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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何必如此客气,这帮紫衣袍,朝廷鹰犬,是不会善罢甘休,我等还需赶路,就权且领了心意,告辞!”
“告辞各位父老乡亲!”
林郁和于婉媚在众目款款下,走下台阶,然后骑上骏马,朝城门方向驰骛而去。
鸾铃琅琅,膺镳阵阵。
几道斜街巷子深,午照夏风车马槛。
不远处,果然有大车槛槛,乌辐朱辏,麾盖大敞,车轼横梁上悬着一面三角黄布旗,上写:“南齐北小城衙署”几个隶书大字。
并且前面的几匹高头大马,蹄音仓促。
斜街的黄土路上,顿时坌尘飞溅。
几乎吓着了街上所有的人群,几面街道的商户,都紧张的欲要关闭大门,檐花下更少有人举目看望。
民房的窗户发出哐啷的杂乱声,原本敞开的窗户几乎完全封闭,就算是慌乱中掉在外面的支撑杆,都没有人跑出来捡。
柳木做成的杆子,在斜街的几块石板路上,静静地躺着。
街上已经空旷无人,就算有一只孤单的太阳留下的影子。
也是谁家的鸡跑出了笼子,谁家的狗没有拴好绳子?
“大城飘香面食店”几个大字,却因为几十个官衙人员的到来,变的更加的威严华丽。
“快把店家抓过来,是不是里应外合,对抗朝廷命官?”
“是严大人!”
原来为首的是一个郡长,还姓严,会不会与同天府的严衍中有什么血胤关系。
这姑嫜姻娅的关系,往往是朝廷里结织和培育自己爪牙最好的渠道。
果不其然,其人正是严衍中的一个小侄子,叫严三山,在北小城里当了土地王后,人人谈闻色变。
掌柜的被拎出店铺到檐花下后,吓的满头大汗,低着头瑟瑟发抖。
“刚才那两个人去了哪里?你身为掌柜,居然帮着他们,而不配合朝廷命官缉捕,你这是纵容犯罪,与他们一起就是同伙,来人,拖出去,给本大人一刀砍了!”
“大人,这不关小人的事啊!请大人饶命啊!大人!”
“你们愣着干嘛?”
严三山愤怒的张着大嘴,嘴唇上的一撮横须,被他呼出来的气流,吹的东倒西歪。
两个军士直接拖着已经昏过去的掌柜,到对面的一空地上,咔嚓一下,人头掉落,就只有一个碗大的疤。
“把店铺封了,贴上告示,告知全城百姓,如若敢放纵朝廷缉捕的饭人,此人就是榜样!”
严郡长的话音刚落,一张白纸就稳稳的黏在了对门的门框上。
一张方方整整的白纸,下面还有县衙的红色官印。
也是方方整整。
看起来这纸的质地不错,绝对是官造的剡藤纸。
严郡长忽然温文尔雅的一声令下,让在场的人顿觉如沐春风。
这种感觉好象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神奇,令人出乎意外。
斜街,黄土,旗旓。
终于恢复了寂静,静的如同是一张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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