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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当初他们为什么要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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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到久别的县城,既不是爸爸家,也不是妈妈家,准确的说是祖母家,爸爸出生的地方,贵阳的一个小镇,我就想到了奶奶见到我时的激动,从头到肩抚摸个遍,还没有说话眼泪先掉了下来,我和奶奶是最亲近的,他们分开后,我一直寄居在奶奶家,最心疼我的人就是奶奶。

“孩子终于回来了,我的小思璇终于回来了,想死奶奶了。”奶奶和我走在前面,爸爸妈妈,跟在后面,俊尧也来了,他说不放心。

走的那天,皇甫煜城也来了,妈妈把他挡在门外,不让他见我,我确实也不想见到他,他给我的记忆很可拍,穿越生死的记忆。

“都快三年没有见了,变得越来越像你的妈妈了,你妈刚进门的时候,就是这么瘦瘦的,小脸蜡白,就是吃我做的饭给养的红润起来的,后来就生了你。”奶奶并不知道,我最近发生的一切,我想爸爸妈妈也不会告诉她老人家,都七八十岁的人了,禁不起这样的惊吓。

也奇怪,看到奶奶的时候,我竟然没有了那么多复杂的记忆了,一切似乎都和奶奶有关系,奶奶给我买好吃的糖莲藕,做我最爱吃的过桥米粉,米线,虽然我是南方人,生在南方,可是却像妈妈一样喜欢吃面食,比如馒头,饺子,烙饼,奶奶都学会了,做得很好吃。

爸爸有事先走了一步,俊尧有事也走了,他回上海总部。妈妈似乎并不忙,留了下来陪伴我和我一起生活。

在我幼小的心灵里,那么渴望,有妈妈的陪伴,有妈妈的梦,可是妈妈就在眼前了,我却觉得有一点点的生疏,或许我们分别得太久了,我都不知道怎样和妈妈亲热,妈妈每天都要问我冷暖,每天亲自给我做饭吃,我却吃不下,不知道该和妈妈说一些什么才是好。

倒是每天吃过饭后,和奶奶在老街上走走,沿着河边散散步,奶奶就像一个大小孩子,问这个,问那个,有时候还会把我问的笑起来,我叫奶奶老小孩,奶奶叫我小思璇。

“奶奶,我好想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分开?”我头一次问奶奶这个问题,一直以来,我埋在心中这个疑问,可是,那些积累起来的恨冲淡了很多。

“思璇啊,其实你妈妈爸爸都是好人,很多时候,人的命运就是上天安排好的,缘分的多少,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奶奶的话很是古怪。

“都是好人为什么还分开呢,他们怎么不为我着想呢!”我不理解奶奶的话,翻腾着想奶奶话里的意思说道。

你妈妈在认识你爸爸的时候就怀了孕,那会你妈妈和你爸爸同在一个单位,是个专门接待旅客的旅游公司,你爸爸是分配到那里的大学生,你妈妈是个导游。

“那他们就恋爱了吗?”不是这样的,你妈妈在恋爱,不是和你爸爸,一次偶然的机会,你妈妈认识了旅美青年画家顾有为,很快他们就热恋了起来,可是好景不长,你妈妈在一年后发现顾有为是一个已婚男子,在美国有家室。

可是,自己有怀了身孕,那个孩子那时都有五个月大了,再不结婚就会显怀了,那会一个大姑娘不结婚就生孩子,生个私生子是件非常难看的事情,人们不给这样的人生存空间。

于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你妈妈选择了自杀,她在单位单身宿舍后面的一片小树林里,找了一棵树,准备自寻短见,觉得没有面目留在这个世界上了。

那天也是凑巧,你爸爸奉命要出差,刚到回车站,发现漏掉了重要的资料,为了急赶路,穿越了小树林,你想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一个寻死觅活的女子,可是把你爸爸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认识的,那就是你妈妈。

因为你妈妈是北方人,家不在本地,你爸爸就把她送到我这里来了,让我好好照顾,他就赶火车去了。你妈妈开始来也不说话,只是哭,还吐的很厉害,我想这种情况下自杀的女子八成是怀孕了,被对方甩了吧。

“后来那个孩子呢?”我隐隐的感觉,那个小孩子就是我自己。

后来的事,就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爸爸娶了你妈妈,你就是那个小孩子,你爸爸叫顾有为,我之所以要告诉你这些,希望你不要恨你的爸爸妈妈,他们不是有意要抛弃你,那是有缘由的。

“那个顾有为就是后来娶妈妈的那个男人,对吧。”顾有为我是知道的,我也见过,但是我极其不喜欢他,认为他夺走了本来应该属于我的那份爱。

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你妈妈移居美国,嫁给了顾有为,再后来顾有为病死他乡,你妈妈一个人孤苦伶仃又回到了大陆,她现在也是一个人不容易,你要多体谅她。

“那她为什么要抛弃我,寻找自己的幸福呢,牺牲了我。”我还是不能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你的妈妈和顾有为都想把你带走,可是你的爸爸我的儿子不肯,他爱你妈妈,舍不得她,更舍不得他的女儿!其实,你和你爸爸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一对父女,可是为了你,他没有再娶别的女人,你爸爸说你在,你妈妈就会回来。

“不对,爸爸后来在我上高中的时候结过一次婚的。”我知道自己曾经有一位阿姨,她和爸爸之间没有儿女,他们分手好像也是因为妈妈从国外回来了,我知道的很少。

看看你爸爸真的没有说错,你把你妈妈带回来了。

我听得都愣了,我的身世,和我以前知道的不一样,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实的存在过,这一切怎么这样的好似发了一个梦似的,我有两个爸爸,一个生我的,一个养我的。

“小思璇,你的相貌长的像你妈妈,很漂亮,清纯。你的艺术气质,是随了你的爸爸顾有为,所以你报考艺术院校时,你现在的爸爸,很是犹豫了一阵子,有些天赋是不能泯灭的。你爸爸考虑再三同意了你走艺术的道路,但是很怕你步你爸爸的后尘。”奶奶说累了,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原来我的生命里还蕴藏着这么复杂的符号,我以为我很简单,其实,从出生开始,我就是一个问题符号,我终于找到了自己所有痛苦的根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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