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重生之皇夫难推到),接着再看更方便。
太医院的一间房间里。
“安御医,你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
一个年轻的医士正在帮安晨换药,拆开白布后,他惊喜地说道。
“多亏了公主殿下体恤,特意让内务府拨了些冰块来,否则这么热的天,伤口难愈合不说,还有溃烂的危险呢!”
那医士眉开眼笑的,仿佛得了公主厚待的是他自己一般。
现在整个太医院都知道公主对这位安御医另眼相看,现在安晨在太医院的地位比太医令还超然。
安晨淡淡扫了一眼那还在丝丝往外冒冷气的冰块,再看看自己已经有些结痂的伤口,没有吭声。
体恤吗?别以为他困在这里就不知道,宁月昭即将和蒋年大婚了。
他除了得到一盘冷冰冰的冰块外,甚至连她的一次探望都没有。
那医士小心地替安晨上好了药,缠上白布,叮嘱道:“药换好了,新愈合的伤口可能会有些痒,您一定要忍住。”
安晨依旧神色淡漠,依旧不言不语。
那医士已经习惯了他这般冷漠的模样,自己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告辞了。
待到人走远后,安晨从床上坐起,拆开了刚刚缠好的白布。
他拔下自己头上的檀木簪,狠狠地向才结痂的伤口刺去,挑掉了血痂后,伤口又变得血腥模糊。
整个过程,安晨面不改色,仿佛那不是自己的手臂一样。
处理完了伤口,安晨直接捡起之前的白布,仔细缠好。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女声——
“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安晨回身看向来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站在门外的女子红衣如火,梳着望仙髻。
正是宁月昭,她的眼中缺是浓浓的失望。
“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由别人转述给我的话,我定会以为是有人在恶意构陷你。”
宁月昭一边说话一边朝他走来,她看了一眼安晨被白布缠裹的伤口,方才那猩红刺目的血肉模糊还深深印在她脑海里。
安晨抿唇不语,倔强地不开口。
宁月昭痛心疾首地看着他,从袖中摸出那本折子,丢给他,“本来这上面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可是现在……”
安晨捡起砸到自己身上的折子,翻看了一下,他随手把折子扔到一边。
“你都认定了我的罪了,还说什么,直接叫人把我抓去定罪吧!”安晨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些赌气的意味。
宁月昭也说不出现在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弯腰捡起那本折子,道:“我不想叫大理寺的人来审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要自己说,还是我叫人来让你说?”
安晨紧抿的唇缓缓松开,淡淡道:“我自己说。典藏阁的事是我做的,和这折子上说的差不多吧。但是并蒂莲的事与我无关,我不过是个小御医,哪里有能栽赃兵部侍郎的本事。”
“你承认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了吗?”宁月昭的声音有些抖,她突然觉得眼前一脸淡漠的人好陌生。
安晨在她的印象中,一直是单纯善良,温柔到有些羸弱,让她总是生出保护他的**。
可是现在他承认了,典藏阁的火是他放的。甚至他一手策划陷害了两个无辜的人。
刚才她又亲眼目睹了他自残,若不是她及时出现,不知道他又会搞出什么事来。
“你把自己愈合的伤口又弄伤,是想做什么?”宁月昭冷冷地看着他,既是痛心,又是失望。
安晨轻轻摸了摸自己被白布缠裹的胳膊,上面已经渗出了殷红的血迹,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什么,好玩。”
宁月昭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这是能玩的事情吗?你难道想废了这条胳膊吗?”
安晨满不在乎地道:“废就废了吧,反正也没什么用了。”
宁月昭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肩膀,摇了摇,“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什么叫没有用了?”
安晨倔强地抬起头,对上她焦急的双眼,淡然道:“我的命是一个人救的,我曾经发过誓,这一生,我要守护她平安康泰,所以我拼了命去学医。但是现在,她就要是别人的妻子了,我的存在只会成为她的困扰,既然如此,不如就这么废了吧,反正以后再也不能为她把脉了。”
“你什么意思?”宁月昭手一松,就要滑下他的肩头。
安晨按住她的手,目光灼灼,“我说,我做这么多,就是因为我思念你成狂,我想你来见我!”
他的力道之大,让宁月昭想抽回自己的手也不能。
“你糊涂啊!”宁月昭连连摇头,“你可知道被你陷害的,也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那被烧掉的典藏阁里的书籍和札记,又是多少代医者的心血结晶,重修药典一事关乎百姓民生,你怎能为了一己私欲,如此妄为!”
安晨松开了她的手,眼中带着几分癫狂,“我的眼里只有你一人,我哪里管的了这么多!”
宁月昭抽回自己的手,后退一步,“你错得离谱!”
安晨低下头,声音低沉,“我现在知道了。”
宁月昭转过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这件事影响太过恶劣了,她一时间没想好要怎么惩处安晨。
出了房间的门,一个在窗下鬼祟地身影躲闪不及,被宁月昭撞见了个正着。
这人正是林州,方才就是他引着宁月昭到这边来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