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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臧霸交代的情报,泰山军屯兵的地方。一共有四处据点。相互间隔半ri路程,既相互du li,又彼此呼应。
其中最近的一处营寨,乃是尹礼的老巢所在。
尹礼的兵力,在泰山军中是垫底的。大约有部曲男女数千人,其中能战之兵,却只有千余人。
柿子总要捡软的捏。
一搞清楚泰山军的兵力分布,吕义马上拍板,朝着尹礼的营寨的赶去。两千余士卒,不消吕义鼓舞士气,一个个都是血红着眼。只恨爹娘不让自己多生两条腿,拼了命的赶路。
顶风冒雪,连夜赶路,夜se之中,一条杀气腾腾的火龙,风雪中起舞。
尹家寨。
与孙观的营寨的茅草屋不同,尹家寨,却是一座巨大的坞堡。高有两米的灰白砖墙。深深的一条蜿蜒护城河,绕着墙而过,把坞堡与外界完全的隔开。
只有一条吊桥可通。
石墙的内部,还建有一座高有三五米的望塔,可以容纳三五人在上面,随时监视四周的风吹草动。
天光蒙蒙亮,望塔之上,已经有了士卒。灰白的砖墙上头,一群群脸se惶恐的士卒,无jing打采的走来走去。间或看一看外面空旷的雪地。时刻戒备着。
听完探子带回的消息,吕义的脸se顿时一沉,原地踱了几步。露出深思之se。
“主公,我们杀过去吧!”
听说叛军还没有逃走。狂奔一夜,累的气喘吁吁的将士大喜,原本疲惫的身体似乎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人人生龙活虎,眼神嗜血而又狂热,纷纷请战道。
“大家不要急躁!容我想想!”
吕义抬了抬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有些喧闹的士卒纷纷噤声,只是满脸崇敬的望着自家主公。就是新附的泰山降卒也不例外。
袁涣不禁暗暗点头,虽然有些不齿吕义的手段,但眼看吕义轻描淡写,就把军心牢牢的抓在手中,他想不服也不行。
吩咐士卒隐蔽在一个避风处略作休息。吕义召集众将,开始商讨攻打尹礼的办法。很显然,与孙观的寒酸不同,尹礼本是富家子弟,财大气粗。那座坞堡几乎就是一个小型城池,想要攻下来,恐怕要费些手段。
当然,若是吕义现在发起强攻。他也有信心攻破坞堡,只是那样一来,士卒肯定会损失很大。
这些都是并州军未来的火种。吕义还不想损兵太多。
“军师,你说我们该如何做?”吕义想了想,扭头看向了陈宫。露出期待之se。
连夜赶路,陈宫的脸se很干,还被寒风吹破了两条口子,很有些狼狈。但他的双眼却是极亮,憋屈了数年,他头一次在并州军,有一种挥斥方遒,扬眉吐气的悸动。
这一切,都是吕义给予的,陈宫心中感激。对吕义的态度越发的恭顺,微笑道::“主公稍安勿躁,我所料不错,再过不久,不用我们攻打,这群叛军,也会主动出来的。”
“军师,你这是什么意思?”孙观粗人一个,瞪大了牛眼,半天摸不着头脑。
张辽高顺正在沉思。听到孙观的话,强忍住不笑。
臧霸这个老实人脸se微红。觉得自己凭空在众将面前矮了一截,赶忙扯住孙观,免得继续丢脸。
“孙将军,军师的话其实很简单,就一个字,等!”与众将不同。吕义倒是挺喜欢孙观,这样的人虽然领军不怎么样,但是冲锋陷阵,却是难得猛将,于是解释道。
“等?”
孙观似乎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却又仿佛什么也没有抓住,嘟哝了几句,大咧咧道:“管你们打的什么哑谜,反正要砍人的时候,我只管往前冲的就是。”
众人都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气氛轻松写意,只是各自身上,或多或少,都是浮现出丝丝或浓或淡的杀气。
坞堡之内,众多的叛军浑然不知危机已经降临。里面彻底的混乱了。到处都是惊慌失失措的人群。他们在刀剑的威胁下,不情不愿的收拾家中的细软,干粮。然后穿着褴褛的衣衫,聚拢在一起,神情麻木的盯着周围的军卒。
与这群百姓不同,叛军的衣衫虽然陈旧,到底还算整齐。一眼看上去,还颇有点气势,只是士卒眼中惶恐,却是令他们的形象大打折扣。
“尹将军有令,所有人带上财物,立刻撤离!”坞堡的唯一的一条土路上,有叛军拿着刀枪,催促着街上的百姓赶紧出来。跟在数十辆大车的后面,朝着堡外快速移动。若是稍微慢上一点,就是拳脚相向。
一时间,坞堡内部,哭声一片。
前面的尹礼,却是充耳不闻。他只是皱着眉头,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辛苦搭建的坞堡,眼神之中有留恋,有愤慨。
“吕义小儿,若不是你,我尹礼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拳头捏的啪啪响,尹礼铁青了脸,在心中狠狠的诅咒了吕义上百遍。感觉心都在滴血。
这座坞堡,可以说是他心血,如果可能,打死尹礼也不会选择离开。但并州军太强,张辽,高顺,臧霸,那一个都是跺跺脚,泰山军都要抖一抖的人物。
尹礼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带着人马,跟吴敦等人合兵一处安全些,谁叫他的营寨,距离并州军最近了。
最后的看了一眼坞堡,尹礼强咽下满肚子苦水,带着数十个亲信士卒,打马跑出了坞堡。本来尹礼最后还想把坞堡一把火烧掉。但最终还是舍不得。觉得打败了吕义,还可以重新抢回来。只是命人卷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装了数十辆大车上路。
尹家寨一动,远处等候多时的吕义大喜。雪亮的缳首刀朝着众人一指,厉声道:“敌军已经出来,将士们,告诉我,接下来,该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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