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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蒨正在与到仲举、华皎说话,见韩子高走进来,道:“你来的正好,刚才我和都录事、长史商量,拟了一个对张彪降将的处置方案,正好问问你的意见?”
华皎道:“我们商量的意思是:这次沈泰、申缙献城,立了大功,他们主动表示想在子华麾下效力,我们觉得可以留用。军主吴宝真不战而降,可免死罪,押送京城交司空处置。陆子隆死不投降,杀了我方百余士卒,昨夜又是他开门迎的张彪,使我军死伤惨重,其罪当斩首示众。长史谢岐曾有劝降张彪之言,其心已归顺朝廷,他本人也愿意归在子华麾下,他的文学才气不亚庾持,正可为将军所用。掾史陆山才,精通文史书疏,子华本想留作已用,可是周文育点名要他,子华只有割爱了。不知你的意见如何?”
韩子高想了想,道:“沈泰、申缙虽有大功,但他们反复无常,今日能效力将军,明日也会背叛将军,这两个人留不得,不如送给司空处置;吴宝真、谢岐和陆山才的处置,我没意见;陆子隆,可否饶他不死,我看他武艺高超,又懂得随机应变,张彪败走,他死战不降,说明他很忠心,两军阵前,各为其主,此人若能归降,必也会忠心耿耿为将军效力。”
到仲举摇头:“你刚才不在,所以不知道,将军已经宽恕他,想收他到麾下,可他却破口大骂将军,这个人就跟张彪一样愚忠,哪里肯降?”
韩子高问:“将军是如何劝降的?”
陈蒨道:“我跟他说,你若肯降,我饶你不死,还收你在我帐下为将,可他翻个白眼就破口大骂,其言简直不堪入耳,我恨不能当场将他一剑穿心。”
韩子高笑了笑:“就这?您不够诚意啊!让我去劝试试,若他还不肯降,就杀了他。”
陈蒨皱眉:“看你气色不好,还是回屋休息吧,别烦这些神,一个裨将而已,杀了便杀了,没什么可惜。”
韩子高道:“我的伤没大碍,就让我试试吧!”
陈蒨叹了口气:“陆子隆跟张彪一样的死脑筋,你啊,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随便你吧!”
天色渐暗,庭院里跪着的降将收押的收押,松绑的松绑,只剩下陆子隆,他环顾四周,叹了口气。
这时一个身穿白衣儒裙的青年男子向自己走过来,他的面容鲜妍秀丽,用漂亮形容都不过分,只是脸色白得有些病态。
那人走到自己面前,拱手:“在下宣毅将军麾下录事参军韩子高,见过陆将军。”
陆子隆冷哼一声,心想,韩子高不就是韩蛮子嘛,长得如此标致,难怪成为陈蒨的娈童。
韩子高蹲下身,解开陆子隆身上的绑绳,陆子隆吃了一惊,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是要放我,还是要杀我?
李德和另一个侍卫,一个在地上铺席子,放上两个软垫,一个从食盒里拿出几碟菜和一壶茶放在席子上。
韩子高扶起陆子隆,把他请到软垫上坐下,掀开陆子隆的甲裙,查看陆子隆腿上的伤势,一看只是简单用布条扎住伤口,血还在不停渗出。
韩子高命李德去把军医叫来,陆子隆冷冷道:“你无需惺惺作态给我治伤,要杀便杀,我是不会投降陈蒨的。”
韩子高在陆子隆的对面坐下,伸手拿起鸡首壶,把陆子隆面前的茶盏斟满,又将自己面前的茶盏斟满,再举起自己的茶盏,道:“我以茶代酒,敬陆将军一杯,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