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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中都明白,白衣少年敢独自一人来此处,身上定是揣了许多元婴老祖给予的顶级法器,故而此战必须速战速决,若被其一一将法器施展出来,二人怕是并无多大胜算。
要是在其他地方,谁胜谁负自不好说。但在暗红血雾浓密笼罩中,能见度不足五米的情形下,只消打破其身上护体灵力,便能让其被血雾入体了。
而少年并不愚笨,他之所以急着出手,打的便是这个主意,而其却没有注意到杀死其师兄的乌针自他出现便潜伏在了周围。
面容结霜的青年在对方放出小剑法器的同时,双手一翻,一块白蒙蒙的玉牌便出现在其面前,兀自闭目催动法决,将灵力注入其中,待听得“嘭”的一声清响过后,玉牌俨然变成一樽硕大无比的巨型玉棺,似有千斤巨力的朝着飞遁而来的小剑一拍而去,只听得“吱吱吱”的一声刺耳响动后,小剑便与巨棺抵在了一处,难分上下。
梓诺是一名练气十层的修士,少年只是个练气八成的修士,灵力凝厚程度自是远远不如梓诺的,如此一番僵持未超过数息,少年操纵的小剑陡然变回原型,黯淡无光的掉落在地上。
莹白通透的玉棺微微一顿之下便陡然朝着少年一撵而去,少年忙将一块橙黄丝帕寄出,堪堪挡在其面门之处,“嘭”的一声巨响过后,橙黄丝帕竟是寸寸碎裂开来,化成了一块小手绢掉落在地上,而玉棺带着丝丝冰寒之气直接拍在了少年面门处,却被其护体灵力一弹而回,而护体灵力也化为点点白光散在了浓浓血雾之中。
便在这时,潜伏在少年四周的金针在梓承的操纵下,带着滚滚热浪从空中一闪而出,含着凛然杀意的朝着少年胸膛处一刺而去,而此时本源灵力破裂的少年哪里能分得出心神来防备这突如其来的金针。
只听得“噗噗噗”的数声,白衣少年面容渐渐露出灰败之色,低头看向胸膛处,金针透体的位置十分刁钻,竟直接钻破了其胸腔的十二处死穴,此时身体中苦苦积存的灵气竟犹如洪水开闸一般向外一泄而出。
十二处死穴洞开,若是其不幸身死便也罢了,若是侥幸不死,那便是根基全毁,仙途尽断。意识到这点的少年不禁面容惨白一片,眼中闪过怨毒;惊恐;难以置信的神色,又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赶紧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瓶,倒出一粒丹药吞服下去。
而其却未曾注意到,在护体灵气破开的一瞬间,四周迷散的血雾在空中微微一顿,像是寻找到了什么突破口一般,疯狂的往其体内涌去。
并肩站立在少年身前的那两个清俊身影还是用着犹如看跳梁小丑一般的眼神看着他,不,跟以前的眼神不一样,其中似乎夹带着些许怜悯。少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愈发的沉重难耐了,但是告诉自己不要倒下去,不要让自己最后的一丝骄傲消逝在这两人面前。
但他真的撑不住了,眼皮也愈发沉重,终于“噗通”一声,灰败脸色的少年倒栽在了猩红草地上,而暗红血雾依旧不肯罢休的往其体内翻涌而去。
“走吧。”面色冰冷的青年朝身侧之人传音道:“咦?他并未死?”,语气清冷但带着些许的诧异。
梓承怜悯的看了一眼这个被捧杀的少年,应道“嗯,方才一击只毁去其十二处死穴,并不足以让其丧命,却也无法再入仙道了,这少年虽然可恶,却也可怜。希望其光环尽失时能明白过来。”
冰脸青年若有所思的看着少年单薄的身影,应道:“嗯,希望其能明白哥哥的苦心。”
清俊修长的身影携手转过身,并肩向血雾深处缓步走去。
如二人所料般,在他们离去一盏茶的功夫后,那个倒在地上面容灰败的少年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脸上隐隐有猩红色血丝浮动,他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面容几近癫狂恶毒,牵起唇角拧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来。
他宁辰再此起誓,此生定与这二人不共戴天。幸而有师傅给的恍息丹,那二人怕是以为他已经死去了罢。想到此处,这少年面容又不由得怨毒了起来,那两人,都是那两人,早先是视我如跳梁小丑,毁我骄傲;后又见我狼狈落魄,毁我尊严;现如今更是害得我损毁穴窍,毁我仙途。
每往里想一层,少年的面容便扭曲一分,待到其想到从此与仙途无缘,与长生无缘。扭曲的五官却骤然灰败了起来,软身跌坐在地上,只剩下一丝淡淡的苦笑。
他的骄傲,他的自尊不都是建立在天灵根这个绝佳的资质上吗?若是仙途尽毁,从此无法正常修炼,即便保得性命回去,也只怕会被他人嘲笑罢。他那个师傅,便更不会看他一眼了。
垂下莹白眼睑,年幼测出天灵根时父母的欣喜,年少时的凌云壮志,众人的追捧。一一从脑海中闪现而过。
他心头对那二人的浓浓恨意,却随着回忆逐渐减淡消散了,若是我从来没有天灵根的修炼天赋,怕是再无人会对我百般讨好罢。
那二人却是从其发现灵根资质之后,唯二两个没有对他阿谀奉承过得人罢?所以他才如此耿耿于怀。只是这少年不知道世上还有一个词汇叫做“捧杀”。
当一切俱都失去后,陡然想开;陡然的看清了人情冷暖,对那二人却是再也恨不起来了。
想来那两人对他的所作所为很是气恼罢,想通后的自己竟也觉得无理至极,明明是救了自己,却还要被他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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