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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人在,剑亡人亡,除非你的手被砍断,否则决不弃剑,拿起来!”陈蒨高声斥责。
韩子高额上冒汗,忍着疼痛,赶紧拾起剑,握紧再次向陈蒨击刺,没两下,又被他的剑砍中大腿。
“你只顾着上身,下身全是空当,放着给敌人击刺,是不是?”陈蒨叫道。
半个时辰下来,韩子高大汗淋漓、疲于奔命地应付陈蒨神出鬼没的出剑,浑身上下被那人刺砍得到处都疼。
“子高,今天就到这,我看你太累了。”陈蒨收剑道。
“不,我可以。”韩子高咬牙道,继续挥出手中的剑。
“好,”陈蒨点头:“果然没看错你,就喜欢你不肯服输的性子,接招——”
……
“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这个口诀,你要牢记。”陈蒨手指草人身上标注的穴位,对韩子高道:“人体周身约有五十二个单穴,三百个双穴、五十个经外奇穴,共七百二十个穴位。有一百零八个要害穴,其中有七十二个穴一般点击不至于致命,其余三十六个穴是死穴,死穴又分软麻、昏眩、轻和重四穴,各种皆有九个穴。不需要记住所有的穴位,但这三十六个死穴,你一定要记住,勤加练习,在生死搏斗中,往往一击制敌、事倍功半。”
原来世上真的有点穴功夫啊!还以为是神话呢。韩子高心想,暗暗默记,那人会的真多,什么时候才能把他会的统统都学会啊!
……
“秦兴师临周而求九鼎,周君患之,以告颜率。颜率曰:‘大王勿忧,臣请东借救于齐。’”
“秦国兴师、兵临城下威胁东周国,向东周国君索要九鼎,东周国君为此忧心忡忡,就与朝中重臣颜率来商讨对策。颜率说:‘君王不必忧虑,可由臣往东去齐国借兵求救。’”
“颜率至齐,谓齐王曰:‘夫秦之为无道也,欲兴兵临周而求九鼎,周之君臣,内自画计,与秦,不若归之大国。夫存危国,美名也;得九鼎,厚宝也。愿大王图之。’齐王大悦,发师五万人,使陈臣思将以救周,而秦兵罢。”
“颜率到了齐国,对齐王说:‘如今秦王暴虐无道,兴强暴之师、兵临城下威胁东周国君,还索要九鼎。我东周君臣在宫廷内寻思对策,最终君臣一致认为:与其把九鼎送给暴秦,实在不如送给贵国。挽救面临危亡的国家必定美名传扬,赢得天下人的认同和赞誉;如果能得到九鼎这样的国之珍宝,也确实是国家的大幸。但愿大王能努力争取!’齐王一听非常高兴,立刻派遣五万大军,任命陈臣思为统帅前往救助东周,秦兵果然撤退。……”
东阁二楼,陈蒨手执书卷正在讲解《战国策》开篇“秦兴师临周而求九鼎”,少年坐在桌案对面听得津津有味。
“颜率只凭口舌之利,使得东周国未用一兵一卒,借助他国之力解围了强秦入侵,又以道路这样的小借口,使齐王的非份之想落空,东周国既保住九鼎,也没有失信,而齐王亦得到美誉。”陈蒨道。
“颜率真是令人佩服啊!”韩子高竖指赞叹。
陈蒨点点头,微笑道:“三寸之舌,强于百万雄兵;一人之辩,重于九鼎之宝。孙子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世上最高明的战略,莫过于不战而屈人之兵。”
“是啊!打起仗来,苦的还是老百姓。”子高道。
“没有战事当然好,但不等于不用备战。高祖在位五十年,江左几无战事,百姓都说是太平盛世,但真的太平吗?所谓居安思危,即使是太平年代,也要积极备战,高祖戎马倥偬半生,却没有重视,以至于武人地位低下,士大夫连马都不识,朝堂上人人无病呻吟、伤春悲秋,国家虚弱成这样,怎能不被侯景乘虚而入呢?”陈蒨道:“前车之鉴,后车之师。我们梁国再也经不起大乱了,否则真的要亡国了啊!”
“唉——”陈蒨长长叹息一声。
陈蒨性急,府里没人不挨过他的责骂,即使是侍候身边日久的队主骆牙,也不能让太守满意。
府吏、侍卫、奴婢都怕在太守身边当值,自从韩子高早晚侍候在太守身边,所有人都觉得轻松多了,尤其是队主骆牙,打心底里佩服子高的记性,那不是一般的好,太守说过的话,字字都在他脑子里刻着,再也不用担心会记错,有什么不清楚的就问子高。
说也奇怪,那孩子年纪虽小,却像太守肚里的蛔虫,太守的心思他总能揣摩个八九不离十,做什么事都能让太守满意,引得府里众人啧啧称奇。
每天,韩子高都是第一个起床,最后一个上床,太守睡觉的时候,他独自一人跑去练武场举石锁,练习刀、剑、弓弩、长槊等兵器……
日子一天天这样过去,端阳节又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