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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血腥之气笼罩着渔阳城。人体部位的各种零件。这里应有尽有。一应俱全。将近一万军士打扫了整整三天才将这并不算大的战场清理干净。乌云遮日。大雨磅礴。豆大的雨点冲刷着沾满血污的大地。此时这大地就好像遭人**的处女。一遍又一遍的清洗着自己身上残留下來的污垢。纵然已经很干净了。却依旧不肯停歇……
张任等人的心情也随着这场大雨的降落。都好转了起來:雨后才能见彩虹。至少我们都还活着。
此一战。收降幽州军士六万。与此同时付出的是五千余白马义从的生命。以及千余田豫本部的幽州兵的阵亡。刘虞待伤亡统计出來之后。将冀州五千阵亡兵士的抚恤以及后事大包大揽。暂且不提。
渔阳血战后第四天。众人齐聚于田豫家中。
田豫道:“不知那单经如何发落。”
沮授悠悠道:“这就要看公孙度的动静了。”
张任则淡然道:“此番幽州内忧以除。外患再不足虑。有国让在此。区区公孙度何足挂齿。此乃幽州内事。我等就不插手了。”
刘虞道:“张将军何出此言。虞可沒有把你们当作外人。”
赵云接口道:“伯安兄。若不是我等來到这幽州。恐怕公孙越等人也不至如此胆大妄为。虽我等心中甚是磊落。但是朝廷若是知道此事。定然会颇有微词。”
“二将军说的甚是。此番刘幽州沒有像朝廷求援。而是直接像我主公求援。定然会招來别有用心之人的非议。刘幽州乃当今皇叔。这朝堂之上的事情自然比我等清楚。先帝在位之时。一向讲究制衡。就此事而言。我主公乃当今诸侯。而刘幽州则是皇亲。皇亲勾结诸侯这一说法若是传将开來。恐怕我二州将永无宁日。”沮授侃侃道。
刘虞心中一惊。同时又感动非常:沮授之言。并非危言耸听。现今朝廷势微。若此时有人说自己勾结赵风意图自立。恐怕自己是百口莫辩。但这冀州众人事事处处都在为自己着想。真国士也。
思忖良久之后。刘虞点头道:“昔日。洪叔言赵将军乃紫薇星下凡。国之栋梁。虞还不以为然。现在。虞深以为然。大恩不言谢。虞定将此间事宜上奏朝廷。为诸位加官进爵。”
张任呵呵一笑。摇了摇头道:“大可不必。刘幽州一番好意。任代各位弟兄心领了。若非关靖先生识破公孙越毒计。我等早死多时。若非关靖先生舍身取义。颜良将在劫难逃。若非国让。怎可得这六万幽州强勇。定然还有一番苦战。此次功劳皆在国让与士起身上。”
田豫此时思绪万千:自己已然下定决心投效赵风。为何张任等人却非要将自己摘出來。
刘虞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语的田豫道:“国让。为何不言。”
田豫应声慨然道:“回大人话。在下遵我主公孙瓒临终遗命。当追随前将军赵风。这牙门将军之职。今日便交还大人。谢大人抬爱。”
众人看着一脸严肃与果决的田豫。皆沉默不语。良久后。张任拍了拍田豫的肩膀道:“国让不可义气用事。伯珪将军之志便是不让蛮夷踏入我大汉江山一步。幽州正值用人之际。你若离去何人可但此大任。”
赵云亦道:“正是如此。且三哥曾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国让尚需历练啊。”
田豫听罢此二人之言后似乎稍有明悟。但依旧沉默不言。
刘虞岂是愚笨之人:这田豫现在手握幽州兵权。更当着自己的面讲了他要追随的人乃是赵太白。若赵风登高一呼。恐怕田豫会立即响应。自己这幽州已然成了赵风的囊中之物了。但刘虞生性豁达。转念又想。赵风为人光明磊落。田豫可当着自己的面直言不讳。皆君子也。且以自己的能力想要匡扶汉室。难于上青天。何不将此大任就托付在赵风身上。再者前几日。若非张任等人救下自己。自己业已早死多时了…洪叔、卢公等人不投他处。却皆在邺城。且不曾离去。足见赵风对我大汉是忠心耿耿的……
一念及此。刘虞心情大好道:“国让当以公孙将军之志为榜样。本官主内政。绝不干涉军务。如此可好。”
田豫这才点头道:“喏。”
如此一來。可谓是皆大欢喜。众人闲聊片刻后。赵云嘿嘿一笑。对刘虞道:“伯安兄。云有一请。”
“子龙。但讲无妨。”
“河套产良马且距幽州不远。不知伯安兄可否为我冀州提供军马。一切费用皆由我等承担。”
刘虞听罢点了点头道:“这有何难。”
……
公孙度你可以说他是墙头草。你也可以说他是识实务者。
公孙越等人血溅渔阳。单经被活捉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公孙度耳朵中后。这公孙度当机立断。立刻修书一封表示其陈兵幽、平两州边境之意乃是意在威慑鲜卑蛮夷。愿以万匹良驹换单经一人。待信使派出之后。公孙度立即点齐人马回转襄平。以此表达自己的诚意。
刘虞得信之后。心情大快。直接将信交到田豫手上。任由其处置。
而这时。张任、赵云、文丑、沮授和已经康复的颜良率领着胜利之师已经行军在回转邺城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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