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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之都,天域四大领域之一,位于天域的西方,和其他圣亚麟域王国、鬼谷、幻界不同的是混乱之都一直没有一个统一的政权,诸多的军阀在自己的城镇占地为王,诸多这样弱小的王国长年相互吞噬,分裂着,长年战乱,混乱不堪因此被命名为混乱之都。也许不像圣亚麟域王国那样地大物博有着充足的粮食,也不像幻界和鬼谷那样有着丰富的矿产资源,在这三大领域的眼中这混乱之都的战争只不过是小孩子家的小打小闹,而由于物产稀薄,三大领域也从未想过花费兵力占领这片萧条之地。
而在这混乱之都以西却有着被人们称为七大禁地之一的剑陵。剑陵,顾名思义,这便是剑之陵墓,具相关文献记载,这里曾经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岛,爆发过一场大混战,诸多勇士,强者,高人死在这里,而他们的武器,铠甲也都留在这座小岛之上,从此之后这座小岛便被叫做剑陵,而由于这场大战的爆发,强者们的道法过于密集的使用,打破了这一代灵气的平衡;在这小岛周围,风,如同利刃,在天空中盘旋;通往小岛的河流,也是天域的主要河脉在这一带也变得异常危险,水流中也是处处暗藏漩涡,而且水下还暗藏着巨大的魔兽,无人可以靠进,这也是这里别成为禁地的原因之一,也因此鲜有人知,这座岛上依然有人类存在。
浪花如同以往一波接着一波,拍打在岸上,似乎千百年来一直这样重复,也不知何时会停息下来,中年男子,盘腿坐在岸边,赤裸着上体,露出了他坚实的肌肉和两道恐怖的伤疤,下半身穿着一条破旧的蓝色麻布所做的长裤,男子面目正方,浓眉大耳,嘴唇上部有着淡淡的胡须,双目紧闭,呼吸却是无比的匀称,虽然面色显得有些沧桑,但是却同时也予人一种无形的安全感。也不知男子坐那多久,那条破旧的长裤都已经湿透了,男子缓缓睁开了双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血色的瞳孔泛着淡淡的光泽,微微皱了皱眉,之后又轻轻的摇了摇头。
顺水而来,一具娇小的身躯出现在中年人的眼中。中年人看了看滚滚的河水,念叨了些什么,突然间打破了河水原有的节奏,如同起风一般河水卷起浪花,将那具小小的躯体推送到了男子面前。是一个七八岁左右的男孩已是昏迷不醒。男孩子面带痛苦,黑色的短发被水浸湿,贴在额头上,一身粗麻布所编制的衣服也是到处都是补丁,男孩没有右手,看样子是刚刚被人砍断的,此时此刻还不停的留着鲜血,只能说他太过幸运了,血腥居然没有吸引到这一带水中的魔兽。
中年男子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办了?”
然后又自问自答道:“任他随水漂去好了。”
却又立刻否决了自己:“这样不好,毕竟是条生命相比他能这样来到这里想来也是天意。”
“那救他一命好了。”自己立刻决定了下来:“也不知道外界现如今是何年何月了。”
太阳和往常一样,升起又落下,当第三次剑陵岛上最后一缕阳光淹没在天水之界后不知又过了多久,男孩缓缓睁开眼睛:“陌生的星空。”一双血色的大眼睛倒映着漫天的星辰,原本蔚蓝的的天际映在这血色之中显得有些灰暗,而点点星辰却让这有些黯淡无光的双瞳光芒闪烁。
“想不到你我还真算有缘!”浑厚有力的声音在星茫耳旁响起,男孩坐起身来,环视四周,自己躺在深红的土地上,四周插满了一把把残刀断剑,空气之中充满了阵阵铁锈的腥味,让男孩呛得十分不悦,再往外看去似乎被一株株不知名的高大植被所环绕,接着依稀的月光,男孩只能看清这么多了,除此之外,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站在自己面前,他四臂(天域人们的长度单位,天域人以一根手指的长度为基本长度单位,从而衍生出五指为一臂,十臂便是一阁,而十阁作一田长。)的身体,一件极为破旧的血色布长衫披在身上,里面却什么也没穿,裸露着两块磐石般的胸肌以及八块转头一样的腹肌,下半身是一条同样破旧的长裤,赤脚站在了这满是碎石子的地上。借着月光少年看清了这大叔的脸,长得四四方方,浓厚的眉毛下,眼睛也不小,那双血色的瞳孔直直盯着自己,让男孩心中有些胆寒,也不知为何,这大叔虽然看上去有些吓人但是浑身散发出的却是一种无形的安全感,似乎天塌下来都有这位大叔去挡着。
男孩狼狈的站了起来:“你……你好……请问……”
没等男孩问完,中年男子提前开口说道:“我叫飞凌天,这里,是剑陵。”
“剑陵!?”男孩捂住自己的脑袋,似乎开始从自己脑海中寻找出有关于剑陵的资料来,同时想着自己到底是如何来到这奇怪的地方,突然间孩子的双瞳回过神来,面色一变,不安的看向自己的右臂:“我的手!!”这一看不要紧,那断臂的疼感瞬间席卷了男孩的全身:“啊!!”刚刚坐起身的孩子卷作一团所在地上,左右打滚,似乎想靠这些来缓解自己的疼痛,然而似乎并没有明显的效果。
飞凌天看着面前的孩子,有些心疼的摇了摇头:“你的伤口我已经帮你处理过了,应该没有那么疼了才对。”说着蹲下身子看着面前的孩子:“人的感觉皆由心而生,只要心中不想,那么疼痛变会缓缓淡化。”
男孩听吧,有些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大叔,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要让他做到看着自己的断臂而不去思索,还是有些难度的,果然这孩子似乎咬牙坚持了短短一瞬,又一次忍受不住痛苦的煎熬,再次叫出声来。
飞凌天叹了口气,手轻轻在男孩的胸口一拍,一股若有若无的灵气注入了男孩的体内,男孩突然感觉到胸口暖暖的,而右臂的疼痛突然间减弱了许多,渐渐便无法察觉,只是心中仍然有些荒乱,几分警惕的看着这个自称飞凌天的人。
“孩子,你要记住,身体的痛苦可以依靠道法,或者药物将其驱除,但是心灵的痛苦,永远只能靠自克服。”
似乎还在立即着刚才的话语,凌天不看了看男孩的断臂:“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来到这的?你的手臂像是刚断不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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