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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葳蕤想了想,一拍脑袋道:“咱们想不出好办法,我看那个陈蒨,鬼主意特多,连侯景都说他诡计多端,不如问问他的意思。”
“对,对,对,他还一直想劝反咱们,一定会帮咱们想办法。”王元礼道。
羊鵾点点头,道:“没错,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咱们不是三个人,可是四个人哪!”
王元礼道:“还有,咱们要是能把死的侯景交给朝廷,活的陈蒨送还陈霸先,那么,王大都督和陈将军不知要怎么感谢咱们哪!”
“事不宜迟,趁着现在没别人,我下去问陈蒨,你们帮我把风。”羊鵾说。
“好,好,快去,快去。”谢葳蕤、王元礼连连点头。
羊鵾下到船舱,见陈蒨面色煞白地看着自己,他的两只手臂被划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但是他的神情依然自若。
“子华,你上回跟我说除掉侯景的话,我都听见了,但是当时有别人在场,不方便和你说明,希望你能体谅。” 羊鵾蹲在陈蒨面前,取出他口里的核桃。
陈蒨大喜,道:“我明白,现在羊将军打算怎么做?”
“我一直在找机会刺杀侯景,但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刚才谢葳蕤和王元礼表示愿意和我联手,我看他们确实出于真心,有了两个帮手,刺杀侯景的成功机率就大多了。” 羊鵾道。
“太好了,那羊将军打算什么时候下手?”陈蒨问。
“唉——,困难在于,侯景并不在这条船上睡觉,我、谢葳蕤等将领要想上他宿的那条船,必须事先通报,经他同意了才能上船,所以想趁他睡着没有防备刺杀他,几无可能。侯景每次上咱们这条船,只是为了喝你的血,身边又总跟着十几个亲信,谢葳蕤担心冒险行刺,虽然有可能成功,但更可能是同归于尽,他们还想活命,所以不敢动手,谢葳蕤的意思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更好的万全之策?”羊鵾道。
陈蒨点点头,道:“他们杀侯景,是想给自己找条活路,若还是活不成,又怎会出手帮你,让我想想……”
脑袋里的那个声音实在是响,陈蒨费了好半天,才能集中思想,终于眼睛一亮,道:“有了!在海上除掉侯景,的确比较冒险,即便刺杀成功,想要全身而退,非常困难,但是羊将军若能劝说海师,悄悄转舵划往京口,等到了京口,羊将军振臂一呼,再晓以大义,侯景的亲信见到了朝廷的辖地,必吓得半死,哪里敢附逆侯景,说不定还会帮着咱们杀掉侯景。”[海师,熟悉海上航道、驾驶海船的人。]
“没错,你这个计策,一定能打消谢葳蕤他们的顾虑了。” 羊鵾竖大拇指道。
“只是这么做,还需要一段时间,我怕你的身体……”羊鵾担忧道。
陈蒨道:“我没事,撑得住,你们赶紧依计划行事吧!”
“好!子华,你再忍耐两天,等我们的好消息。” 羊鵾站起身道。
“嗯,等将军的好消息!”陈蒨点头。
“陈蒨这个计策好是好,不过万一走到半途,侯景发现航向变了,咱们的处境可就危险了。”听完了羊鵾的转述,谢葳蕤担忧道。
“呵——,谢兄这也怕,那也怕,还成什么大事?”羊鵾蔑笑了一声。
王元礼一拍大腿,道:“成!我看此计可行。一是,你们这条船是头船,海师在你们船上,你们完全可以控制他。二是,侯景在陆上识得方向,但到了这茫茫大海上,他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除非船驶到江上,他才会怀疑。我熟悉侯景的起居,有个更好的想法,他每日都要午睡,常常睡到天黑才醒,咱们可以先叫海师转向西行,等船靠近江界,就在海上原地绕圈,待到侯景午睡时,再驶进江面,等侯景醒来,天色昏暗,除了海师,谁也弄不清是海还是江,一个下午再带一整晚,驶到京口还是有把握的。”
“王兄这个主意甚好,就这么办,事不宜迟,迟则生变,现在除了此法,想不出第二个更好的法子。” 羊鵾道。
“好吧,子鹏说的是,做大事哪有不冒险的,就按你们俩说的办,死活就赌这一回。”谢葳蕤攥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