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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阿婆一听,忙向一旁早已腿软心颤的儿子挤了挤眼,宋颜良大口喘着气,扑通一声,往酱菜坛子上一屁股坐倒,再也爬不起来。
宋阿婆喜得浑身乱颤,又试探着问道:“姑娘,咱们过完年便要回江洲去啦。江洲听着偏远,其实日子也不难过,姑娘是江南人,可巧得很,咱们那里也是吃大米的……咱们家颜良会手艺,心眼儿又好,若是娶了媳妇,必不会叫媳妇吃苦受累的。”
青叶点头:“看得出,颜良大哥是好人。”其后不再说话,自领了大妹小妹去门口玩耍。
天晚了,青叶要回家时,大妹却拽住她,悄声道:“我爹叫我问问姐姐的生辰八字呢。”
青叶嘻嘻笑:“叫你爹自己来问。”言罢,转身跑了。
过两日,再去酱菜铺子玩耍时,宋颜良果然就吭吭哧哧地来问青叶的生辰八字。青叶歪着头看他:“咦?好好的,你问我生辰八字作甚?”看他面红耳赤,无言以对,觉得好笑,便嘻嘻哈哈笑了两声。
宋颜良说不出话,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红着脸发窘未免太过可怜,青叶收了笑,从袖子里摸了一张折好的纸张出来递与他。宋颜良受宠若惊,慌忙来接,一抽,没抽出来,再抽,纸张还是未能抽出来,看到青叶的谑笑,这才明白她是故意的。
青叶捏住半截纸张不放手,看他发急,忍不住又朝他吃吃发笑。宋颜良悄悄用劲儿,总也抽不出,心中又慌又乱。他寻常做生意接人待物倒也还大方,只是在青叶面前却畏畏缩缩的放不开,看她发笑,只能苦着一张老脸,窘得险些儿哭出来。
青叶笑够了,这才松了手,心里也是纳闷,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变得油腔滑调了起来,竟然能够若无其事地调戏起人家三十多岁的大叔来了,这在从前是想也不敢想的。都怪三表叔太浪,把她也给带坏了。看来近墨者黑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想起三表叔,小心肝儿开始丝丝拉拉的发疼。唉,三表叔,三表叔。
宋家阿婆拿着儿子与青叶的生辰八字去街上找相熟的算命先生给合了八字,订了婚期。算命先生原本说这二人明年八月里成亲顶好,宋阿婆多给了五文钱,算命先生看了看宋阿婆的脸色,便又改口说明年三四五六月不拘哪一月都成。
宋家阿婆欢喜无限,于铺子里同儿子合计:“赶紧将这铺子内的东西卖的卖,送的送。为免夜长梦多,等过完年即刻将侯姑娘带回江西老家,待回到家中后,差不多也要到三月里了,正好赶上成亲。”又道,“说是成亲,也不过是补办一场酒席罢了,你若是个有眼色会来事的,便该在路上就把正事给我办了。若是依着我,我孙子的满月酒同你成亲的酒席一道办最好最妙!”
宋颜良脑子已经有点不太好使了,凡事全凭老娘吩咐。从青叶那里要来生辰八字后,他便如同飘在云端一般晕乎乎的,走路都是轻飘飘的,老娘说什么,他想也不想,只管点头称是。
宋阿婆是个主意多的,想了一想,便又盘算道:“等过完年,摆上两桌酒席,将侯姑娘叫来咱家,再把咱们在京城里的熟人与几家亲戚都叫来吃酒席,如此一来,也算是过了明路,人家便都知道咱们儿子订了亲,侯姑娘自然也不能反悔了;将来便是今后她表叔找来,咱们是光明正大订了亲的,他也不好怪罪咱们偷拐了他侄女儿。”
宋颜良犹豫道:“人多眼杂的,若是叫人传了出去,咱们还怎么带她走?
宋阿婆不乐意了:“我儿子娶亲这样的大喜事,为何不能让自己亲戚们知道了?又是这么个天仙似的媳妇儿,更难得的是对咱们大妹小妹好,这样的媳妇儿哪里去找!?若不跟亲戚们显摆显摆,我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趣味?我上回去你表姨家,她对着我家大妹小妹左一个‘可怜的儿’右一个‘可怜的儿’,我家大妹小妹要她来可怜?这一回,我要是不气死她我还不算了!”
想了想,又道:“放心罢,不妨事,咱们吃完酒席的当日就上路,等她表叔及家里人察觉到她不在时,咱们早就走了老远了,他哪里找去?再说了,我看她成日里都是独来独往的,毕竟是表叔,又能待她多好?对她能有多上心?”
腊月二十八,怀玉终于过来。青叶笑吟吟地为他斟茶倒水,亲自下厨整治了几个小菜,陪他一同用了饭。饭罢,怀玉留下洗漱,云娘悄悄将青叶拉到一旁再四叮嘱:“不许使小性子,不许说胡话气话。你闹了这些日子,差不多也该消停了。”
青叶点头应承:“晓得晓得。”
怀玉蹬了鞋子,坐到床上看书,眼角却瞄着青叶,青叶走来走去,一时擦擦湿头发,一时往脸上涂一些面脂,一时去倒茶水喝,面上始终淡淡的。一切如常。
少时,怀玉终于装不下去了,将书往旁边一扔,给她丢了个眼风。她装作没看懂,转身要去找云娘。怀玉怒,向她偏了偏头,眯着眼,不耐烦道:“给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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