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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冬天,往往是冷一段时间之后,阳光一来,就又暖和了。
阳光很好,让人能轻易看见深色办公桌上的粉尘,有洁癖的人就会一遍一遍地抹着办公桌。江诗说,我想起了一个故事,“扒灰”就是指公公与儿媳妇的那种暧昧关系,这你们都知道,可你们知道这个典故吗?大家摇头,都等着他的下文。江诗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才说,苏东坡喜欢他的儿媳妇,风起时,儿媳妇的裙带飞起,露出裤衩,苏东坡诗兴大发,用手指在蒙着灰尘的桌上留了一首诗,诗云:“风吹衣襟露琵琶,弦在琴上音不发,若给公公弹一曲,肥水不流外人家”,写罢,他的儿子回来了,东坡赶紧用袖子将桌上的灰尘拭去,这就叫“扒灰”。众人大笑,笑毕,又引出许多其他段子来。
只有筱笙没抹桌子,也没参与讨论,因为秦苗放飞的信鸽已经飞到了他的案头。秦苗的信很短,有些句子一改她一贯的风格,变得咄咄逼人。她在信中说:“筱笙,你在我印象中是那么诚实那么可靠,按理,你说的一切,我应无条件地相信。但有几个问题我不明白,我元旦前给你去了一封信,约你元旦这一天在火车站等我,你不会告诉我没收到信吧?如果没收到信,那么你为什么又会出现在火车站呢?买衣服非得去火车站吗?我很不幸地看见了你们亲密的动作,我希望像你说的那样,你是噎着了,可你告诉我,吃饭噎着了用得着看喉咙吗?看喉咙用得着双手环着你的脖子吗?筱笙,就像你说的雅林很快变了一样,不知你变了没有,你真像信中说的那么爱我吗?如果你不爱我了,你爱上了别人,我提最后一个要求,那就是也请你将这个坏消息告诉我,我同样会祝福你的!……”还好,秦苗还是告诉了筱笙她宿舍的电话号码,这等于给了筱笙亲口解释的机会。
挨到同事们陆陆续续下班了,筱笙给秦苗打了电话。一连串长音过后,传过来的是无人接听的语音信息。筱笙去吃了饭,回到办公室再拨了一次。
电话的那一头,秦苗和小梅已脱了外套,准备上床午睡了。电话一响,秦苗心里一阵慌乱,但她还是佯装镇静,对小梅说,去吧,肯定是你的电话。小梅说,那不一定哦,可能是你的白马王子。于是她们赌了今晚的夜宵,谁的电话谁请。小梅接了电话,很快就将话筒交给了秦苗。
“是我……听到了,别只叫我的名字,有事你说……没事吗?没事我挂了啊……”
筱笙握着听筒,嗫嚅了半天,对秦苗说:“秦苗,别不信我,我真的没收到你的信,如果我知道你会来,如果我真的找了新的女朋友,我会故意带到火车站来让你撞上吗?我做人有这么毒吗?”
“好,别纠缠这件事了。”
“秦苗,你信我了?!”
“不知道,我的心很乱,脑子一片空白,先说到这里吧,等我静静……”
“秦苗……苗……苗……”
秦苗哆嗦着,她钻进了被窝。小梅说,我估计是那个女孩喜欢他,而不是你的筱笙喜欢那个女孩,那样的女孩子,横刀夺爱,无耻!秦苗说,为什么他们要选择这一天这一地点?小梅说,我也乱了,嗨,别想了,如果筱笙爱的是你,以后他会一个个电话打过来找你的,如果他不爱你,他就会选择自动消失。
也许能读上研究生的真的比常人聪明,再加上旁观者清,事情正如小梅分析的那样,筱笙一个个电话打过去。平常过分理智的筱笙面对感情时,也如常人一样狂热,一有空就给秦苗打电话。小梅说,等他打够十次电话你再说相信他、爱他之类的话吧,经受过考验的爱情会更加坚不可摧!秦苗嘴里答应,但心里早就原谅筱笙了,她认为筱笙这人说不来谎的,如果不是事实,他就算不敢承认,他也会保持沉默。比如那次表演魔术,变魔术俗称“变把戏”,话说“把戏把戏,明明是假滴”,但筱笙演完后躲在后台,他觉得欺骗了观众,没脸见人了似的,虽然他没有逢人就说这是假的,但他至少会选择逃避,可见,在谎言面前,筱笙是个不堪一击之人。
筱笙打来了第四个电话,秦苗决定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筱笙,那个女老师被你们采访了,挺感激你们的,所以经常来报社,是这样吧?那她到底是感激你们还是感激你呀?怎么就陪你一个人出去呢?”
“感激我们,她的确实是来看我和刚平两个人的,某种巧合的情况下,才会和我或者和刚平单独相处。我买衣服那天,她也是准备来报社找我和刚平的,结果在报社门口就遇上我了,她就说挑衣服她在行,就是这样。”
“那这种单独相处的情况还有几次?”
“还有一次是她来找我们时,刚平去采访了,和我单独呆了一会儿,刚平回来后,我们三人一起去游泳池吃的饭。”筱笙不知道最近一次算不算独处,本来是四人一起出去的,谁知刚平和清香粘在一起,这样他和晓洁就似乎又是单独相处,而且还很严重,都抱在一块儿了,这事千万不能说,说了后果很严重。
“她跟刚平单独呆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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