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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燃一直在想，如果见到了楚晚宁，他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才能不让楚晚宁看低了他。
他设想了很多种场景，甚至默默排练了很多次，以确保见到楚晚宁时应对得宜。
但事情好像跟他想的并不一样。
这日又见到师昧，墨燃忍不住问道：“师昧，怎么样？有消息了吗？贪狼长老怎么说？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楚……玉衡长老？”
“师尊派人去问过了，玉衡长老说，你伤的太重，让你先养好伤再说。”
“真的？玉衡长老真这么说？”
“这还能有假，你放心吧，玉衡长老人很好的，就算你不去道谢，玉衡长老也不会怪你的，更不用说，你现在还受着伤呢。”
师昧觉得墨燃有点儿奇怪，明明伤还没好，走路都困难，却一心想着去道谢，他似乎没想过，就算是玉衡长老允许他去，他现在的状况也去不了的。
“你还是先好好养伤吧，就算是玉衡长老同意你去道谢，你现在也走不到红莲水榭啊，再说了，玉衡长老现在也在休养中。听师尊说，玉衡长老可能还要在静养些日子，所以，你不用着急的。”
“我听说玉衡长老实力强横，谁有那么大本事能伤的了他？”
墨燃是真的好奇，没人比他更清楚楚晚宁有多强，他也不觉得除了练了禁术的他还有人能是楚晚宁的对手。
“尊主和长老们都说，玉衡长老可能是封印鬼界时被侵扰了神智。”
“不可能！”墨燃一听这说辞，就知道这些话绝对是用来安抚这些弟子的。
“门中有些弟子也跟你一样的反应，但是玉衡长老确实是在封印鬼界后才突然病倒的。”
“师昧，你再详细给我讲一下，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大约一年半前吧，玉衡长老突然晕倒在弟子月考核的现场，昏迷了半个月才醒，从那之后，身体状况就一直不太好。”
墨燃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连呼吸都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那种窒息感中缓解过来。
之后，墨燃又陆续问了很多人，得到的说辞都跟师昧差不多，他大概确定，楚晚宁的真实情况如何，恐怕只有薛正庸和死生之颠的长老们知道。
知道的越多，墨燃越是觉得烦躁，尤其是在屡次求见楚晚宁，屡次被拒之后。即使有师昧时常陪伴解闷，他也越来越无法抑制心头的躁动不安。
墨燃想，楚晚宁大概生来就是克他的。
前世多少人对他毕恭毕敬、谄媚讨好，又有多少人恨他入骨以至于夜不能眠，唯有楚晚宁视他如无物，从不肯主动给他一个眼神，非要他逼着迫着，那人才肯多看他一眼。
好不容易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他都宽宏大度的决定既往不咎了，谁知道，刚一遇到楚晚宁，就欠了人一天大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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