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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我回来了。”
在王氏等的心力交瘁的时候,裴昭终于回来了。
“儿啊!母亲不需要出府,母亲只要你好好的。”王氏连忙连忙扑向裴昭。
裴昭错愕,立马抱住她,刚刚在主家里受的委屈逐渐烟消云散。
“母亲,可以了,可以了,他们同意让我带你出府了。”裴昭呜咽着说道。
王氏抱住裴昭的手一顿,连忙松开他并问道:“那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裴昭看着眼前担忧不已的老妇人,眼里满是心疼。
“没有,他们也不敢,我可是魁首呢!”裴昭笑着说道。
至于刚才的那些恶心事,就不必告诉她了。
“真的?”王氏半信半疑。
“真的。”裴昭立刻应答。
王氏见他如此坚定,就没有再说什么。她的儿子向来报喜不报忧,这次就算有不顺,他也不会告诉自己的。毕竟,自己也为他做不了主。
想到这里,她的内心更加苦涩了。
“好了母亲,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天就出去吧。”裴昭见她又变回了死气沉沉的模样,连忙开口。
“今日?”王氏沉思了一会儿。
裴昭见她还在犹豫,又急忙改口:“没事,母亲不必为难,我们也可以明天出去。”
王氏听了裴昭的话,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不,就今天。”王氏坚定决心回答。
“好,那母亲去准备一下吧,我们一会儿就出发。”裴昭笑着说道。
王氏:“嗯,那昭儿你也去准备一下。”
“好。”裴昭应答,并将王氏送回了屋内才离开。
屋内,王氏坐在铜镜跟前,这是她入裴府的第二十四年,分明才三十出头的如今同百岁老人一般,满脸皱纹,头发花白。
她望着斑驳铜镜里悲凄的自己发呆了许久,最终却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
她站起身来,佝偻着腰,在快要腐朽的木柜里找出了一件比较新的衣服和一个品向较好的玉簪。
这两件东西都是她的嫁妆,之前不舍得用,如今自己的生命快要结束了,她终于舍得用掉它们了。
她穿上了新衣,挽上了玉簪,如同那年她刚嫁入裴府一样。
待裴昭收拾好东西后,就带着王氏出了裴府。
所幸,这一路都无人阻拦。
王氏出了府,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讶到了。
原来,短短二十多年,外面就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啊。
她不禁回过头,望向那个囚禁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牢笼。
此刻,在她眼里,“裴府”这两个字上已经沾满了她的血与泪。
她毅然转身,直接朝背离裴府的街道走去。
傍晚,母子俩回到了他们那破败的院子。
临走前,王氏拉住裴昭:“昭儿,人生在世,总会有许多事情是不如意的,你只需要按照自己的心意便可。”
“还有,这个世间哪怕只有你一个人,都要好好活着,知道了吗?”王氏越说越哽咽,她强忍住悲伤望向裴昭。
裴昭感觉到今夜的母亲不寻常,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母亲,不用担心,过几天我们就离开,离开这里。”裴昭只能这样安慰她。
“好,娘知道了,昭儿回去睡觉,娘还想坐一会儿。”王氏温柔的轻抚着裴昭额头,心里满是不舍。
“嗯,那母亲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记得叫我,孩儿先退下了。”裴昭蹭了蹭她温暖的掌心,笑着说道。
“嗯。”王氏点了点头。
话音一落,裴昭就出了屋子。
而这一离开,竟是成了永别。
屋内,王氏再也止不住流泪,她舍不得儿子,但是他的未来绝对不允许有她这个污点!
最终她的思念与不舍转换为阵阵琴音。
裴昭在另一个屋里听到王氏的琴音愣了一下,他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听过他母亲的琴音了,不知道,反正很久了。
他望着对面屋内忽闪忽灭的烛火,内心一阵异样,但是那股异样被他忽略了。
他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这一天他等的太久了,他只想带着母亲快点离开裴府。
想着,他便吹灭了灯烛,听着乐声和带着希望入睡了。
对屋,幽暗的烛火映照在王氏苍白的面庞上,地上沾了血液的瓷碎片在烛光中格外锋利。
琴音哀婉,一直持续到了半夜才停止。
第二天,裴昭端着早膳去敲门,却发现王氏没有锁门。
裴昭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娘昨天怕不是弹琴忘记锁门了。
“娘,你起了吗?”裴昭在门外呼唤。
等了一会,里面无人应答。
裴昭越发觉得不对劲,他直接推门而入,而里面的场景他此生都无法忘记。
王氏面色惨白并俯坐在梳妆台前,身体还保持着抚琴的姿势,只是她的手腕,被割了一个长口子,血液流出来沾染上了素琴,又顺着梳妆台流到了地上,与泥土融为一体。
裴昭呆愣地看着这一切,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的娘……他的娘死了!
前所未有的悲伤迅速席卷向全身,他感觉到了窒息。
“娘……娘……”裴昭蠕动着苍白的嘴唇,颤抖着接过那具冰冷的尸体。
冰冷的触感摩擦着裴昭的神经,原本的侥幸在此刻化为灰烬。
“娘!”
这一天,裴府的所有人都听见了那个四少爷的悲鸣。
——
赠吾儿裴昭之笺
吾儿裴昭亲启:
见此笺,吾已堕黄泉,不必记挂。
愿儿宽恕,为娘怯懦,无力再顾,只得离去。
为娘一生命途多舛,幸有儿相顾,得一隅苟且半生,为娘知足。
今儿功成名就,为娘甚是欣慰。然为娘势单力薄,无法相助于你,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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