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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泓见谷书裕突然沉默起来,以为是那魂魄抢占了身体,连忙后退数步,远远地躲在了一块石头之后。思索良久的谷书裕,回过神来后竟一时没有找到铁泓,搞得他好生无奈。要说这鬼魂之事,在火耘并不少见。尤其因为鬼魂的肆虐,还催生出了专门以猎杀鬼魂为生的职业——他们自称为食鬼者。这些人起初只是松散的架构,各自为战,并不联络。但相传说百年前世间出现了一只无比强悍的恶鬼,凭一己之力将食鬼者残杀得几近灭绝。往后,食鬼者才在一名能人的带领下,重新集结成了一支团结的势力。
谷书裕看着远方躲在石头后还哆哆嗦嗦的铁泓,不由得感叹道:看来这琥珀一族,并没有类似的能人出现啊!
随后两人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并将火堆熄灭。铁泓再三确认谷书裕并未被恶灵附身后,方才继续驾马车赶起路来。这一路寒风瑟瑟,使得原本健谈的铁泓也不由得闭紧了嘴巴,以免喝进太多凉风。如此谷书裕倒也落得清净,继续径自修炼真气外放的术法。
再次停车之时,便是铁泓将马车赶到一处驿站中,这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了,二人需在此过夜后明早再行赶路。简单用过晚餐后,铁泓盯着谷书裕思虑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开两个房间。谷书裕哪里能不知道他的心思,自己倒也乐得清净,遂欣然接受。
夜里,谷书裕熟睡间,竟有婴儿啼哭声从身边传来。谷书裕开始只当梦幻,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这声音却越发的清晰起来。谷书裕随即想到白天所说之事,便知此事定有蹊跷,一个翻身,从床上站起身来。
谷书裕四下望去,却没见有任何异常,反而是婴儿啼哭声始终萦绕耳边,且声音越来越大。谷书裕随即分析到:如此音量,那住于隔壁的铁泓不可能听不见。而且只听声音而未见身影,显然也不合理。那么如此便只有一种可能,我此时是在自己的梦境之中。
想到这,那婴儿哭声竟突然停止了。
然而谷书裕却并不敢怠慢,他虽然不曾与鬼魂直接打过交道,但毕竟是火耘之人,对鬼魂之说自然也耳濡目染,知道这种时候务必需要保持冷静心态,否则很容易会被鬼魂引领陷入意识漩涡,走火入魔。
“我知道你是谁。”谷书裕见寻不着任何身影,索性盘坐在床上,出言道,“若我没猜错的话,女子的鬼魂,不过是你有意而为的,自始至终,真正的恶灵,便是你这少不更事的娃儿!”
言罢,谷书裕眼前竟逐渐出现了一个可怖的婴儿身影。只见他浑身血渍,左眼框中黑漆漆的一片,哪里还有眼球的踪影。再看右眼,虽然眼球仍在,但其中瞳仁仅有米粒般的大小,偌大的眼球此时几乎全被眼白占据。如今眼下的鼻子已经呈不可思议的角度歪在了一边,嘴巴周围更是有数道撕裂的巨大伤口,从中直接便可看见里面的牙龈。因为数道伤口而无法闭合的嘴巴,此时正有一条细长的蛇头从里面滑了出来,耷拉在下巴上。再观这婴儿身上,更是凄惨无比。双手双脚不但呈诡异的角度弯折,并且上面有着一块块触目惊心的巨大伤痕,显然是上面的肉被剜去所留下的。
纵是见多识广的谷书裕,见这婴儿如此模样,也不由得心如刀绞一般。究竟是何种畜生,才能将一个婴儿残害至此?
“我知道你受尽了苦楚,但如今你大仇已报,何不遁入轮回,投胎转世?”
“放屁!”谷书裕并没有看见那身影嘴巴动作,却听见了骇人的声音传入耳朵。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声音,与以往听过的任何声音都不一样,倒像是灵魂共振所发出的。随后那声音继续说道:“我轮回来世,方才数月,便又受到这般折磨,仅是那两人的狗命,怎么能填补我心中创伤!?”
“那你又道如何!?”
“嘿嘿嘿...自然是将城中之人尽皆吃光,如此方能抵过我所受的痛苦!”
“可那城中之人,并未加害于你,如此一来,倒是残害无辜了!”
“那又如何!?为什么被残骸分尸的不是他们,而是我!?我不服!我不甘!我要让他们也感受痛苦!”
“那捕头之事,也是你使的障眼法吧?”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自打你进庙后我就发现了。那捕头却是我故意让他散播信息的。不然那庙香火太旺,我怕是熬不到神魂稳定。必须让他们减少香火供奉,我才能有空间凝炼身形。”
“进庙消失之人,也不全是自行前去的吧?”
“那是自然,这琥珀族人最是无趣。他们从骨子里惧怕鬼魂,所以虽然香火大大减少了,但也没人敢来。我只能委托捕头帮我抓些前来打打牙祭。”
“问什么答什么,看来你是不准备留我的性命过夜了?”
“哈哈哈哈!你说对了!你的魂魄很香!非常香!吃了你的魂魄,能抵我百年修行!”说罢,那婴儿恶灵身形一晃,竟朝谷书裕面门飞来 !
谷书裕虽然不擅与人缠斗,但从一开始便已经有了大概的预判,所以虽然之前一直与这鬼魂交谈,但精神上却是并没有片刻放松。
眼看这恶灵奋力冲来,谷书裕只得运起全身真气,抬起双掌,照着这些日子的修炼方法,将真气全部从掌心散出,在面前形成了一面真气凝练而成的屏障。那恶灵终是年幼,没料到谷书裕反应如此迅速,这一下自己竟结结实实撞在了屏障之上。
这鬼魂不同于肉身,本是不受物理法则的约束,但对于真气却是无法忽略的。这么一撞之下,倒是给自己撞了个七荤八素,身形不断闪烁虚化,险一险给自己撞了个身形溃散。
那婴儿恶灵一击不成,反被所伤,不由得哇哇大叫起来。本来再想上前,却发现自己已是身形不稳,哪里还敢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