓝非笑似笑,“哦,是嘛?我记得曾经的你摧毁我呕心沥血打造出来的基地呢,这事情,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哦。”
“当时我只是听从部队的命令而已。”
“我看见你拆得挺认真的,就像是一只猛兽突然闯进我的屋子,将我的屋子搞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还带走我一批试验品,说起那堆实验品,现在用得可还行?”
“说笑了,他们也是从母体掉落下来的孩子,还没有走完这辈子,就被你圈养起来,还被你弄得体无完肤,样子要多惨就有多惨,看得我毛骨悚然,当场退出了部队,回到老家发展,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就不会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顶端呢!”
“那你还真是油嘴滑舌,狡猾巨奸的富商呢?站在世界的最高点,看着底下的蚂蚁在滚动,肯定很过瘾的吧,而现在,一个鼎鼎大名的富商井潇然落在黑手党的手中?被首领囚禁在暗无天日的空间里,这种滋味,想必很不错吧!”
井潇然轻轻一笑,“我觉得,这个地方挺亮的,就是还缺少点酒!”
易蓝同样发出渗人的笑声,“好酒我倒是有不少,但我很讨厌酒精,同时又喜欢酒制造出来的食物。”
“原来如此,看来我的存在对你造成了不少的威胁呢!”
“威胁吗?你算不上哦,顶多是干扰正常游戏而已!”说完易蓝便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对了,外面很危险,要是你出去,说不定小命就交代这里哦!”
他说的这句话是在威胁他,而是以恐吓的方式将他留在这里。
“对了,这几天鲸鱼广场有个开业仪式,请帖我已经寄出去了,其中有衣家的衣夕稚,衣夕稚身边的两位骑士,左家的两位公司,以及你那孝顺的儿女。”
井潇然微微皱眉,等易蓝走出去的那瞬间,他拿起桌上的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一杯饮尽,又重重的放在白色的茶几上。
锦园小区
衣夕稚坐在餐桌前,与衣父衣母用着晚餐。
衣父衣母两人依偎在一块,有说有笑,探讨着今天的新闻,而新闻里竟然没有一条关于井潇然出事的消息。
看来是有人特意把消息压下去。
此时此刻,玄关处传来门铃声音,衣夕稚放下筷子去开门,便看见站在门口前的本尼与千本,他们神色尴尬,一副要说不说的模样。
衣夕稚不打算说破他们,直接让他们进屋,一下子,餐厅飘来的菜香味引得两人直流口水。
本尼推搡着镜框,向正在用餐的衣父衣母打招呼,“伯父。。。伯母。。。打扰了!”
衣母连忙将两人拉进餐厅,“来者是客,我去厨房给你们添碗筷。”
千本爽朗道,“多谢伯父伯母的款待,那我不客气了!”
见到桌上的美味佳肴,千本拿起碗筷狼吞虎咽。
衣父看见吃相豪迈的千本,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你们是住在隔壁屋的学生,还是衣夕稚的同班同学,既然是同学就不要客气了!”
本尼礼貌的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好,好,好!快吃吧!”
衣父衣母的热情让两兄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他们只是过来蹭饭,没想到两位前辈那么热情,再有下次,估计没有任何脸皮去衣夕稚的家中蹭饭。
本尼咀嚼完口中的食物后,说了一句,“还是家中的饭好吃!”
衣母微笑道,“觉得好吃的话天天来。”
“就是,你们还是学生,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不能亏待自己哈!”
“伯父伯母的手艺比外面做得还要好,更何况我不想吃外面的外卖,这样吧,每个月我会支付伙食费,只要我能在这里用晚餐就行!”
千本不甘示弱,“我也是,我也是,叔叔阿姨做的菜比泡面还要好吃多了!”
“好说好说!”衣父笑盈盈道,“以后家里可热闹了!”
一旁衣夕稚很是无奈,他们这是耐上衣父衣母的伙食了吗?
第二天
三辆车同时驶入东郊区的黑市里。
一伙人走在用石砖铺成的马路很干净,马路的两边商铺只有两三层,古香古色的商铺里堆满正常售卖中的商品。
一楼的商品大多是陶瓷器皿,木制品和皮毛制品,二楼的商品就五花八门了,有卖文人字画的,有卖野外生存装备的,还有的商铺卖的是比比皆历的丹药,不明来历的玉石,比比皆是。
虽然周边看起来像是做起正规生意的商户,殊不知,整个东郊区都是黑市,只要能跟商家对得上暗号,商家轻而易举的拿出能让对方满意的物品,比如说军火,高级药材,金条,钻石等等珍稀物种。
“这里的东西还真新奇!”
威克斯身边的塔克擦了擦眼睛,这里的东西比公馆还要稀奇,甚至还有些没有见过的。
“别看了,赶紧走吧!”
当他们来到黑市中心街时,一个古香古色的建筑物深深吸引他们的眼球。
五层高的商会出现在东郊区的正中心,商会占地面积只有一千平方,赤红的瓦片叠成的三角屋檐,用实木砌成的外墙上红色的纱错综复杂的包裹二楼到五楼,整个商会赋予了古代独有的韵味。
可以说他们从一个先进时代一下子走进古代的商业街,饶是以衣夕稚这些从异世界穿越到现代社会长大的孩子也是一阵叹为观止,更别说其他人了。
就在此时,一阵厚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古老的大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黑袍下,竟然看不到对方的容貌,身上散发出诡异的气息。
“欢迎光临我们商会!”
对方的声音很沧桑,像是一名老者的声音,难道黑袍里的人是一名满头白发的老人吗?
见到猫女的瞬间,黑袍似乎放下了些许警惕。
“他们是我的人,你去忙吧!”
“好!”
黑袍这才离开。
一楼是普通商人的拍卖会场,二楼是供给有头有脸的商人,三楼便是神秘人的包厢,包厢落地窗是用防窥镜做成的,只有里面的人能看清外面,而外面的人是看不清里面究竟做的是谁,四楼是摆放着拍卖品,因为拍卖物品是无价之宝,由五位长老驻守着,没有人敢动这歪心思,五楼则是猫女办公区。
几个人走进古香古色的办公室,办公桌,办公椅,书柜,茶几,茶座几乎都是用红木制成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名画,窗户的纹路雕塑着牡丹花瓣,红色的窗纱静静的躺在窗户的两侧,室内一股檀香味扑鼻而来,四人坐在茶几上,猫女泡上一壶千年陈皮,茶香四起,与檀香的香味融为一体。
猫女把泡好的茶递到井言跟前,井言的五指并拢,轻轻在桌上扣了三下。
猫女感慨道,“五百年的光阴似飞箭,一眨眼从另一个时代进入这个时代,真好。”
五百年!?衣夕稚一下子捕捉到这条信息。
她活了五百年?
对上落寞的声音,顾忌的眼神,看来不像是在说谎,随即猫女给井暮溪斟了杯茶,茶烟袅袅,氤氲着水汽,井暮溪以同样的方式,轻轻扣了三下桌面。
“你不用这么客气的,你是我恩人的孩子,不用这么见外的。”
众人很是诧异,内心中有许多不解。
“等会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此时此刻的猫女脸上一阵惋惜,“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井萧然的后辈,该是喜,还是悲呢?”
井言看着杯中的茶水,根本没有心情在这里相聚。
井暮溪同样如此,他复杂的看着猫女,“现在可不是休闲喝茶的时候,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救父亲?”
猫女惋惜道,“少年,现在救你父亲不但没有胜算,搞不好会连累身边的伙伴,尤其是坐在你身边的这位女娃,你的冲动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作为好兄弟的诺澜安慰着井暮溪,“是啊,兄弟,不要太激动,我们还有时间去做详细的计划,去营救伯父!”
猫女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实说,我从井萧然口中得知你们的事情,包括那份秘密基地我也略知一二。”
三人惊愕的看着猫女。
猫女,“想想,你们为什么轻而易举得到鲸鱼广场的秘密呢?为什么易蓝要抓井萧然呢?你们有没有仔细的想过?”
三人低头沉默。
猫女再次叹了口气,“你们能轻易得到鲸鱼广场的秘密是因为易蓝故意把情报透露给你们,让你们一步一步走进他设下的陷阱,井萧然被抓是因为他能看破易蓝的一举一动,为了不让井萧然继续参与此事,他决定把井萧然请到总部,让他睁大双眼看看易蓝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向正位。”
井言还是很担忧,“你怎么能确定易蓝是不会伤害父亲呢?”
猫女摆出严肃的神情,“我太了解他的性格,他能绑架你父亲,能轻而易举打败协调者身边的守护者,也能直接掳走还未成形的协调者,但他为什么不直接掳走协调者,你们又想过了没有?”
井暮溪,井言,诺澜沉默,他们只知道易蓝一心想要得到协调者的力量,却没有往更深一层去想。
猫女继续说,“活了三千年的易蓝太无聊了,他想搞点乐子玩,正好你们成了他的餐后娱乐,你们越是挣扎,他越是兴奋!”
诺澜一脸难堪,“怎么会有如此恶趣味的人呐!”
猫女无情的嘲笑一番,“他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做事不按常理,若是哪一天他认真起来,就没有你们的事情。”
井言攥紧拳头,脸色铁青,“难不成我们一步一步走进对方所设下的陷阱吗?”
井暮溪咬紧牙关,“我真的无能为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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