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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倾乐得被顾缙解围,便很乖巧的将手伸了出去。嘴却撇的卖力,“只说你想要试试自己的医术,何苦咒我生病。”
顾缙没说话,只将指尖搭在姚倾的手腕上。指尖传来的脉搏跳动,叫他皱起了秀挺的眉毛。
姚子瑜站在一旁瞧着,脸色越发铁青,眼底却满上一层焦灼之色。
“上次那药,你吃了?”顾缙沉了脸,将手收了回来。似乎有些责备,“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吃,你如何不听?”
姚倾大惊,“我没有吃啊,现下还在柜子里装着。”
只是药就剩下半瓶了。那日之后,姚碧萝常来探望她。关心她是否好好吃饭,吃药。殷殷嘱托宛如前世疼爱自己的三姐无异,姚倾为了敷衍她,就叫流萤偷偷按每日药量自罐子里取出来,偷偷扔掉。
顾缙的眉头越蹙越紧,又将姚倾的手腕提了上来,把脉。而后轻轻扒了姚倾的眼皮,叫她向上看,瞧瞧眼底有什么异样。又叫伸舌头,瞧了瞧舌苔。越发的不安起来,“你近来都吃了什么药,怎么会这样?”
话音一落,一旁的姚子瑜便白了脸。虽不动声色,但眼底的担忧却是浓的化不开。
姚倾也是心中一凛,难不成万般小心还是着了别人的道。脸色有些难看,吩咐小丫头们去廊下将门看好了。对顾缙道,“我什么药也没有吃啊。因不愿意旁人知晓我发现了上次那药有问题,便一直没叫太医再开方子。左不过是中了暑气,以为喝几碗冰镇的酸梅汤便也就罢了。二表哥,我又得了什么病吗不跳字。
顾缙眉头紧锁,有些怜悯的看了姚倾一眼,哽了半天才道,“算不得是病,只是身子虚了些。”
姚倾舒了一口气,又道,“那便求二表哥开几幅方子吧。”太医是信不过的,家里药房的人也信不过。便也就只能依靠顾缙了。
顾缙听了这话两眼放光,“你信的过我?”
他学医不久,还是偷学,外加顾相看管孙子极其严格,他基本没有机会给人看病。无非是抓了自己屋子里的丫头下手,医术如何其实根本无人知道。
姚倾很诚心的点头,若非是知道前世这位救了病重的姚皇后一举成名,姚倾也是不敢的。
“那我定不负妹妹所托。”顾缙神采飞扬起来,又捉了姚倾的手腕,仔细的瞧起来。那认真的模样,一点没有往日纨绔的影子。
姚倾抿唇笑着,而姚子瑜在一旁却是一直沉着脸的。
他是知道内宅腌渍之事不少,却从不曾想过竟有人会如此蛆了心肠害姚倾。这宅子里的人,全都是血脉至亲。姚倾有什么错值得旁人如此对待,无非就是长的太过艳丽罢了。姚子瑜突然觉得心口被小手抓挠一般,乱了阵脚。他以为素日里自己是最厌烦姚倾不过的,可现下的担忧也叫他有些不知所措,兴许这就是血缘的力量,他可以厌烦、伤害姚倾,可别人不行。姚子瑜一言不发的坐在一旁,看着顾缙为姚倾把脉,瞧着姚倾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清减了不少,眉间的川字纹越发的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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