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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之看着刘曜如此呵护羊献容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对着羊献容温柔的笑道“羊家秀女,既然你伤在沈府,自然由沈府负责你的伤势才是。”
沈易之扭头看向羊玄之,温和有礼的说道“玄之,令嫒在我府上养伤休息,二日后的北迁也坐我沈家的马车好了。你觉得如何?”
羊玄之看了一眼孙秀,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说道“既然沈家嫡长子这般说了,玄之自然从之,只是小女福浅,当不起沈家的大恩。”
沈易之笑着看向刘曜,见刘曜抱着羊献容的手紧了紧,了然的挑眉,看向羊玄之“令嫒福泽深厚,你过谦了。”
沈易之走近羊献容,容色艳艳的脸上一派儒雅“羊家秀女,你此时已经扭伤,不如去西厢暂时休憩,侍女何在?还不扶羊家秀女下去休憩?”
聘聘袅袅走出来两个侍女,走到羊献容身边,对着刘曜微微福身,伸手准备扶起羊献容,却不曾想刘曜躲开了两位侍女的招待,只见他抱着羊献容站起来,看向沈易之目光灼灼,似乎势在必得“羊家秀女走不得,会伤了筋骨,你家侍女带路即可。”低头看了一眼羞涩的羊献容,冷峻的脸上闪过温柔“安顿好羊家秀女,本王片刻便回来赴宴。”
沈易之点点头,伸出手,一个请的姿势说道“但听君意。”
刘曜抱着羊献容缓缓走出大厅,沈易之端起案桌上的茶水,低头见精光乍现,看来这北迁之行刘曜势必跟随了,这倒是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呢。
石勒看着刘曜如此离开,清了清嗓音,低沉迷人的嗓音带上幽默亲和的面孔缓和着今晚的气氛“今晚的歌舞甚是精彩,可惜我家主人只挂心佳人。有道是弱水三千,真是男儿莫遇儿女之情,遇到则难过美人关啊。”
沈易之哈哈笑起“可是智囊石勒?”
石勒摆摆手,似乎有些羞色又有些自谦“鄙人乃是胡人中读了些许汉书的,怎能在汉族面前自称智囊?当不得当不得。”
沈易之看向石勒嘴角扬起笑意“想不到石勒竟然是如此过谦之人。”
石勒看向沈易之,眼睛闪过一抹精光,随即又带上了柔和“鄙人早就听闻宁家二少箫音绕梁,沈家嫡长子琴音绵长,汉族素来是丝竹管弦之乡,不知鄙人可否有幸?”
宁以恒停下酒杯,狭长的眼睛看向石勒,这厮竟然想要自己与沈易之共曲?且不说石勒本身的身份根本就无法请得他们二人,更何况共曲?只是当下之秋,为了北迁大计,有些事情该忍则忍,只是与沈易之共曲这事实难同意。
沈易之也看向石勒,让自己和宁以恒共曲?就算为了北迁大计,也不得如此纵容。沈易之看向宁以恒,既然是二人之一来演奏,最佳的便是让宁以恒演奏,只是宁以恒肯听自己的吗?沈易之探究的看向宁以恒,恰巧宁以恒也看下沈易之,两人对视间,思虑片刻。
石勒笑起“怎的,是不可还是不愿?”
宁以恒垂下好看的眉眼,打了个酒嗝看向石勒,肆意笑起“是不愿。”
石勒弹了弹自己长袖,看向宁以恒一脸疑问“为何?”
宁以恒修长好看的手指了指自己高挺的鼻梁,肆意大笑“箫音自是美妙,岂能与琴音相伴?若听箫音,以恒吹奏便是。若听琴音,你问问沈易之便好。只是石勒,你喜欢箫音还是琴音呢?”
石勒看向宁以恒似是不知“不知宁家二少,箫音和琴音有何区别?”
宁以恒接过索融递来的玉箫,俊眉一挑“箫音如塞外萧瑟,遗立遥远。琴音如清泉叮咚,柔美潺潺。”
石勒看向宁以恒,看来二人不愿同台共曲,毕竟沈易之是主人,自己的主子刘曜不在,还是请身为宾客的宁以恒来演奏更合适些。拿起酒杯,嘴角嗜着一抹笑“箫音如何?”
宁以恒扭头看了一眼苏念秋,对着屏风后的苏念秋柔和的询问“娘子,你喜欢何曲?”
苏念秋看宁以恒当着众多世家公子和石勒等人的面问询自己,一是抬高自己的地位和认可度,二是让自己想想如何将这场表演顺利完成。
苏念秋轻轻柔柔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相传战国时期,秦穆公有个小女儿,因自幼爱玉,故名弄玉。弄玉不仅姿容绝代、聪慧超群,于音律上更是精通。她尤其擅长吹笙,技艺精湛国内无人能出其右。弄玉及笄后,穆公要为其婚配,无奈公主坚持若不是懂音律、善吹笙的高手,宁可不嫁。
穆公珍爱女儿,只得依从她。一夜,弄玉一边赏月一边在月光下吹笙,却于依稀仿佛间闻听有仙乐隐隐与自己玉笙相和,一连几夜都是如此。弄玉把此事禀明了父王,穆公于是派孟明按公主所说的方向寻找,一直寻到华山,才听见樵夫们说:“有个青年隐士,名叫萧史,在华山中峰明星崖隐居。这位青年人喜欢吹箫,箫声可以传出几百里。”孟明来到明星崖,找到了萧史,把他带回秦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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