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小孩喝水呛到),接着再看更方便。
一转眼顾浅草就在英国度过了快一个月的时间,自从在剑桥正式入学后,他就没有再回到霍斯的住处而是住在了学校,霍斯完全尊重他的选择,只是偶尔会去学校找他,跟他一起吃顿饭什么的。
陈清河留下的加密的合金盒始终没有打开,他们根据地理坐标找到了样品,好笑的是那玩意居然又是一个密码箱,构造跟前边木盒里出来的小密码盒差不多,都是输错密码或是强行破坏会直接爆炸,迫于无奈只得请来英国最顶尖的开锁专家,并且成立专家小组不分昼夜地研究开锁方法,可是一个月眼看就要过去了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在学校的日子,顾浅草整天醉心于犯罪心理的学习,没有课的时间几乎都呆在图书馆里,还被同学取了个“书呆子”的绰号。这段时间他不但心理学方面的知识明显见长,而且英文也在一个月内突飞猛进,并且坚持早晚锻炼身体,每周末都会去学校体育馆练习武术还额外学会了很多搏击技巧。
霍斯有个周六来找他一起吃饭,看到他满头大汗地从体育馆里出来还有些吃惊,忍不住调侃道:“你还学体育?不会是体操吧?”
当时顾浅草只是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五月至六月是英国最美的季节,各种花朵争相开放,姹紫嫣红,习习凉风中夹杂着沁人的花香,天气多以晴为主,但偶尔也会前一秒还是艳阳高照,下一秒已是细雨霏霏,顾浅草差不多已经习惯了这种一天经历四季的天气,只要随身携带一把伞,一件防寒毛衣,几乎就没什么大问题。
一个人在陌生的国度,走在陌生的街道,说着陌生的语言,心是孤寂的,也是宁静的,他几乎差不多快要完全适应这种把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离开的生活,却再次接到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以往无数次一样轻易地蛊惑他的心灵,牵动他的神经,只是,以前是迷恋,现在是恐惧。
“马上就到六月了,宝贝,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
顾浅草没有说话,那边又继续不疾不徐道:“我之前说的话还作数,只要你乖乖地自己回来,我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顾浅草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乱跳的声音,那人说得越平静,他就越紧张,越觉得压迫,他知道,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愤怒,男人气定神闲的背后肯定是早已酿成的十二级飓风,具有摧枯拉朽的气势,一旦爆发,所到之处定是满目疮痍。
“我……我已经说过,我是不会回去的。”深吸一口气,顾浅草说完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心脏几乎快要超过负荷。即使如今已是海阔山遥,两人之间隔着千山万水,他的身体仍旧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被那强大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来,仿佛此刻男人就站在他面前,用那双深不见底、暗得发紫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你一定会后悔。”夏沉渊的声音冷了下来,“我说到做到。”
“我绝不后悔!”顾浅草咬了咬牙,像是豁出去了一般。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放软了口气,道:“宝贝,咱别闹了行吗?听话,只要你回来,我保证,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绝不追究,咱们重新开始。”
“不,我们不可能重新开始了,什么都变了,你放过我吧!我求你,我保证不再想着报仇的事,我也没有那个能力,我只想过安定的生活,我想回到爸妈身边,求你。”顾浅草声音已经哽咽,近乎是歇斯底里,“放过我好吗?你要怎样的人没有?为什么一定是我?为什么?我求你……求你了,我想回家。”
“我给过你选择的。”男人淡淡道,没有半分动摇, “就算是相互折磨到死,我也不会放过你。”
顾浅草一颗心如坠冰窖,手脚都瞬间冰凉,嘴唇剧烈地颤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夏沉渊的声音再次传来,“想好了吗?想好了就自己回来。”
“我不会回去,绝对……”
“好,我知道了。”男人截断他的话,一字一顿道:“我给过你选择了,你要知道,我是真的不想让你伤心。”
男人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嘟嘟”声,顾浅草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安,他手忙脚乱地拨通霍斯的手机,几乎是语不成调地对他说道:“来接我,我有事要找你帮忙。”
“怎么了?那个男人给你打电话了?”霍斯见他紧张成这样,试图安抚他的情绪,“别担心,这里是英国,他不会来的。”
“不,不是这个,你快来接我。”
“好,知道了,在学校门口等我吧!”
霍斯的车很快就到了,顾浅草飞快地上了车,后视镜里映出他面无血色的脸,霍斯忍不住问道:“他到底说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回去帮我查个电话。”顾浅草不假思索道。
“谁的电话?”霍斯把着方向盘,问道。
“市的一位警察,叫高振宇,我有急事要找他。”
“你要报警啊?打110不就行?”霍斯一边驱车往住处驶去,一边说道。
“不是,他是我舅舅在中国最要好的朋友,我有事情需要他帮忙。”
“你舅舅朋友还真不少,个个都这么能耐。”霍斯打趣道,随即又猛然想到了什么,正色道:“不会是有什么发现吧?他有可能知道密码箱的密码?我觉得那个小盒子里应该有,可他妈的那个小盒子跟样品箱一样不知道密码,你舅舅真会给人找麻烦,死了还要瞎搅和。”
“跟这件事无关,是私事,我现在真的很担心我家人。”
霍斯脸上闪过一抹讶异,“你想让他帮忙保护你家人?你家人现在还不知道你在这边吗?”
“不知道,事实上我跟我妈妈一直都有联系的,用的是国内的号码,当初去米兰的时候也没有换,还好我把手机带了过来,我妈至今还以为我在市上学。”顾浅草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疲惫,微微泛红的眼角让霍斯心中微动,“他居然会做出这种事?不可思议,要是我的话绝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去爱一个人。”
“你不会?”顾浅草冷笑一声,有些嘲讽道:“我记得芬格也是黑手党家族,而且还是欧洲赫赫有名的黑手党家族,你跟他会有什么不同?你只是没遇到爱的人,一心想要把他弄到手罢了。”
“一心想要弄到手的人有时候未必就是爱的人,爱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得把他留在身边的。”
“说的比唱的好听。”顾浅草不信,“况且他这么做也不一定是因为爱我。”
“他大概连怎么去爱一个人都不知道吧!”霍斯不置可否,“出生在那样的家庭我可以理解,虽说不是同类人。”
“哪样的家庭?我从未听他提起过他的家人,他有兄弟姐妹吗?似乎之前他有说过他有个姐姐什么的,有一双紫得纯粹的大眼睛,美丽到不行。”
“死了。是有个姐姐没错,还有四位哥哥,亲兄弟呢,他是最小的那个,排行老六,不过全死了。”
顾浅草怔了怔,“谋杀?只有他活着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