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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良久,又伫立了良久,最终张残颓然道:“晚辈输了。”
虽说输在南宫战手上并不丢人,但是张残仍然觉得沮丧,垂头丧气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无精打采。
南宫战想都不想,显然早已经知道了这样的结局,只是看着张残,却叫到灵萱的名字:“萱儿出来。”
即使张残低着头,仍旧感觉到灵萱对自己倾尽一江之水也难以涤洗的仇怨,那道择张残而噬的目光,张残被盯得只觉得面颊隐隐生疼。
虽不知道灵萱会将张残怎样,但是张残其实早就打定了主意。想要自己道歉的话,大不了说上一句。但是更加过分的要求的话,那就不要怪张残翻脸了。不过想到仅仅一句道歉的话是绝不可能令灵萱释怀,所以到了最后,翻脸那是肯定的。
想到此处,张残仍旧紧握厚背刀,不过却掩藏了剑拔弩张的出鞘气势。
张残低着头,只是看到一双黑色小蛮靴映入自己低垂的眼帘。只听灵萱愤恨且倨傲地故作讶然:“张兄还愣着干嘛?”
张残这次真的是一愣,问道:“什么?”
看来这些日子里灵萱应该寝食难安,不然她原本红扑扑的脸蛋不会变得这般削瘦和苍白,似乎连双唇都失去了丰厚。因此瘦长的脸配以毫无血色的薄薄双唇,在张残看来她整个人都透露着极为严重的尖酸刻薄。
灵萱一对怒火的眼睛中隐含着期待与兴奋,嘴上却冷冰冰地道:“别装傻了,跪下认错吧。”
张残听了之后,不由失声笑道:“我绝不惊讶姑娘想当然的联想能力,只是好奇姑娘的智力。这么说吧,张某的父亲曾经告诉张某,男儿膝下有黄金哩!不如张某为姑娘奉茶认错,你我之间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一阵云烟而过岂不更好?”
一旁的赵长风忍不住顺着张残的话茬说道:“张兄不是孤儿吗?”
张残微笑道:“所以张某找了个一捅即破的谎言作借口,只是为了告诉她张某绝不可能依她所言。”
赵长风打了个哈哈,灵萱却似乎一副吃定了张残的样子,说道:“张兄赐予灵萱的惨绝人寰,难道希望端上一杯热茶就可以一笔勾销?”
张残认真地道:“姑娘看开点,上天是公平的。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所以一个人绝不可能倒霉一辈子,而只有风雨之后,才能看得见绚烂的彩红,对吧?”
灵萱似乎真的很放得开,倒和张残像是拉起家常般悠悠地说:“那万一灵萱就是倒霉一辈子的苦主呢?”
张残赞不绝口地道:“那灵萱姑娘便是百般劳苦也得不到回报,完全被上天遗忘的幸运儿了。”末了张残招了招手,又补了一句:“这种人真的是太少见了!来,灵萱姑娘走近点,让张某好好瞻仰一下您万中无一的尊容。”
说实话张残原本打算反正已经在南宫战手下吃了瘪,那么干脆就带着点诚恳的态度,尽可能化解与灵萱之间的仇怨。要知道以张残的性格,不论说句“谢谢”或是“对不起”,那都是难于登天的事情,而且这也是张残低头的极限了。再有任何过分的要求,不好意思,那还是继续把你往死里得罪死里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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