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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都是这样,依赖主人的感情。”陈静言想了想,“听说有些食物不能喂狗?”
“是的,不能吃太咸,不能喂香精、调味料太重的,芥末、洋葱、大蒜、葡萄千万不行,苹果和梨的核、鸡鸭的骨头都不要,还有牛奶会让它拉肚子……”说起喂养初一,那真是如数家珍。
这家伙三口两口吃完了,这时也趴到沙发上来,头枕在盛桐的腿上,让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脖子下面,挠舒服了,半闭起眼睛。
“瞧,它在笑呢!”陈静言凑近了看初一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冷不防它大舌头一伸,刚巧舔了一脸!
“初一!”盛桐有点生气,“不许这么没教养!”
初一吓得呜的一声,从沙发跳下地,躲到什么旮旯去了。
“没关系,别吓着它。”陈静言自去洗脸,盛桐拿了毛巾过来,倚着门看她。
“说说看,你为什么学中文?”
“嗯?”没想到突然问这个,陈静言一抬头,湿漉漉的脸朝向他,一脸茫然。
“刚在文学院楼下,看了你们课程表,今天是现代文学?”盛桐举起毛巾,很自然地,就着脸一点点帮她印干。
前一瞬间她想到,julie曾经怎样嘲笑她的专业,“你看我学外语,至少能多说两门语言!都是中国人,还需要学中文吗?学了中文还不就会说中文?”
“唔……”如今他离得那么近,她的心跳到嘴里来,什么话也说不上了。
盛桐停了手,打量着她的脸,“学中文,大概是觉得文学很美。没想到搞文学的人,可是一点都不美吧?”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好闻的白檀香气,低头望向她的目光融融的。从来没有人这样怜惜地望着她呢,怎么办,好紧张,紧张到要死掉了似的!
她连忙收摄心神,越过他,走到大阳台上。那里悬着两条拉环。
“这是什么?”她没话找话。
“trx,特种兵的锻炼器械。摄影是个体力活,没有好身体不行。”
难怪身形那么好,都是练出来的。
他说着推开窗,风立即涌进来,楼下是五角场那造型奇特的路网。正值下班高峰,无数车灯首尾相连,凝滞在高架上,勾勒出一张红的蜘蛛网。
“这儿真他妈的丑,你不觉得吗?”盛桐双手拉住拉环,顺势做了几组臂力训练,“一觉醒来,老觉得自己是在外星球。”
陈静言不说话,她不喜欢五角场,也不喜欢陆家嘴,一切新的上海都打心底里不喜欢。但喜不喜欢又怎样,它就在那里,日新月异着,世界就是如此。
见她点头,他接着说,“我小时候以为,自己能改变世界。现在呢,只希望世界不要改变我——就连这也很难,不是吗?”
听出他话里的无奈,陈静言脱口而出,“你念的是工商管理?”
“你怎么知道?”盛桐收了拉环,站起身来,“很关注我嘛?”
“刚才……系主任说的呀。对不起,因为我的事,要让你父亲破费了。”陈静言想起刚才的一幕,又是不寒而栗。如果没有盛桐,她大概真的只能退学了?
“凡钱能摆平的,都不是事。”盛桐毫不在意,轻描淡写地说,“只是这个社会太复杂,你以后要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