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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阳一战,陈胜亲自出城督战,无奈李由和章邯皆是将才,二人指挥得当,配合默契,他的手下一一战死。
而那些已经称王的六国旧贵族全都隔岸观火,无一人出兵相助。
陈胜终是全军覆没,向东逃去了城父。
从此不敢再战,闭关死守。
腊月,在李由的算计下,又一小人物——陈胜的车夫庄贾将其刺杀,砍下其头颅开城降秦。
张楚政权由此灭亡。
李由在战场上风生水起,风驰电掣般凭借聪慧的头脑和强劲的实力攻灭了张楚,轻轻松松拿下了陈胜吴广的人头,但他却不知,他李家已经迎来了灭门之灾,而他自己也将遇到他人生中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劲敌……
狱中,被赵高算计、蒙了不白之冤的李斯不肯认命,拖着被酷刑折磨的身子继续暗自联络各方势力,企图翻身,但都被赵高及时发现,将他微渺的希望悉数粉碎。
威胁最大的张楚政权已灭,作为职责甚重的三川郡守,李由需要回防荥阳,章邯则需北上继续攻打魏国和齐国叛军。
秦二世三年初,项梁和项羽羽翼渐丰,终于挥军渡江北上,进至薛城。
盘踞在泗水多时的沛公刘邦也率自己几千人马归入了这项梁一部。
而后项梁便亲自率军北上救助齐魏,又命项羽和刘邦另率一支强军攻打秦之郡县。
休沐之日,赵高在自己府中召来了一个他的食客。
密室里,他正襟坐于案前,面色平静的问道:
“此前我令你去查,几方叛军之中,谁的兵力最多、战力最强,如今可已查到?”
食客一揖。
“回大人,项梁和他的侄子项羽一直在旧楚东南积蓄实力。将流落民间、替人牧羊的旧楚怀王之孙熊心拥立为新楚怀王后,他们现已拥兵近五十万,前不久刚刚北上。一部由项梁亲率增援齐魏,另一部由项羽带领,欲攻下秦在楚地的各个郡县。”
“楚地?……李由刚好也还未走出楚地……”
赵高勾唇,又问:
“项羽带了多少兵?”
“据报足有十万。”
闻言,赵高露出满意之色,出言令道:
“想些办法看能否联络到项羽大军内部之人,无论项羽打算攻往何处,都将他引去李由所在之地。”
门客却有所疑虑。
“大人,恕在下直言……这项羽才二十几岁,此前又从未历经大战,纵使他手中握有十万兵力,也未必能有多大能耐。何况先前在荥阳,李由不是也以少胜多、击退了吴广的十万大军吗?”
赵高淡淡一笑,抬手执起案上热气腾腾的浆碗,轻轻吹了吹,紧接着道:
“我听闻项梁项羽皆是楚国名将项燕之后,想必那项羽打起仗来,怎么也该比吴广那贫民强些才是吧?”
门客恍然。
“大人说的是,下官这便去办。”
赵高颔首,浅啜了口浆汁,放下浆碗,双眸幽深。
李由的命着实留不得。
若让其活着回来,得知其父李斯之事,毕定会对他百般报复。
先前他没让胡亥立即处决李由,是因李由领兵在外,他不想如彼时赵王迁杀李牧那般,令人落下他进谗言的口实,影响他在朝中的地位。
可若李由死于阵前,却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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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李由刚刚回程走到雍丘,项羽和刘邦就攻破了城阳。
二人原本是要向西拿下定陶的,却不知为何只简单攻了几下就突然转而直扑雍丘李由之处。
项羽出自将门,自小习武习兵法,全然不同于陈胜吴广那些闲散贫民。
他的十万大军兵精粮足,士气旺盛,而李由手里仅有昔日攻打陈胜所剩的两万兵马,加上雍丘守兵,也只勉强凑回了三万人而已,几乎毫无胜算,只能一面组织军民固守,一面立即派人赶去向正在濮阳的章邯求援。
可惜濮阳路远,章邯又要应对齐魏联军,分身乏术。
李由身先士卒,拼命死守,身受重伤仍然屹立于城楼。
激战到第四日时,城门被破,李由却不肯逃命,亲率秦军继续与楚军相抗。
他血流如注,一直杀到身边仅剩几人护卫,却仍以一当十,拼死奋战,直至没了最后一口气……
据说在他死后,楚军见他血染战衣,仍手握长矛,怒目圆瞪,不肯倒下,皆不禁为他的忠勇而流下泪来。
就连项羽目睹了他的惨烈之状也甚为感动,令人将他的尸身送回其老家上蔡好生安葬。
前去调查李由是否勾结叛军的王明和陈宗正闻听此事,痛哭流涕,皆冒死含泪向胡亥奏禀:
“臣等奉诏至关东,查三川郡守李由并无通寇之事。雍丘一战,其为国捐躯,死状凄惨,忠烈可嘉!”
而不想如此震撼之事,却只换来了胡亥的一声叹息。
李家,终究还是被判处了夷三族的极刑。
李斯本人更是要承受“具五刑”的残酷之刑。
此刑并非单单一种酷刑,而是一共“具备五种刑罚”。
要先在脸上刺字,再割掉鼻子,砍掉双脚,宫刑,最后腰斩于市井。
因为太过残忍,在秦国已多年没有施用,却是在最后用在了李斯这一代名相的身上……
七月的天气十分炎热,却唯独山中还算清凉。
梁儿面朝皇陵,席地而坐,纤细莹白的十指轻盈的凌驾于“绕梁”紧绷的五弦之上。
今日的琴音以空弦为主,较以往更为低悠,源远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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