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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思上师的尊面
怎么也没能出现
没想那姑娘的脸蛋儿
却栩栩地浮现在眼前
——罗桑仁钦·仓央嘉措
仓央嘉措还是第一次在白天里清楚地看见拉萨城的细节,这座属于他的城市有着这许多层次,就在雪城的边界有一条冗长的街道,那里面有着全城里最红火的皮肉生意,他从玛吉阿米家的酒馆出来时,不小心误打误撞地走进了这条街道,艳俗而好客的姑娘们把招摇过市的甜言蜜语说给每一位由此经行的男子听。
而由此经行的男子们除了仓央嘉措以外无一不是来此寻欢作乐的嫖/客,他们或被一个女人吸引到黑洞洞的小屋里再也不出来或被几个女人包围起来像被秃鹫抢夺的猎物一般东拉西扯,仓央嘉措则是通过这些才判断出这条街所做的是什么生意,回想起昨晚在酒馆里对玛吉阿米做出的那一系列行为,他深深地感到无地自容。
回到布达拉宫之后,刚脱下俗衣换上僧袍,便听说仁珍翁姆已在日光殿中等候多时,仓央嘉措迟疑了一下,速速来到日光殿中。
仁珍翁姆是只身来的,听说藏王特地为她安排了一个藏蒙兼通的随侍,从来却不曾见过,这可就麻烦了,仓央嘉措的身边临时也找不到一个蒙语好的喇嘛,仁珍翁姆向左右望了望,仓央嘉措领会她的意思,便将随侍的僧众都屏退了,可现在日光殿里只剩下他们俩,这下更是无法交流了。
仁珍翁姆看着他,多日来的阴郁总算宽解了一点,他那微微蹙着的眉、欲言又止的唇、无所适从的手、焦急担忧的眼,让她感觉到他还是很在意她的。仁珍翁姆从袖口中掏出一条刺绣的手帕,双手呈递上去,低眉对他说:“莲座,请开示。”
仓央嘉措虽然听不懂她的话却明白她的意思,他接过手帕,展开来看看,上面绣着一句藏文的偈子:明日或来世,哪一个先到,我们从不知道。
这是仁珍翁姆入宫以来的悟境,她感受到了人世的无常,深信了因果轮回的理论。
仓央嘉措微笑着点头,将手帕平放到桌子上,拿起毛笔,在手帕旁边即兴地用藏文写了一首小诗:对于生死和无常,若不早早思考,就算有天大的聪明,也只是个傻子。
写完,他吹干了墨迹,亲手把手帕交给她。仁珍翁姆喜悦地接过手帕,纵然看不懂上面的字,却感到十二分地满足,她把手帕叠起小心翼翼地揣进袖口,然后依照礼仪叩拜完毕,兴冲冲地回去了。
仓央嘉措坐在殿基宝座上一手拄着下巴,欣慰而又不舍地望着她的背影。
晚上,玛吉阿米趁着月色回到宫中,仁珍翁姆便将这首小诗拿出来让她翻译。
明心随着念诵就随口翻译了出来:“对于生死和无常,若不早早思考,就算有天大的聪明,也只是个傻子。”念完,她又看见自己亲手在手帕上刺绣的藏文,脸颊忽然感到*辣的。
仁珍翁姆还在品味仓央嘉措的这首小诗,她走到窗边,慢慢地吟哦了两遍,忽然拍着手说:“莲座果然是莲座!莲座的这首诗要比那首偈子透彻得多,呵呵。”
明心伸出带着硬茧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首小诗,情不自禁地说:“他的字,真洒脱……”
仁珍翁姆回过头来,说:“我只觉得它像一串一串的花纹,姐姐喜欢?那就送你吧。”
明心立刻把手帕交给了仁珍翁姆:“奴婢怎敢,格格仔细收着。”
仁珍翁姆道:“姐姐,我明日还想去跟莲座请教佛法,你再帮我想一首偈子好不好?”
明心道:“悟境的提升是需要时间的,格格去得太勤了莲座会怀疑的,一旦出了破绽,再用这个法子恐怕就不灵了。”
仁珍翁姆道:“姐姐此言差矣,姐姐难道忘了,他是听不懂我说话的,所以就不会当面考我,我只需将姐姐的偈子亲手呈递给他,他哪里会猜到底下的这些隐情呢?”
明心道:“话虽如此,但是就像格格刚才说的,莲座的这首诗已经是极致的圆满了,再也找不出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这可怎么办?我一时还想不出什么别的偈子来。”
仁珍翁姆撒娇道:“嗳呀,姐姐,你就帮我这一次吧,你随便想一句就可以,然后把它写在纸上,我来绣,还不行吗?”
明心无奈之下又展开手帕,看着其上的句子,静静地思忖了半晌,抄起毛笔,在纸上写道:我们一生的所作所为,造就了我们死时的景况,每件事,绝对是每件事,因果报应丝毫不爽。
仁珍翁姆甚至都不问问她写得是什么意思,忙找出针线连夜地把它绣在手帕上。后半夜,她累得睡过去了,明心起来,把她扶到炕上,继续帮她把最后的一句绣完。第二天清晨,仁珍翁姆从被窝里腾地卯起来,看着亮晃晃的窗户,懊恼地喊道:“这下可糟了!我没有赶在莲座做早课之前把手帕绣完!”
明心从外间的小榻上披着衣服赶忙到里面来看,见她翻穿着夹棉袄,扑到桌子上。明心笑她那慌神似的样子,将绣好的手帕取来给她:“呶,你看看,这不是都绣好了吗。”
仁珍翁姆愣了一下,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双手捧起了手帕,连同明心的手一起也捧起来:“姐姐!你真好!什么都别说了,快帮我梳头,早饭不吃了,我要先去日光殿!”
明心赶紧帮她打洗脸水、梳头、化妆,一直伺候她走出这个门,然后独自坐在小榻上,想象着她与仓央嘉措见面的情景,一阵空虚袭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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