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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洞口抽烟的程祥斌盯着黑子的脸看了半天,说道:“咋不在洞口留个人?”
黑子看了一眼老板左手的断指,说道:“洞口站个人太显眼了。下面路口都设好了岗。”
程祥斌点点头,说道:“没活的?都处理完了?”见黑子点头,赞许道:“好,黑子你蹲在这里,虎子你去弄**,从洞口向里十米全部炸塌。尽量少用药,动静小一点。同时在景区那边挖鱼塘的工地上放一炮,多用药,搞得声响要大。这边的事虎子一个人办,但是必须两边同时放炮!”
黑子和虎子佩服的点点头。
程祥斌扔掉烟头站起来,放了一串响屁,把目光聚成两把刀子,在黑子和虎子脸上扫过,说:“完事后,虎子帮我留下来处理这边的事。黑子,你带上银行卡去贵州,花多少钱你看着办,只要给我把事情摆平就行。死者家里,你要一户一户的去跑,给的钱要足够让他们动心。”
他剧烈的咳了一阵,继续道:“带上小帅子一起去,让他告诉死者家属,是老马老贵州他们违规操作造成了事故,人被埋在里面,矿也彻底毁了,他们要闹腾的话绝对得不到任何好处。要让小帅子寸步不离开你,回来时要一块把他带回来。”
他左手的中指伸到黑子脸前,说道:“你要记得,咱们当初招的是煤矿工,出事的是煤矿,千万别露了嘴。当然,也不要总是硬邦邦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给的钱要足够他们老小生活的。”
然后他的半截断指在黑子脸上拂过,黑子顿时升起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他沉着脸说道:“办错一件事,说错一句话,你掉的可就不是一根指头那么简单了!”
黑子和虎子看着那半截手指上充血发红的肉疙瘩,感到一阵心悸。两人对望了一眼,发出来的都是骑虎难下的信号,便使劲点了点头。
一切都按照程祥斌的安排往下进行。
鱼塘的工地上一声巨响,粗大的烟柱裹着石块直冲半空中,形成一朵蘑菇云,久久不散。爆炸的冲击波震得荆花酒庄和办公楼的门窗“哗啦啦”直响。碎石像冰雹一般噼噼啪啪的落了下来,矿洞口那边只是扑出了一股烟尘。很快就被风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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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和虎子的脚步声消失了好久,程玉婷才呼出堵在胸口的一口气,猛的扑在了冯世东怀里,冯世东紧紧的搂着她,两人都感受到了对方急促的心跳,在这个黑暗的矿下。陪伴二人的,可是十二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冯世东首先镇定下来,心跳渐渐平息。说道:“包拿来,我录像!”
在手电筒的光照下,冯世东匆匆录下了现场一辆被泥渣埋住半截的矿车和几把铁镐,咬了咬嘴唇,说道:“走,向里面走走看,还有没有没被冲下去的人。”
沿着一路向上的倾斜的巷道走了好长一段,前面突然开阔起来。一条大巷道斜着拐向左侧,一条小巷道直冲向前。
大巷道口被石渣埋住了半截,显然是老矿留下的。小巷道口的石头是新的,巷口还有细细的浑浊的水流出来。冯世东拉一把程玉婷,说:“婷婷,进去看看。”
手电筒的光柱晃到巷道口左上方的一块凸起,冯世东到近前抹了几把,出现了一块锈迹斑斑的铜质铭牌,生了铜绿的铭牌上两个大字还很清晰:“矿界。”仔细擦了擦下面的一行小字,念道:“越此界采矿必遭天谴。”
程玉婷肃然的盯着铜牌看了一会儿,扭头对冯世东说道:“听家里老人说过,金羊岭的风水都在山顶上一块羊形的岩石上。所以在开矿时就避开了矿下金羊的位置,还在此立牌来警示后人。”冯世东一言不发的录下了铜牌和下面的巷道口。
两人站在淤泥里,向前方黑子扔人的深洞看去,拿手电筒照下去,倒影中有些模糊的地下水里,黑影绰绰,水面上赫然浮动着什么!
程玉婷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现在我的那位好叔叔竟然在祖宗立的铜牌下,越界盗挖铜矿!上违祖训,下害子孙。造成了这么大的矿难,一定要让他遭到天谴!”
两人义愤填膺的时候,突然,从矿洞口那边传来“轰”的一声闷响。冯世东一愣,拉起程玉婷跌跌撞撞的朝矿洞口奔去。
通往矿洞口的巷道前烟尘弥漫,散发着刺鼻的硫磺味,两人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冯世东按了一下程玉婷的肩膀,说道:“你在这里别动。”然后一头钻进了烟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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