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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龙山,顾名思义,龙都无法飞跃的地方。最高处约九千丈,东西纵横两千里。南北宽约三百里。
它就像是一座屏障,将西北之地分成了南北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困龙山以南,气候温和,尚有四季之分。而困龙山以北,则地势高耸,常年积雪,形成了北疆的独特气候。
若是沿着北疆再往北走三千里,便到了极北之地。那里更是终年冰封,极夜常驻。
对于居住在困龙山南方的人来说,此山称之为“圣山”亦不为过。
幸亏有了困龙山,才将北疆的极寒天气牢牢挡住。困龙山南方才有了四季,人们才有了好日子过。
不过,此时的困龙山却成了拦在李秋三人之前的巨大阻碍。
九千丈的高峰,想要驾驭飞舟直接飞跃过去,变得极为困难。
而有的山峰与山峰之间,也有少数的鞍形坳口。此处的坳口通常罡风狂暴,飞行法器根本无法正常飞行。
九千丈的山峰无法飞跃,坳口又无法御舟。唯一的办法只有步行穿越这三百里宽的困龙山。
若是全靠步行,三百里的路程,即便三人都是筑基境的修士,要想完全通过至少也要四五日的时间。对于心焦的广云来说,实在是不能接受。
于是广云驭使飞舟在困龙山南麓不断飞行,想寻找一个较低的坳口,最好是那种可以御舟的地方。
不断飞行了五六个时辰,眼看日头西斜,天色暗淡了下来,才找到了一个勉强不高的坳口,罡风的烈度也感觉较轻。
李秋感受了一下,这个坳口是他们飞行半天时间里,找到的最低矮的一个。但是即便如此,这个坳口估计也高出平原四五千丈。
而且在坳口边上尝试了一下,罡风的猛烈程度是他们在高空之中的至少三倍以上。
怪不得这条路线之上根本见不到剑隼。因为剑隼在这种罡风之中根本无法飞翔。
广云眼见天色不早,便将飞舟降下,回到地面宿营。
三人此时都没有太多话,脸上多少有些肃然。然后便都闭眼调息,快速恢复法力。毕竟,明日里他们要面对的才是真正的挑战。
次日一早。
广云自是醒来的最早。对于幽兰草的执念,已经让他显得多少有些焦急不堪。
此时,他正在营地中焦急的踱着步子,等待着广禄与广秋两个师弟收拾停当。
李秋与广禄还在整理衣衫,眼见广云忧心忡忡,焦躁不安,便有些好笑。
李秋便过来笑着对广云说道:“师兄,烦恼些什么。这困龙山除了高些,罡风猛烈之外,并无高阶妖兽藏匿。想来这也是剑隼不能过来的原因。既然如此,我们顶多花些时间赶路,你也不必如此焦心。”
广云无奈的笑了笑道:“广秋师弟,你还未到筑基境末期,体会不到师兄的苦楚。这金丹境遥遥在望,却又摸不着,实在是闹心的很。”
说到这里,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牙齿一咬说道:“不行,罡风虽然凌冽,但是等下我还是要驾驭飞舟在坳口试一试,万一可以御舟,我们岂不是省了好多脚力。”
李秋点点头道:“既然师兄执意如此,师弟也愿意祝师兄一臂之力。”
广云感激的冲李秋点点头。随后三人坐上飞舟,开始向坳口飞去。
飞舟刚到坳口,一股罡风刚好袭来,刹那之间,就将广云驾驭的飞舟吹回百丈多远。飞舟在空中差点倾覆,十分凶险。
广云奋力的稳住身形,将飞舟重新升起。这一次,他吸取了前次的经验,不再突然疾速向前冲,而是一点点的飞进坳口。
果然,这一次有了效果,飞舟虽然缓慢,但是稳稳的向前飞着。好容易又飞到刚才的位置,结果又是一阵罡风袭来,飞舟竟然毫无还手之力一般,被逼退两百多丈有余。
这时候,三人才意识到,在这坳口之中,罡风实在太过猛烈,根本无法驾驭飞舟。
随后,三人又各自取出飞剑,尝试御剑穿行。结果,毫无意外的,再次被罡风逼退。
无奈之下,三人只好落到地面,踩着没入腰身的积雪,艰难的一步一步地前行。
非常惊奇的是只要三人落回地面,踏雪而行,那罡风竟然好像故意躲过了三人一般,根本不曾吹到三人的身上。
既然在地面上罡风不会吹到,脚下的深雪就根本奈何不了三人。只见李秋取出陨天枪,手指一指前方,三柄陨天枪每把化作一人腰粗,随着李秋手指的方向,飞快的冲了出去。将沿途的积雪全都推开到两边,形成一条可供三人穿行的道路来。他自己当先在前,率先走了出去。
广云与广禄眼见师弟当前开路,口中称“善”,也迈开步子快速行进。
这一日,除去早晨的时候费了一番周折,三人总共行进了大约五六十里路。
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早晨浪费一些时间。赶路的时候又不熟悉路况。因此,走得慢些也是正常。
明天只要早早出发。三人快些走得话,一天估计能够走七八十里路。如果没有意外,三四日就可以走出这困龙山了。
晚上宿营的地方可不敢直接暴露在暴风雪中,即便他们是修真之人,极寒之地也会有危险。
广云索性找到一处直立的山壁,用飞剑切出了一个石屋出来。三人进去之后,再用冰雪将洞口掩埋起来。
石屋之中,广云、广禄正盘腿打坐调息。
李秋此时没有调息,而是很随意的躺在地上,将双手放在脑袋后面枕着。
广云调息了一会,睁开眼睛发现李秋躺在冰冷的地面,头枕双手,翘着二郎腿,模样颇为不雅。
于是笑道:“广秋师弟,今日里做了个开路先锋,一路上披荆斩棘,甚是辛苦,师兄我在这里拜谢了。”说罢就要长揖不起。
李秋赶紧过去拦住道:“师兄说的哪里话,我修为浅陋,帮不上师兄太多忙,只好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还希望师兄不要嫌我。”
广禄听到两人在这里相互客气,有些腻歪,斜着眼睛说道:“呀呀,怎滴这般客套起来。广秋师弟,就凭你在幻阵之中,孤身一人引开冰锥攻势,以身犯险,我广禄就佩服你。哪里还敢嫌你……只是不知你们感觉到了没有,自来到这里,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广云与李秋相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广禄被笑的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然。
广云摇了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对广禄说道:“师弟,我早就劝过你,让你平时多注意神识的锤炼。如今,你已经达到筑基境中期,修为不弱。然而神识距离还不如广秋师弟,我们两人都已经发现有不少妖物正向此处潜入,你竟然还没有察觉。真是该打。”
广禄听到广云呵斥他,也不以为忤,看来平日里广云就没少骂他。只是他仅仅凭借直觉感觉此处不对,可放出神识,仍然一无所获。要知道他的神识距离已经达到了三百丈左右,比一般的筑基境中期修士要强上不少。
广云也吃惊于广秋的神识强大,筑基境初期修为,竟然能够到达五百丈的距离,已经与他筑基境末期修为的神识不相上下了。
眼看广禄还在那里懵懵懂懂的,知道他在尝试用神识感应四周,不过此时妖物还在五百丈的距离,任凭广禄再怎么动用神识,也是难以发现端倪的。
看到李秋已然取出了他白日里开路的陨天枪,好像做好了开打的准备,广云心中才略略舒坦了一些:广秋到底斗法经验不足,哪有距离这么远就取出法器的。这些法器上的灵力波动,极容易被对手察觉,造成打草惊蛇。
正确的做法是,将法器藏好引而不发。等到对手快进入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再猝然发难,重击对手。
广云斗法经验老道,他对付敌手的方法也算中规中矩。只是李秋在求道殿二楼中颇下了一番苦功,了解到许多乱七八糟的传闻与故事,特别是犀牛海一战过来,李秋对于妖族的关注明显的多了起来。
因此,对于洞外面出现的妖物,李秋不但知晓此物是什么,更知道此物的来历与秉性。
极地狼蛛!
古籍有云:极地狼蛛,独居,喜食独角龙羚,剧毒,善吐丝,丝如坚铁,飞剑不能破。通体白色。生活在极北之地。筑基境中期修为!
这就是李秋如此紧张的最大原因。当然,对于极地狼蛛为何会离开极北之地,来到困龙山这里,他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洞外同时出现了五只筑基境中期的妖修,其中两只就在后面压阵,好像很会隐匿身形,李秋怎么能不紧张。
也许是感应到了李秋所持陨天枪的灵力波动。前方的三只极地狼蛛身形一滞,凝儿不动了。
广云心中了然,轻声对着李秋说道:“师弟,这些畜生恐怕感应到了你的陨天枪,都不敢前来了。打草惊蛇了,却是如何是好?三只筑基境中期修为的妖物,若是我们抢出去攻击他们,就算取胜,也是破费一番功夫。”
李秋刚要对广云解释,远处不是三只妖物,而是五只极地狼蛛。就见三只狼蛛动了起来。
只见三只极地狼蛛分别走向远处,列成个三角形,间隔五六十丈,然后开始朝地上疯狂吐起白丝。
半个时辰之后,三只极地狼蛛将身子钻入了冰雪之下,消失不见了。
广云又用神识感应过去,却惊骇至极的发现,三只妖物此时在他的神识中亦消失不见了。
李秋此时同样面色凝重,他也想不到五只极地狼蛛竟然都有如此神通,可以遮蔽他们的神识。
不过,他却看出来这些极地狼蛛的目标似乎不是他们三人。冲三只妖物布置陷阱的状况来看,似乎在等待什么东西自投罗网。
便把心中猜测说与广云听了。
广云听了李秋所言,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既然是路过的妖物,他此刻的想法是不主动去招惹,等到妖物走了之后,自己赶路要紧。
天空中的暴雪越下越大,若是此刻出的洞去,积雪厚度已经能够没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了。
周围也是静悄悄的。除了风雪的声音,再无其他。
李秋与广云此时脸色凝重,不时的用神识感应那处地方。两人心中也不由地庆幸,幸亏几人是提前过来藏好了身形。如果不然,自己根本就发现不了几只妖物,说不得,就会中了妖物的埋伏。
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极地狼蛛埋伏的是谁。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此时应该到了半夜中的子时,四周仍然静寂无声。
广禄等待地有些焦急,他本来就感应不到隐匿的妖物,表情有些尴尬。后来又见广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就不再等待,独自盘腿坐下了。
不一刻,竟然有鼾声传来。
广云急忙过去将他摇醒。万一几只妖物被广禄的鼾声吸引过来,岂不是无妄之灾。
广禄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嘴里嘟哝有声:“这些妖物躲在冰雪之下这么许久,也不怕被冻死。”
正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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