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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幽只觉得自己体内似是被火烧过一般,那般的烈性。他眼珠子才刚动了动,耳边就响起寒刀的声音:“殿下,您醒了!”
睁开双眸,一丝红光一闪而过,赫连幽挣扎要起身,却牵扯到了后肩的伤口,痛感让他忍不住皱眉,记忆也随之涌入脑中。
“南初雨……”他开口,嘶哑着嗓音。
他记得南初雨没有受伤,之后便陷入了昏厥,但他还是想要确认一下,才能放下心来。
“殿下放心,南姑娘无碍!”寒刀开口,随即转身跪在地上道:“殿下,属下知道不该左右殿下是想法,但……属下不得不说,因为南初峰的事情,殿下伤心寒刀知道,可殿下怎么能不顾自身安危去救南姑娘?若是殿下有了闪失……”
“那你的意思,是要本王按兵不动,眼睁睁看着南初雨丧命?”赫连幽冷声呵斥,略微苍白的脸色带着沉重的青色,一双墨眸盯着跪在地上的寒刀。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
“罢了!”他打断寒刀的话,起身下床:“寒刀,今天的话本王不会说第二遍,你记住,她和你,和南初峰一样,都是本王的人!”说完,便跨步走了出去。
留下寒刀愣在当场,刚才殿下说什么?南初雨是他的人?寒刀脸上闪过一丝难言的表情,即便南初雨替代了南初峰的位置,可殿下这般不顾自身性命前去保护,看来,殿下确实是动了心思了。抬眼看了看消失在门外的赫连幽,寒刀赶忙起身追了出去。
客房门外。
这是南初雨的房间,昨晚她很早就睡下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露面,此刻赫连幽正敲门,却不见里面有任何动静。
“殿下,南姑娘或许还在休息,昨日南姑娘有些虚弱……”
“恩?”赫连幽不满地出声:“怎么,吓着了?”
才这样就被吓着了,到底还是个弱女子,只是这样的话,他便不能留下她在身边了,不知为何,这般想着,心中却是有些不愿。
寒刀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见他脸色不愉,只以为是误会了南初雨,便开口解释:“殿下错怪南姑娘了,昨日殿下身中噬魂蛊毒,是南姑娘用自己的血为药引,这才为殿下解了毒,或许是为此身子有些虚……”
不等他说完,赫连幽一个抬脚将房门踹开,直接走了进去,身后的寒刀有些傻眼:刚才踹了南姑娘房门的……是他家殿下吗?
紧随其后进去,却只见到赫连幽坐在床边,而南初雨却是脸色发青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殿下,这……”
“快去找南宫敬!”
他坐在床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南初雨。这就是有着第一美人之称的女子,那个他视为兄弟的妹妹,以往,听到南初峰讲起南初雨时的宠溺神态,他还有所不解,此时才知道,这样一个女子,足以让人将她捧在手心上的。
一人躺着,一人坐着,一人睡着,一人望着。
这个样子,在外人看来却是那么的和谐,如若不是南初雨那泛青的脸色,气氛倒也是和煦的。
“南初雨,你最好无事,否则,就算是阴曹地府,本王也会将你捉回来惩治!”他冷言,却没有到得任何回应,又无奈道:“你是初峰唯一的妹妹,他已为本王丢了性命,如今你也……难道是让本王欠你们兄妹的,来生再还么?本王命大着呢,何须你这般来救?”
他在床前低喃,不管床上的人是否能听到,这一刻,仿佛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燕王,她也不是南家的五小姐,他们都是一般男女,这般相互依偎,彼此牵挂……
“殿下……殿下……”寒刀冲进房中,身后还抓着南宫敬:“南宫小太医来了。”
南宫敬朝着赫连幽行礼,问道:“殿下身子如何,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敬,不是本王,是南姑娘……”
峰眉一挑,南宫敬这才将视线转到躺在床上的南初雨身上,却在见到她一脸青色的时候皱起眉头。他上前把脉,那两眉间的深邃却是又加深一分:“又是噬魂蛊毒。”
“寒刀,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恕罪,属下不知。”寒刀跪在地上,他却是不知道南初雨是怎么中的蛊毒。
南宫敬从药匣子中取出金针,在她的手腕,脚心和眉间各扎入两针,这才回身说道:“殿下放心,南姑娘只是轻微的中毒,并无什么大碍,现在我将毒素都逼入一处,再找找有没有法子可解。”
只是这话却并没有让赫连幽安心,他明明记得,她没有受伤,那这毒又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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