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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之类的脏活本是下人做的,现在侯景居然指使麾下将领干这种脏活,可见侯景真是穷途末路了,陈蒨这样想。
谢葳蕤擦着擦着,把抹布掷在舱底,骂道:“他娘的,让老子天天擦屎擦尿,这种日子,老子真他妈想跳海了。”
“嘘——,小心给圣上听见。”王元礼提醒道,眼睛直往舱门口瞅。
谢葳蕤愤愤道:“圣什么上?就剩咱们几十个人了,还自称朕?真是笑掉大牙。我早就劝他,梁王是正统,不能废了梁王自立,称帝是自掘坟墓,他不听我的话,非听王伟的话,好了,现在怎么样!”
“别说啦——”羊鵾道:“等到了蒙山……”
“什么蒙山,蒙人的山吧,我看主公是被那方士蒙骗了,吹得天花乱坠,什么神仙修行的世外桃源,估计就是个荒岛罢了!唉——”谢葳蕤叹气道。
“呜噜、呜噜……”陈蒨用力晃动身体,喉咙里发出声响,眼睛直盯盯地瞅着三人。
这一举动,立即引起三人的注目。
“这小子要干嘛?”谢葳蕤道。
“好像是在叫我们。”王元礼道。
“我去看看。”羊鵾走到陈蒨面前,抠出陈蒨嘴里的核桃。
陈蒨顿时觉得呼吸通畅多了,连喘了几口气,道:“羊将军,能给口水喝吗?我快渴死了。”
羊鵾回头看看其他两人,谢葳蕤道:“给他吧,渴死了他,这茫茫大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到哪儿找‘血贡’。”
“好,你等着,我去拿。”羊鵾站起身,走上楼梯。
“羊将军,可以再拿点吃的吗?”陈蒨又拜托道。
“诶,你这小子,要起来没完了啊,想登鼻子上脸,是不是?”王元礼气道。
“算了吧,他要什么就给他,反正是快要死的人。”谢葳蕤摆摆手。
羊鵾点点头,上到甲板去了。
陈蒨觉着谢葳蕤还算通人情,于是问:“请问谢将军,您刚才说‘血贡’,那是什么?”
“呵——”谢葳蕤笑了一声,看看陈蒨道:“陈蒨,你真不愧是陈霸先的侄子,非一般人可比,换别的‘血贡’,熬不过三天,就算没被圣上吸干了血,吓也都吓死了,你倒是强,两条腿都断了,做了圣上的‘血贡’,居然撑过三天还没死。”
“‘血贡’是供侯景饮血的人吗?可侯景为什么要喝人血?”陈蒨又问。
“你都快死了,问那么多废话做什么?”王元礼不耐烦道。
“也不是什么秘密,告诉他,让他死得明白。”谢葳蕤并不隐讳,答道:“半年前,圣上听信一位化外方士的话,说每天饮用青年男子的新鲜血液,可以补气壮胆、延年益寿。于是,圣上抓来死囚,试了一次,自觉甚有奇效,遂深信不疑,这样日子久了,圣上饮人血上瘾,一日不饮足人血一升,便会感到手足无力、口渴难耐。” [按南北朝量制,一升约等于现在三百毫升。]
陈蒨想了想,半年前,约是侯景杀死废帝萧纲的那个时候,当时各路讨贼联军正在会合,准备进军建康,侯景大概是觉得末日临近,愁苦得无计可出,竟然听信了方士的所谓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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