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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瑛的身子骨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心火。
肃文暗自揣摩,这心火,寻常郎中就可治愈,为何单单让自己来跑一趟?
他向来推崇医者大道至简,越是简单的东西,效用越大。
“老师,您这是脏躁的毛病,脏阴不足,虚热躁扰所致,其本在脏,其应在神,其治在心。五脏不同,情志有异,治疗仍以治心为主,治他脏为辅,我给您开副甘麦大枣汤吧,小麦甘微寒入心,养心除烦为君,甘草泻心火而和胃为臣,大枣补脾益气,甘润缓急为佐,三药相伍,有滋阴养脏、除烦安神之功。”
这是《金匮要略》的老方子,看似平淡无奇,但临床疗效甚佳。
肃文自暗自得意,魏瑛却打个哈哈,“前面有几位大人还在候着,你且开方子,晚上就在这里用饭吧,好好招待。”他看看管家,径直朝前面走去。
三味药的方子,一挥而就,那管家接过来也只是一看,肃文敏锐地觉察道,他并没有让人去抓药。
那管家也看了看肃文,笑着过来给他斟茶,他不明言,肃文也装糊涂,却把话题扯到了霁月身上。
“你们家小姐贵庚?怎么进府时只看到……,对了,那应是姨娘吧?”
虽说前世问女孩子年龄是不礼貌的行为,但这一世并无讲究。
那管家却笑了,接过话去,“小姐今年年方十五,对,那就是姨娘,却胜似亲娘,唉,老爷只有霁月一个掌上明珠,也是子息艰难啊!”他叹口气,“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爷整日也是心烦不已。”
噢?肃文一时感觉有些怪怪的,找自己这个学生来解决子嗣的毛病,他盯着管家一声不吭。
那管家看看他,索性一撂到底,“老爷前后找过多个大夫,宫里的御医也来瞧过,都没有效用,前些日子又出了济尔舒谋逆的案子,老爷更是忙得昏天黑地,这如果不是姨太太催着,还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
这也不能请学生来给老师治这个啊!肃文心里差点笑喷了。
不过,那姨娘三十出头,脉象不浮不沉,适才在中医院已经把过脉了,这魏瑛快五十岁之人,又是文人一个,缺少锻炼,嗯,下焦还有些湿热,弄不好还有男人羞于言声的毛病。
也罢,看那姨娘对霁月视同己出,自己就作一回好人。
“呵呵,您不说,我也正想提呢,我最近研制了一味成药,名曰蟠桃丸,正想献给老师。”
“蟠桃丸?”那管家眼睛一亮。
“对!”肃文站起身来,“以往中成药里有不少补肾药,有的补肾阴,有的补肾阳,唯独没有阴阳双补之药,我想,吃了这蟠桃丸,老来得子、益寿延年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真?”那管家大喜。
“呵呵,岂有欺骗老师之理?”肃文坐下身来,提笔濡墨,写就起来。
蟠桃丸也是前世密方,有益智仁、枸杞子、生地、胡桃肉、天门冬、三肾,人参、枣仁、当归等药材,有填精益髓、温肾生津、阴阳双补之功效。
他开完方子,“这个拿给老师看看,最迟后天我就把药丸送过来。”他看看那管家,“老师平时活动不多,生命在于运动,”说到这里,他自个先乐了,可不是吗,创造生命还需床上运动!
“老师公务繁忙,我还有一方献给老师,名曰还阳卧,这肝与肾同源,精血互生,还阳卧是为锻炼肝经,不需花费功夫,只需晚上睡觉时摆好姿式即可。”
“那这还阳卧是个如何姿式?”那管家急急问道。
“身体自然平躺,腿似环,两脚涌泉穴紧紧相对,两脚掌切忌分开,脚后跟直对会阴,如能顶着会阴最好,这样可激发肾水,两手背放于左右两侧肾俞穴下。不要小看这一姿势,生命关键在于阳气,肾阳气乃命门真火,此姿式可以很快生发阳气,充盈肾气。”
“初始时双腿疼痛难以忍耐,三至五天后,双腿感觉轻松灵活,这个是肾气通的表象,亥时末尾、子时开头,练此姿式事半功倍。”肃文看看隔壁,“嗯,这内外双补,不过,切记,这还阳卧,三月不可行房,才有大效验,切记,切记,切记!”肃文正色道。
待肃文走后,从隔壁走出的,正是一脸严肃的魏瑛。他接过药方,一挥手,管家退了下去。
魏瑛来到姨娘的房里,把药方递给姨娘,姨娘看着药方,却抬头问道,“老爷,这方子上为什么没有药的份量?”,
“人家这是秘方,岂能随意外泄?拿这个给我看,也是给我这个老师面子,估计有两味药他还是没有写上。”魏瑛随意地往安乐椅上一躺。
“这人,还真有些法子。”姨娘赞道,“老爷,”她轻轻走到魏瑛身后,轻轻按摩起魏瑛的头来,“霁月已是心有所属,我虽然是她的姨娘,却视如已出,这眼看明年十八了,提亲的虽多,但她都瞧不上,您得给拿个主意啊。”
魏瑛一下睁开了眼睛,“这,总不能我们自己去提亲吧?”
“今儿我去宫里给太后请安,太后待我们家,那是没的说,我在想,”姨娘看看魏瑛,“请太后赐婚如何?”
“嗯,”魏瑛一愣,“朝中皆谓我与郑亲王亲近,其实,我是哪边不靠,君子慎独嘛,端亲王,掌管咸安宫,但此人表面儒雅,内心深不可测,论亲近,我还是亲近郑亲王多一些,……这肃文,是正白旗的人,郑亲王赐婚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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