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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误会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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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天风沙里望着你远去,我竟悲伤得不能自已。”

————乌云冉冉

宁时修刚洗过澡,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陆江庭开门见山道:我在你家楼下。”

十分钟后,宁时修上了他的车,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

回来什么事?”宁时修隐隐感觉到,陆江庭此次回来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如果是一般的出差或者休假,他没必要专程来找自己。

果然,陆江庭沉默了片刻后说:我妈病了。”

宁时修倏地抬眼看他,但很快又移开了目光:哦,你来找我又是什么事?”

我希望你能去看看她,她虽然没说,但我知道她很想见你。”

想见我?我无非就是她老人家一个十几年没见面的远房亲戚,见不见,又有什么重要的?”

当年宁时修的母亲未婚生子,成了全家人的耻辱,姥姥姥爷包括这个大姨在内的一大家子人从此就与他们断了联系。他一直都想不明白,既然是亲人,为什么能那么狠心?难道面子比亲情更重要吗?

后来他在学校里认识了长他几岁的陆江庭。少年的芥蒂心没那么强,他们两个当时特别合得来,也就抛开了其他想法。那时候宁时修以为陆江庭跟母亲家其他人不同,还是有人情味的,直到几年后刘玲的事情发生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多可笑——正所谓不是一家人,哪儿进得了一家门。陆江庭跟其他人一样,都是冷漠自私的。

其实早在来之前,陆江庭就知道宁时修会拒绝,但是在医院的这一下午让他意识到了很多。没有绝对安全的手术,更何况不是个小手术,所以母亲上了手术台能不能下来都不一定。而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小姨,小姨去世后即这种遗憾就转移到了宁时修身上。想到这些,他才决定来一趟,哪怕明知道宁时修会拒绝自己。

陆江庭叹了口气:是垂体瘤。她几天后就要上手术台了,你也知道,手术都有风险……”

陆江庭没有再说下去。

宁时修却说:我妈都没了二十几年了,她走的时候,身边除了我和我爸可没有别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已经不用多说。当年小姨的确可怜,陆江庭也很搞不懂姥姥姥爷的做法是为什么。但是宁时修都这样说了,自己又有什么理由继续说服他?

宁时候看着陆江庭下了车,看着那高大却略显孤单的背影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到家,宁时修看到宁志恒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走过去,坐到父亲身边。

宁志恒看了他一眼:出去干什么了?”

没什么。温姨和冬言呢?”

在房间吧。”

宁时修点点头:我记得,我妈生日快到了吧?

嗯,到时候咱父子俩去看看她。”

宁时修想了想说:爸,您还怨姥爷他们吗?”

宁志恒一听这话,不由得叹了口气:有时候我也在想,也不能全怪你姥爷他们,也可能是我害了你妈。”

您怎么这么说?”

宁志恒笑:毕竟你姥爷当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那个年代出了那种事,他脸上当然挂不住。再加上你爸我当时也没什么出息,谁看了都会认为是我癞蛤蟆吃了天鹅肉。如果换成是我女儿这么不开眼,我也会不高兴的。假如你妈当初不认识我,而是按照父母的意愿找个门当户对的,那她生活上不用吃苦,还有家人祝福,她或许还能多过几年好日子。”

那大姨呢,您还怪她吗?”

你大姨比你妈大十来岁,你妈还是她带大的,她就像个老式的家长,疼你妈,也会管着你妈。出了那种事,她当然要跟你姥姥姥爷站在一条战线上。她以为一向听话的小妹会迷途知返,没想到你妈就在这件事上认了死理儿。你大姨也不容易,你妈去世后,想必她也不好过吧。”

这么多年了,都没听您提起过这些。”

还提什么,这是两家的痛啊!”

那这么说,您其实已经不怨姥姥家的人了?”

宁志恒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等你活到你爸我这个岁数你就懂了,这些仇啊怨啊,困住的都是活着的人,已经过世的人反而比我们想得开。你妈既然能想开,我们何必还纠结过去呢?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回去看看,听说你姥爷九十几岁了,身体还不错。”

宁时修笑了笑起身:再说吧。”

回房间前,宁时修去敲了敲许冬言的房门。

进来。”许冬言没精打采地应道。

他推门进去,看到她正趴在电脑前淘宝”,回头见是他,情绪依旧不高。

宁时修走过去:运动服?”

嗯,也看不到实物,不知道好不好看。”

怎么逛街时没有买?”

说话间许冬言愣了一下,她是想要买来着,但是接了那通电话后就忘记了:我忘了……”

宁时修指着其中一套说:这套不错。”

许冬言点开大图看了看:这套会显得腿粗吧?哎,搞不懂我们公司领导怎么想的,居然发神经要办个春季运动会,我这一副老路膊老腿的,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宁时修笑:没事,到时候有我在,我会看着你出糗的。”

许冬言一愣,抬头看他:你也去?”

嗯,我比你还要早两天收到通知。”

许冬言一下子就凌乱了。她在体育方面可谓是天赋异禀”,上中学时,有一次扔铅球,人先不说她能扔出多远,她竟然能把站在她后面的同学砸得脚骨折当时一夜之间就在学校出了名。还有一次是大学体能测试,她是唯一立定跳远居然跳出了一米二的人,当时也算是惊艳全场。所以,这一次自己究竟会表现得怎么样,她心里真的没底。原本想着混混就过去了,可是没想到宁时修也会去。那可就不只是混混的事情了,出丑了会被他笑一辈子的……

我……我……我们公司内部的运动会,你……你去凑什么热闹啊?”

宁时修微微挑眉:我就是作为友好合作方受邀去参加一下你们的运动会,你紧张什么?”

谁……谁:谁说我紧张,我只是……”许冬言想了想,提议道,要不你退出吧?就说你要出差,好不好?”

也不是不行,可是,为什么?”

许冬言一本正经地胡诌道:你来跟我们比赛跑跑跳跳的有意思吗?到时侯他们肯定给你们放水,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输了又丢人,所以你干脆退赛吧!”

这么说我更不能退赛了,我要是真退赛了,那不就等于默认自己不行了吗?”

许冬言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见她男副表情,宁时修笑了,摸了摸她脑袋:好了,这两天你好好表现,到时候我能做的就是……尽量不笑你。”

宁、时、修!”

宁时修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点声!你不怕被楼下二位听见了?好了,早点休息。”

宁时修走后,许冬言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晚上十点钟、这时候给关铭发信息会不会引起误会呢?

她琢磨了片刻,觉得自己没耐心等到明天了,于是发了一条信息给关铭:师兄,求你个事儿。”

宁时修回到房间后,犹豫了片刻,想到陆江庭和宁志恒跟他说的些话,他还是给陆江庭发了一条短信;哪家医院?”

很快,陆江庭的短信就回了过来:景山医院肿瘤科住院部,203。谢谢你,时修。”

单身汉的生活枯燥而乏味,关铭在电脑上看了一会儿电影,发觉没什么意思就打算关机睡觉,正在这时却收到了许冬言的短信。

他一看,不由得咧嘴笑了,连忙回信说:跟师兄你还这么客气。说吧,啥事?”

许冬言收到短信,突然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连忙回复说:我可不可以不参加周五的运动会?”

关铭一看不由得皱眉,一段文本编辑了好几遍,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每个部门都是有指标的,青年组就我们几个人,分摊了二十几个项目,刘总还特意点了你,你不参加不合适啊。”

许冬言想了想:其实是这样……那几天刚好身体不适呢。”

怎么不适了要不要去医院?等等,那几天不适你都能预测到了?”

许冬言一看回信,顿时觉得头大:算了,我身体挺好的,晚安吧。”

虽然冬言好像不是很高兴,但关铭心里还是有几分得意,毕竟她遇到麻烦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啊……

他把冬言的短信来回看了好几遍,才回复过去:晚安,冬言。”

陆江庭又在医院陪了刘江红一天,到傍晚的时候才被陆父打发回家休息。陆江庭走后,陆父问刘江红:晚上你想吃点啥?”

刘江红深深叹了口气:吃什么还不都一样?”

你是怎么了,这一天到晚净说些丧气话!当着孩子面也不注意,他的压力够大的了。”

刘江红抹了一把眼泪:谁知道我上了手术台,还下不下得来?”

陆父也不知道要如何劝慰她,叹了口气说:我去给你买点粥吧。”

宁时修按照短信上的地址找到刘江红的病房时,病房里只有一个人。她穿着病号服,身量算是女人中比较高的,却异常清瘦。其实宁时修早就不记得姨妈长什么样了,但是看着病房里的人,他却仿佛看到了母亲年老时的样子。

听到病房门打开的声音,刘江红回过头来,看到宁时修,她第一眼没有认出来:你找谁啊?”

宁时修站在门口看着她,她这才留意到他的样子。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勐地站起来走过去。她一步步向他靠近,一双眼睛慢慢变得晶莹透亮:你是……”她轻轻伸手,有试探、有希冀……当她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脸时,他并没有躲闪。

眼里噙着的泪水倏地夺眶而出,她问:时修吗?”

刘江红几乎不敢想象,宁时修会真的出现在她的病房。对妹妹的愧疚、对时修的遗憾、对手术的恐惧一下子全都涌上了心头。她失态地抱着宁时修几乎痛哭失声:时修,你真是时修吗?你怎么来了……你终于来了……”

刘江红激动得语无伦次,宁时修只是定定地站着,任由她抱着他。

他有点意外,他没想到几乎没有见过面的大姨见到他时竟然会表现得这么激动。他在刘家人眼里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不是一段无须存在的过去吗?

然而有些心酸的往事只有刘江红自己知道。她要强了一辈子,当年在小妹的事上自然也不肯让步。她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为她好,自己明明是对的,小妹有什么理由不听她的话。直到小妹离开,她才知道,什么对与错,都已经不重要了。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惦记着宁时修,后来也从江庭那里听到过他的消息。但是时至今日,她还有什么理由去跟他见面呢?她有时候悲观地想,或许等到她死,宁时修也不会想要看一眼她这个大姨了。然而老天爷似乎对她还不错,还没有等到那一天,他们就见面了。

她问他:是江庭告诉你大姨住院了吗?”

宁时修这才想起来自己手上还拎着东西,他把水果和一些补品放在病房内的小桌上,嗯了一声。

刘江红看到他带来的东西,眼泪又涌了上来。那种愧疚感让她心痛得无以复加,但她只是说:你这孩子,还带这么多东西,其实只要你来就够了。”

虽然宁时修从小到大没叫过刘江红一句大姨,但是看到那张酷似母亲的脸,他还是无法拒绝那种亲切感,而他的内心里又在刻意回避这种感觉,毕竟,这是他怨了很多年的人。

他没有在医院久留的意思,等刘江红情绪平复后,他就提出要走。

刘江红一听就有点着急: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公司还有点事。”宁时修站起身来,对上刘江红热切的目光,他顿了顿又说,您好好养病吧。”

他正要走,却被刘江红叫住了。他回过头,等着她说下去。

刘江红声音都有些颤抖:你来,是因为原谅大姨了吗?”

完全不计较过去了吗?并没有。但是看到刘江红,他又有些不忍,他沉默了几秒钟还是说:其实我妈到临走前,都没说过您一句不是。既然她都没怪您,那别人也就没必要怪了。

刘江红含着眼泪点点头。有宁时修这话,无论日后会发生什么,无论她能不能再从手术台上下来,都无所谓了。不仅如此,她甚至还有些感激这场病,因为它的到来几乎化解了她几十年的心结。

从医院出来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开车经过一个公交车站时,宁时修看到一个女人正站在前方不远处朝他这边招手。他知道她并不是在对他招手,后视镜里正好出现了一辆空着的出租。

宁时修收回视线,车子刚驶过公交站台,就听到身后一阵短而急促的刹车声。后视镜里那辆出租车似乎撞到了那个女人,但又好像没撞到——司机降下车窗恶狠狠地骂了几句后便迅速地把车子开走了,那女人仍坐在地上,情况不明。

他本不想多管闲事,可在灰蒙蒙的夜色中,他突然觉得她有些面熟。

他把车子停在路边,走过去了解情况。

闻静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好在有惊无险,车子并没有碰到她。看到前面走来的宁时修,她喜出望外:怎么是你?”

路过,我说看着有点眼熟。你没事吧?”

闻静耸耸肩:打个车,差点丢了小命。”

你去哪儿,我送你吧。”

闻静也不客气:那太好了,去林静路。”

坐上车子,宁时修随口问道:这么晚了去那儿干什么?”

约了个朋友。”

宁时修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听她这么回答就没再多问。闻静却问:你怎么不问我约了什么朋友?”

宁时修毫不在意地笑了:问太多不合适吧?”

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宁时修依旧笑着,说不上为什么,他觉得闻静的问话有点奇怪。

闻静却不再提这事,跟他闲聊起来: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

闻静瞥了一眼放在挡风玻璃下的一根发圈,笑了:不会吧?”

什么不会吧?”

没交女朋友吗?”

宁时修勾了勾嘴角没说是或者不是,闻静也就明白了。是谁?”她问。

宁时修总觉得第一次见面时就把许冬言以妹妹的身份介绍给闻静,多少有点欺骗人的嫌疑,所以就没有回答她。

我猜猜……”闻静不依不饶道,不会是你那个妹妹吧?”

宁时修不觉有点意外,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闻静笑了:不用跟我藏着掖着了,我听说她其实是你继妹,对吧?”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林静路。宁时修缓缓将车子靠边,他看着闻静微微扬眉:从见面到现在,你一共问了我八个问题,我回答了两个,剩下的下次再说吧。”

其实宁时修不说,闻静也猜得到。只是……她想了想,又说:其他问题不回答也没关系,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

什么?”

你……还记得刘玲吗”

送走了闻静,宁时修就接到了陆江庭的电话:听说你今天去医院了。”

嗯,正好顺路。”

陆江庭笑了:我妈很激动。”

看得出来。”

嗯,她周五的手术,你……能来吗?”

宁时修斟酌了一下说:周五我有事。”

陆江庭似乎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勉强:其实你今天能来,我已经要谢谢你了。”

不用。”宁时修顿了顿说,周五我真的有事,手术结束,你给我电话吧。”

听出宁时修并不是在有意推托,陆江庭心里很感激。有很多话,关于他们兄弟的感情,关于这些年的经历和感悟,他都很想跟宁时修说说,但他也知道,男人之间的感情很难用一些话来传递,他们需要更多的时间,给彼此更多的机会,眼下就是一个好的转折点。

陆江庭静了片刻,只回了一好:好。”

卓华举办的员工运动会就在本周五。考虑到会有不少甲方单位参加,公司搞得特别正式,一大早还有个开幕式。

宁时修和许冬言一起出了门。

上了车,许冬言闻到一阵似有若无的香气。她将鼻子凑近宁时修:怎么这么香?你喷香水了?”

宁时修瞥了她一眼:怎么可能是我?”说完他想起了什么,但面上仍不动声色。

许冬言端着手臂打量了他片刻,不禁冷笑:这么香,想必是位美女吧?之前她坐哪儿啊,我这位置吗?”

说什么呢!”宁时修佯装皱眉回忆着什么,半晌恍然道,对了,昨天回家顺路捎了一个朋友,可能是她身上的味儿。”

香水不错啊,香气够持久的。回头帮我问问你那朋友,香水是什么牌子的。”

宁时修笑:我这会儿可闻不到什么香味儿,就闻到醋味儿了。”

许冬言急了,去掐他,宁时修笑呵呵地把她的手拢在手里:别闹。”

不一会儿到了体育场,为了避嫌,许冬言先下了车单独进去。不远处正有个人远远地朝她挥手,那人穿着一身蓝色运动衣,戴着同色鸭舌帽,许冬言一下子没认出是谁,走近了才看出是关铭。

师兄这副装扮我都不敢认了,年轻了十几岁。”

关铭哈哈大笑:你这是拐着弯地骂我老呢?”

许冬言也笑了:哪儿敢啊!”

关铭说:你这身运动装也很适合你啊。”

网上随便淘的。”

许冬言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运动衣,还特意扎了高高的马尾辫,看上去就像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大学生。

两人正聊着,关铭的目光定格在了许冬言的身后:哟,那不是宁总吗?跟你衣服同色啊,老远看,就像情侣装一样。”

许冬言没有回头,状似不经意地顺了顺马尾。

关铭又说:咦,旁边那是谁啊?”

许冬言这才回头去看,宁时修正低着头跟一个姑娘说话。宁时修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那姑娘掩嘴笑起来,宁时修也跟着微笑,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

哦,想起来了。”关铭直拍脑门,那是刚从分公司调来的市场部同事。早就听分公司那边的人说过,他们公司的花魁调到我们这里来了。”

花魁?这说法可够损的。”

开玩笑嘛!现在的人谁还没点娱乐精神啊!”

许冬言笑了笑,又问:看样子她和宁时修挺熟的。”

估计也是有些业务往来吧,酒桌上认识的,也说不准。”

许冬言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看来宁时修身边女孩子不少啊。”

关铭感慨道:那是!像宁总这样事业有成、长得又帅、人又好相处的黄金单身汉,肯定走哪儿都有女孩子围着转。”

许冬言冷笑一声,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宁时修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操场的一角收了回来,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身边的女孩似乎刚问过他什么问题:抱歉,你刚刚说什么?”

我们部门有个女孩子特别仰慕您,一定要我帮她打听一下……”

女孩子没有说下去,宁时修问:打听什么?”

女孩子看着他,有点为难。宁时修笑了:问吧,你刚才不是已经问了吗?”

那我可问了啊,您是……单身吗?”

宁时修想都没想就回答说:不是。”

那女孩愣了一下,继而是一脸失望:谁那么幸运啊?”

宁时修没有回答,反而是看着许冬言和关铭的方向问她:站在关铭旁边的那姑娘你认识吗?”

女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斜眼看他:她啊,知道,性格出了名的难搞。”

宁时修微微挑眉:是吗?”

我也是刚调过来,听我们部门一个大姐说的。”

许冬言发现那两个人竞齐齐地看向自己,她连忙收回了目光,可刚才那两人的友好互动”已然被她收进了眼底。

关铭发现许冬言面色不善,关切地问她:怎么了?不舒服?”

许冬言连忙说:没……没……没事。”

哦,想喝什么饮料,我去买。”

许冬言想了一下说:热的就行。”

行,等我一下。”关铭摆摆手,朝着运动场边的便利店小跑过去。

阵风吹过,许冬言将衣服拉链往上拉了拉。她也不再去管宁时修,只是百无聊赖地看着场边准备入场的运动员”。

看到关铭离开,宁时修低头对身边女孩说:不好意思,先失陪了。”说着便朝许冬言的方向走过去。

许冬言不知道宁时修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

我说让你多穿点,你偏不听。”

她吓了一跳,回头看是他,又漫不经心地将目光移开。想到刚才他身边那位"花魁”姑娘,她说:这满场的女人都穿得差不多,你怎么不去管管?”

别人我管不着。”

我你也管不着……”

宁时修看着她,想到刚才那姑娘的话,用难搞”这两个字来形容许冬言还真不算过分。他笑了:管不管得着是一方面,想不想管是另一回事。”

那也得问别人稀不稀罕!”

这时候关铭捧着两杯叻叫作走过来,看到宁时修,他不禁眉开眼笑:,哟,宁总!正巧,两杯咖啡,一人一杯!”说着一杯递给许冬言,另一杯递给了宁时修。

宁时修知道那杯是关铭买给他自己的,便推托着不要,关铭却特别热情:马上要开幕式了,我还有工作,来不及喝,回头我那儿结束了我再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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