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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月把肩膀上扛着的昏迷过去的拉普兰德放在自己的超跑后座上。
“长官……这个犯人——”领队的警员有些犹豫。
“我亲自审问。”湛月不咸不淡地抛下来一句话,便俯身进了车子。
“可是,这不符合规矩,局长知道了怕不好收拾啊。”
领队的警员苦笑一声。
“你们现任的局长是谁?他要是有意见,亲自去魏彦吾那里投诉我。”
湛月摇上车窗,不再理会车外的警员。
他不可能把拉普兰德给龙门近卫局。
以她犯的事儿,龙门近卫局的人不当场毙了她都算脾气好的了。
她有罪,但不是现在判。
叙拉古那边发生的事儿湛月现在是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如果拉普兰德愿意配合,他调查的阻力至少会小上不少。
拉普兰德再怎么疯,她也是萨卢佐家族的少主。
踩离合,挂档。
余光瞥向后视镜,湛月看向拉普兰德的目光带上一缕深思。
……挪回目光,湛月专注地盯着前方。
还有一些时间,还是先把大帝的事儿做了吧,事情总要一件一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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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把我一个人甩到屋子里,就去干这个了?”
大帝有些幽怨。
本来被湛月拉着非要成立一个一个不知所谓的物流公司就已经够让它无奈了,结果出门出到一半,湛月又把它甩过来。
“遇到街头火拼,没办法。”湛月脸色不变。
“叙拉古人的火拼又没波及到我们身上。”
大帝扇扇鳍,“你说你是那什么荣誉副局长,帮忙抓人就算了,你把人犯人带回来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家,我爱带谁回来就带谁回来。”
湛月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大帝一个企鹅操心这么多干嘛。
“我可不想睡到半夜被人拿刀乱捅。”
大帝也翻了个白眼。
虽然以它的身体强度,普通人即使使上全身力气,也难以破开它的表皮,但要是遇上那种事,不爽肯定是不可避免的吧?
湛月给被五花大绑的拉普兰德松开绳子。
看着紧皱眉头,脸色惨白的狼女,湛月叹了口气。
她才十五岁,这片大地便已然将苦痛赋予于她。
“出什么事我负责。”
大帝推了推墨镜。
“好吧,跟一个疯狂的叙拉古人住在一起,听上去也挺摇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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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兰德幽幽转醒。
陌生的天花板。
身下是柔软的垫子,她整个人瘫软在柔软乡里。
浑身无力,即使她身上没有任何束缚,她用尽全力也难以动弹一根手指。
这是中了什么术法了吗?
——无所谓了,反正她没想过活着出龙门。
想到家族中可能因此而震动,她扯了扯嘴角,想要勾勒出一个笑容来,但最终还是没那个力气笑出声。
周围没有人,也没有动静,似乎不在龙门的警察系统里。
似乎是某个人的家,是那个奇怪的高官吗?
“……那个小狼崽子应该醒了吧?”
隐隐约约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耳熟,但想不起在哪儿听过了。
“醒了就醒了,她又动不了。”
随着那个“高官”的声音,门口传来钥匙进入锁孔的声音。
拉普兰德闭上眼睛。
黑暗笼罩。
她眼前不由浮现出那个雨天,那个梦魇。
她熟视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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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月和大帝交谈着进了屋。
湛月瞥了眼装晕的拉普兰德,没有急着揭穿她,继续和大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公司的注册资金算不上很多,还得好好运营……大帝,你觉得你这次在龙门演出会赚多少?”
“多少?你是在用金钱侮辱音乐的艺术吗?”
“是不是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你这家伙这几天都白吃白喝白住我的。”湛月眯着眼看向大帝。
大帝缩了缩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脖子。
“好吧好吧,我的艺术无可挑剔,所能赢得的喝彩和狂热必是无人可及,保守估计……几十万龙门币吧?”
大帝也有些不确定,毕竟这是它在龙门的第一次露面。
之前它都在哥伦比亚和莱塔尼亚这些地方混迹,还从来没到过龙门。
大帝看了眼躺沙发上的拉普兰德,又看向湛月。
这个狼女已经醒了,湛月怎么把她晾在一边?
算了,它关心这些那么多干嘛,叙拉古那群狼崽子的事它可不想掺和。
“你那场演唱会是在下个月举行吧?”
“昂,那个乌萨斯说这个月先给我预热预热,还拿了我几张唱片。”
大帝突然来了兴致,它从湛月堆在客厅一角的各类乐器中翻出一个Lp机(打碟用的),“湛月你要听一听吗?那几张唱片虽然是我很久以前的作品,但水平比现在这些小年轻还是高上那么亿点点的。”
“算了,我对音乐不感兴趣。”湛月撇撇嘴。
“行了,”湛月挥挥手,“地下一层隔音效果好,你要玩什么乐器都去那儿……我现在有些事要做,大帝你回避一下。”
拉普兰德突然感到有些不妙。
以她现在的状态,要是这个叫“湛月”的家伙要对她图谋不轨,她也反抗不了。
她是求死不错,但对于自己的清白还是很在乎的。
大帝啧了一声,识趣地拿了几个乐器,摇晃着自己的身躯,向地下室走去。
“好了,拉普兰德·萨卢佐,不用装了,我知道你醒了,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了。”湛月一屁股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眼眸低垂,看着对面那个装晕的狼女。
拉普兰德睁开眼睛,瞳孔转动,看向湛月。
她想要骂这个家伙,激怒他,或者干脆大声地笑几声。
但很可惜,她无力做到这些事。
作为给她下术法的人,湛月自然也清楚她开不了口,但没关系,他还有心眼通这种术法。
“首先,第一个问题,你为何出现在龙门。”
湛月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拉普兰德心底。
即使是一个疯子,灵魂混乱,难以用搜魂的手段探查情报,通过心灵的沟通,总能问出点什么的。
“……你想知道?”
拉普兰德并没有惊慌,尝试着在心里说话。
“你的灵魂混乱不堪,但行事说话却没有完全陷入疯狂,反而保持着一定冷静,”湛月的声音接着响起,“你的心底埋藏着那个雨天,这也是你行动的唯一理由。”
“哪个雨天?”
“……你非要我揭开你的伤疤吗?”
“嗬嗬,嗬嗬嗬……”拉普兰德的笑声嘶哑地响起,“从来没有什么伤疤,只有致死的一击。”
“……回答我的话,如果你配合,这一切从一开始就不会发生。”湛月的心灵之声冷静而坚定,充满了无可置疑的强大魄力。
“你是想说,这一切都会终结在一开始?”
拉普兰德的心灵之声难得没有绝望的情绪。
心眼通。
这个术法并不只是简单的一个翻译器和传话筒。
这是真正两颗心灵的沟通,互相可以一览无余地感知到对方的灵魂的,毫无保留的交流,这种交流不存在欺骗,最多也只能存在避而不谈。
在这种交流中,沟通的二者会自然地产生相信对方的情感。
——哪怕拉普兰德已然绝望,已然疯狂。
“你也许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源石技艺,可以穿梭时间。”
拉普兰德银白地眼眸猛地睁大,一直处于混乱的心灵兀地产生一缕原本她以为与她已经绝缘的情感——
——希望。
湛月的声音不缓不急。
“所以,拉普兰德,可以告诉我这一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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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月解除开她身上的术法。
拉普兰德没有起身,她银白色的眼眸中已然蓄满了晶莹。
但眼角干涩,没有东西流出。
她抬起手臂,压在眼睛上。
已经有多久,没有产生过那种名为“释然”和“希望”的情绪了?
她想要大哭一场,以一位年仅15的少女的身份,但她早已丧失了哭泣的能力。
湛月撑着下巴,眼底闪过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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