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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辉的身影完全消失以后,张残说道:“他好像一条狗。”
婉儿并没有对此作出任何答复,只是轻笑了一下,然后拉着张残的手,继续前行。
她心中确实也鄙夷了陈明辉的为人,不过并没有对张残的话而点头应是。婉儿这样的态度,张残却是更加喜欢。因为完全没必要在你侬我侬的时候,觉得对方是世间最优秀的人。而恩断义绝之后,就又把对方贬得一文不值。
回到萧府,婉儿自然去为萧雨儿送珍珠饼去了,张残不便陪同。想到婉儿说萧老夫人被气出了病,张残此刻寄居萧府,于情于理也应该去问候一声。
萧老夫人正坐在花园中的凉亭里,张残还未施礼问候,便听她悠悠地道:“我错了。”
张残脚步一滞,讶然道:“老夫人?”
萧老夫人正视着张残,又重复了一句:“老身错了,错的太离谱。”然后才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张将军请坐。”
张残坐下之后,才问道:“老夫人何出此言?”
萧老夫人用一种极其萧索的语气,涩然道:“我坐享着他为我谋来的高贵荣华,却从来未曾想过,我居然根本守护不了所得到的一切。”
“或许是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用血肉换回来的。而老身坐享其成,便不配拥有。”
张残默然不语,沉默了良久,才说道:“老夫人要保重身体。”
萧老夫人或许是因为年高,再无少女的矜持,哈哈笑道:“我熬过了这个特别寒冷的冬天,却可能再也无法渡过这个温暖的春季。”
她的声音里有一种看透生死的酸涩,并非洒脱。
“雨儿就是我的一切,现如今,我根本找不到继续存活的必要和理由了。”
说到这里,萧老夫人看着张残,慈祥地道:“张将军若是想笑,便笑出来吧!讽刺的意味愈浓,老身会愈感到轻快。”
张残摇了摇头,说道:“张某现在却并无多大笑意。”
萧老夫人闭上了眼睛,似在回想着昨晚的一幕:“当老身高声欢呼谢主隆恩之后,一下子便瘫坐在太师椅上。那时我高坐庙堂,看着屋里跪倒一片的萧府佣人,我反而觉得,自己当时却比数十年来任何一刻都要卑微低下。”
“赵擎云算是个什么东西?比之当时的他还要远远不如,完全是个无可救药的废物!”
萧老夫人说起赵擎云,一脸的咬牙切齿,容貌都略显扭曲,可知她对赵擎云的深恶痛绝。
“张将军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萧老夫人问道。
张残摇了摇头,却是隐隐间有些明白了,萧老夫人为何会对自己这样推心置腹的原因。
就像默郁非要带着自己去屠尽丞相府一样,自己是仍然健在于这个世界上,伴随萧破身边时间最长久的人。所以,默郁宁愿和自己同行,会使她生出与萧破“影子”同行的美妙感觉。甚至到了最后,她竟然给了张残三次刺杀她的机会,这绝对是情不自禁之举。
到了这时,张残终于相信默郁确实是在深爱着萧破。
而萧老夫人向自己述说衷肠的理由,同样是把自己当成了萧破的影子。
见张残不说话,萧老夫人慢悠悠地说:“最可笑的,是我和雨儿都知道赵擎云是什么人,我却无法给她任何慰藉,甚至反而还得欣然向雨儿道贺。她或许恨死了我这个当祖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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