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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书裕看对方如此,自己心中也不由得暗暗庆幸道:若非这些日子苦练真气外放,恐怕已经被这恶灵得手了。也幸好这婴儿成魂时间尚短,方才被自己这并不熟练的真气抵挡住。
谷书裕眼看对方的身形正在快速稳定下来,知道若再有两次进攻的话,自己未必还能抵挡得下来,连忙开口道:“何必如此莽撞?你既然敢跟我至此,想必也是有了些把握,自认能够将我制住。但刚才过招你也看见了,我虽然文弱,但也并非好拿捏之辈。不如咱们将事情说开了,或许还能有各取所需的良方?”
“你可知道我想要什么?”婴儿恶灵气急败坏地喊了起来。
谷书裕见状知它终究还是婴儿化魂,心态幼稚,还需慢慢引导,便回道:“我猜不外乎增强实力,随心所欲八个字。”
“既然知道,那又何必多费口舌!你只需安静待着,让我吞噬你的魂魄也就是了!”
“若我有更好的方法能够让你快速积累实力呢?比吞噬我的效果更甚。”
那婴儿恶灵听罢沉默半晌,最终还是抵不过诱惑,开口问道:“所言当真?你有什么方法?”
谷书裕见它终是有所犹豫,心中大喜,连忙答道:“我听闻你似乎也是从火耘而来,这琥珀一族对灵体之事研究颇为肤浅,但火耘可是与灵体打交道何止数千年,自然有的是固本强魂的方法。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完全了解你的经历过往,以及是如何成为灵体的机缘。”
“经历过往你不是已经知晓了么?便是我随母亲来此,夜宿庙中,被歹人害了性命,且分食肉身。”婴儿恶灵有些抵触提及过往,所以语气显得十分不耐烦。
“这些我自是知道,但我不解的是,一般这鬼魂形成后,都会天然惧怕杀害自己的凶手。尤其是你又被他们分食,那这种恐惧应是凌驾一切的本能。可我见你非但不惧凶手,反而还能将他们碎尸,这着实令我颇感意外。”
“哼,你说这些,我哪里知晓。我知道的是在我被他们摔死在佛像脚下时,魂魄离体,便要重回黄泉。然而就在我愤恨无比的时候,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住。我分不清那是什么,只知道这股力量发自那佛像的脚下,也就是我尸身所在的位置。如此一来,我便被这强大的力量拽住,再难动弹半分。随后我便以魂观看,眼看那两个畜生对我母亲所犯下累累罪行!最后,当我母亲也被他们残害后,她的魂魄也离开了肉体。我想过去,但依旧被那股力量所束缚,难以动弹。母亲倒是先发现了我,连忙过来将我抱起。就这样,母亲便也被这股力量束缚了起来。再往后我就不知十分清楚了,总之我听见母亲在和不知道什么人一直交谈,期间母亲双目含泪,不住的哀求。但是他们说什么,我却是一点也听不懂。许久后,母亲又将我紧紧抱住,并用温柔似水的目光看了看我,然后就突然化成一道白光,消失不见。当我反应过来后,已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庙中那两个畜生已经没了踪影,而我却突然发现,自己能够听懂所有人语了。再往后便是我侵入捕头意识,让他帮我减少庙中香火,并带些人来让我吞噬的事了。”
谷书裕听罢便明白了大概,遂解释道:“若我没有猜错,你现在的能力其实全部来自于你的母亲。你被害时年龄过小,所以既不能自行凝魂,也不能听懂人语。想你入魂魄离体却不得轮回定是跟那破庙佛像有关。而随后你母亲的举动应是牺牲她自己而保全于你。那日她一定是跟庙中佛像达成了某些协议,才能让你凝魂成功,成为灵体,继续存在于世间。若非如此,怕是你当日便会成为佛像的口粮了。”
“你是说,我母亲为了让我能够成为灵体,才会消失不见的?那她之前一通哀求,实际上是在求那佛像放过我?”
“不出意外,应是如此。后来你久居庙中,可是见过佛像显身?”
“自然没有,自从那晚后,这庙中始终便只有我自己。我也经常观望,但那佛像却没半点灵气,跟普通装饰之物无异,所以我也没将他放在心上过。”
“那便是了。我想你母亲定是付出了很大代价,不单是让你能够成为灵体,而且竟然还让这佛像放弃了香火旺盛的庙宇,这其中必有隐情。”
那婴儿听罢久久不再言语。谷书裕观之,发现在他骇人的眼洞中竟有血水流出。许久之后,婴儿方才又对谷书裕言道:“我想救我母亲。”
“此事恐怕艰难无比。”
“我想救我母亲!”那婴儿突然尖啸起来。
谷书裕被它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啸震得头皮发麻,连忙宽慰道:“但有志者事竟成,只要你下定决心,我一定帮你达成目的!”
那婴儿随即呆呆地望着谷书裕,开口问道:“比我吃了你更有帮助吗?”
“你吃了我,不过稍微提升修为,然而你今后需往何处,又怎么去救你母亲,全都一无所知。若不吃掉我,而是在我协助下,则不但可以用其他更有效地方法提升实力,还能有目的性的去营救你的母亲。”谷书裕心道这鬼魂竟还是一心想吃掉自己,不由得连忙解释道。
那婴儿略加思索后,勉强答应下来,决定暂且留下谷书裕的性命,若日后谷书裕食言,则再将他吞噬。
如此谷书裕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遂言道:“那你便可先行回去破庙等候,待我办完要事,便去找你。”
“回不去了。”哪知婴儿肯定的说道,“你后颈的印记,便是我的本体。今后无论你去哪,我都会跟着。”
“啊?”谷书裕也颇感意外,忙问道,“那你本就想借助我离开那破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