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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嗣对于同胞不会说谎的特性保证了湛月带回来的消息的绝对正确。
凭空多了半年的时间,总算让执政官松了口气,但她也没放松多久,半年也不多,她得加紧时间,让阿戈尔全力运作起来。
湛月给他们阿戈尔带来了战胜海嗣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不想看着这份机会变成危难。
在休息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执政官从科技院的休息室里面出来。
“执政官大人,三位队长已经走了。”守在旁边的小科员立马恭恭敬敬地说道。
“嗯,我知道了,走了也好。”执政官脸色此时显得格外冰冷。
“执政官大人,我们真的要那么做吗?”小科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执政官的脸色。
“当然,好了,不用说那么多,这本来就是已经通过的预案。”
是的,这种残忍的事,当初是全票通过的,现在到了实施的时候,本就不必再多嘴什么。
但是……
小科员张了张嘴,但他直到执政官离开,都没有再冒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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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散本来已经进入临战状态的队员,湛月思索起来。
要不要用上现在这个时间点上博士他们给自己的部队呢?
想了想,决定还是算了,起初就没有打算用上他们,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朝令夕改了,就是看着阿戈尔这边对付伊莎玛拉有点吃力,突然又一次想起来博士的计划了。
他到处闲逛着,不知不觉,就又回到了科技院门口。
“……怎么莫名其妙的又逛到了这边……基地也太小了吧,改天建议加扩一下。”湛月吐槽了一句。
平时间基地里的所有人都不可以随意进出阿戈尔的城市内部,执政官也不例外,但是基地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太大,这么点地方,待久了真的很腻。
不过来都来了,湛月打算再进去参观一次。
阿戈尔的科技树攀得很高,他每次看都觉得新鲜……虽然什么也看不懂就是了。
“欢迎进入,猎人。”颇具科技感的大门向两边分开。
门口的守卫瞥了一眼湛月,便缩回了眼光,继续像个雕塑一般站在那里。
“啊——!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科技院深处传来隐隐约约的惨叫声,湛月顿了一下脚步。
科技院里面时常会有罪犯来做活体,他也并不意外能在科技院听见人类的惨叫,但,这回是不是有些太持久了?中间还有几个人的交替“奏乐”。
这是在干嘛?
湛月突然回忆起之前执政官脸上的冷漠神色,“炮灰……”他呢喃了一句。
湛月凭直觉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探个究竟比较好。
他看了看身边的守卫。
“嘿,哥们儿,问个事,里头干什么呢?”
“不知道,不清楚,别问我。”守卫目不斜视,冷淡地回答了湛月。
湛月叹了口气,踏出去的脚步又缩了回来。
他打了个哈欠,“哈——看来已经很晚了呢,我得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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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除了在执行清剿任务的一队,所有深海猎人都聚集在一楼大厅。
大厅里面明明站了很多人,但却静悄悄的,唯有脚步声不停。
执政官身后站着一大群不伦不类的“深海猎人”,她漠然地看着面前的“原装”猎人,任凭惊诧的神色在猎人群体中蔓延。
歌蕾蒂娅冷着脸,看着这个已然老了很多的女人。
“你疯了。”
“诶,说什么呢。”乌尔比安拉了一下她,“这种话再怎么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啊。”
他当然知道歌蕾蒂娅跟执政官女士的关系,但多数猎人并不知情,这种话私下两母女讲讲也就算了,怎么能搬到台面上来说。
但执政官并没有动容,也没有开口,只是注视着面前的猎人。
随着时间推移,她身后那些“不伦不类”的猎人已经挤满了半座大厅,如果从上方来看,大厅以执政官为界,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密密麻麻挤满了人,另一部分则显得冷清很多。
湛月感受到身边人拉住了他的手,他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回之以同样的紧握。
“这一幕不管看多少次,我都会觉得荒诞。”斯卡蒂轻声说道,她的声音很轻,轻到连她本人都难以听清,但湛月却很明显地感受到了她的悲伤和麻木。
湛月看向眼前的姑且称做猎人的“人类”们。
半边铁制脑袋,一头不洁的白发,两只眼睛倒都是赤色的,不过属于半边铁脑袋的那边是一只一闪一闪冒着红色光芒的机械眼。
但他们都无一例外,没有嘴巴,身体因为搭载了过多的武器而显得臃肿,压根不需要仔细看,都可以发现他们身体上搭载的武器无一例外,都是直接连在血肉之躯上的。
他们统一穿着具有深海猎人特色的制服。
但。
斯卡蒂默默在心底悲叹。
她绝不承认这般可悲的改造之人是深海猎人。
执政官脸色平静,“这些人,以后便是你们的前锋,替你们开辟道路,作为炮灰而存在的人型兵器。”
湛月敏锐地察觉到她背后的“人”中,不少“人”都露出怨恨的神情,但他们都没有那个能力反抗,而更多“人”的脸上,死水一片,麻木十分。
深海猎人这边静悄悄的,没有队长的允许,他们一般不讨论。
歌蕾蒂娅微垂下眼帘。
“你会在史书上被人唾弃。”
执政官终于笑了,“太好了,阿戈尔还有史书的延续。那,一切都值得。”
湛月感到斯卡蒂握着他的手捏得更紧了,他的手几乎已经在咔吧咔吧地发出悲鸣了。
不过好在斯卡蒂很快就放松了下来,湛月免去了受伤的命运。
歌蕾蒂娅冷着脸,一言不发,带着自己的二队离开了大厅,看方向,是去了城外。
乌尔比安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显然他也不太认同执政官的做法,但他还是先向执政官告退,才带着三队离开,嗯,同样是出城的方向。
执政官的视线移向湛月。
湛月不避不闪,回视过去。
“恕我直言,执政官女士,”湛月尊敬地向她幅度不大地弯了弯腰,“就个人行为来说,您很伟大,但这对于整个战场的帮助并不大,而且,对于您最后的结局来说,您会死得很惨。”
湛月说的话很直白。
他活了很久很久,即使一直在自己封印自己的记忆,只保留最近几百年的事以及大的事件,但也够了,这么久的时间来的阅历足够他看透很多事。
这些改造“猎人”,看上去很强,有些“终结者”的意味,不过,可惜的是,他们并没有终结者的战斗力,随便挑出来个正常的深海猎人,都能随随便便一挑十,而且,他们的主要攻击手段估计就是那些炮管子了。
海嗣攻破了那么多座阿戈尔的城市,会没有对于枪炮这种东西的抗性?
更别说他们还保有自己的意识,没有完全是个机器人,到战场上会不会悍不畏死还不好说……虽然说可能会有什么湛月不知道的科技控制他们。
也就是说,这些不人不鬼的玩意,还真就只是炮灰,能看的也就数量,只能说有用但只有一点。
一捏捏。
而为了造出这种东西,不惜“不计代价”地投入城防军的军人,湛月几乎已经可以看见执政官的结局了。
如果失败,她将比阿戈尔先一步喂海嗣,如果成功,她将被城防军相关的官员联合弹劾,而见了这种鬼东西的深海猎人到时候会不会还听她的话还不好说。
执政官面色平静,她何尝不知道?
她自有自己的傲气——或者说疯狂的执念,为了阿戈尔的胜利,任何可以增加胜算的方法她都会去做,至于自己的结局,无所谓了,没有这样偏执的执念,她也不会信任湛月,也做不到一天工作二十个小时,更做不到一人压着所有的官员,统帅阿戈尔。
“我知道,”她说,“我都知道。”
她当然知道这份预案的全票通过里面有多少隐藏起来的恶意,也当然知道自己死后会下地狱。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她不会退缩。
湛月无言,他转身,带着自己的四队,沉默地离开了大厅。
宽阔的大厅寂静无声,见证了执政官和她的直属部队的分别。
恍惚间,她听见城外的波涛声。
此乃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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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基地开辟了地下,足足开辟了三大三层。
里面挤满了机械猎人,他们没有发声器官,也被迫控制着陷入了休眠,唯有那猩红闪烁着的单只机械眼彰显着他们的生命体征。
每天都会有新的机械猎人带进来。
直到城防军的军人数量锐减了一半,牢里面的犯人清空,执政官才停手。
她站在高塔上,俯瞰着脚底下的城市,脸上浮现出悲伤的温柔。
只要犯了罪,进了牢子,就是死刑,不论是偷窃,还是**,一律死刑,然后送去改造,这样才勉强凑齐了三大三层的炮灰。
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阿戈尔是有很多的高威力武器,但很不幸的是,由于阿戈尔和海嗣的战争初期,他们并不了解海嗣的进化速度,草率地投放过很多威力大的武器,导致现在的海嗣基本上都大幅度免疫这些东西了。
“和平弹”也只有最中心那点地方的高温能够对海嗣造成有效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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