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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凌南艰难的啐了一口,满眼的鄙夷,“倒胃口的东西...就你...倒贴给姑奶奶一架巴雷特...姑奶奶都嫌你掉身份...”然后垂眸盯着蹲着的黑煞胯下某个部位看了眼,虚弱的脸上勾起一抹极痞极鄙的弧度,“短小的男人...”
黑煞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狠而狂躁:“步家二小姐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把这小贱人给我架起来!”
“是!”
凌南如同一只断线的木偶,毫无反抗能力的被两个人绑到了一把椅子上,面朝椅背,背后空门大开。下身新鲜的伤口瞬间被拉扯的更大,鲜血沿着椅凳滚落,淙淙如溪般逸散流开,与之前在粗绳下的血迹交汇,凝成一条狰狞的血壑。
“嘶拉——”一声,衣料被粗暴的撕裂,凌南只觉得背后一凉,下意识的心惊,原本有些模糊的意识才得以重新凝聚回来。她被绑的太紧,无法回头,只能狠狠的抵着椅背沉声问道:“你做什么!”
回答她的是是黑煞阴狠的桀桀笑声和两处入肉三分的难忍痛楚。不尖锐也无钝感,似乎是两根较小指略细的圆柱状木质刑具深深刺进了后背,顶端不尖反圆,隐隐碰触到了脊柱骨。
原本紧实的肉体里突然挤进来了不属于自身构造的东西,背部的肉全被挤往两侧,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凌南难以抑制的发出一声尖吼。身体微微一颤,那涩涩的感觉又一次触到了骨膜,随即,她便想到刺进自己体内的这是什么:一双筷子!
黑煞对这声叫喊叫喊十分满意,他一手摁着筷子的顶端,有意无意的画圆转着,让没进女子背里一半的筷子更深入的与其做着接触,另一只手伸到凌南身前捏住她的下颚,阴森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二小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还是执迷不悟,我的手那么往下一滑,你这娇美白皙的如碧脊背,便要从此带上两道狰狞的伤了。说,还是不说?”
“...他妈的傻逼!”小心的调整着呼吸,凌南在最大限度不牵引到背后伤痛的前提下,狠狠的骂了一句。她真是被这群莫名其妙的绑匪气的脑袋疼啊无限的疼。其实她现在岂止是脑袋疼,手脚腿腹背,心肝脾肺肾,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就没有一个地方不疼!
“不见棺材不掉泪!”黑煞也是气急,没想到一个女子竟有如此忍力,他十八般酷刑几乎用了个遍,这看似羸弱的少女居然至今不曾松口,意志之坚几乎到了妖异的地步,实在让他觉得恐怖。
这样的妖人,留不得!
黑煞冷哼一声,摁在筷子顶端的手下移将其紧握,然后毫不留情的狠狠往下划去。
“啊——!”
伴着凌南凄厉的痛啸,一阵血雾翻腾而起,夹杂着两条圆柱状红白相间的血淋淋细肉,两道深深的血沟便出现在凌南背上,血沟两壁的红肉被鲜血浸漫的让人眼红,残留着丝丝缕缕因为过快摩擦而焦黑打卷儿的息肉和皮肤,那白璧一般的肌肤瞬间被毁的面目全非,森森白骨隐约可见。
站在两边的手下震了震,抬手抹去溅到他们脸上的细碎肉沫和大片鲜血,那混着血的软软碎肉摸到手里还有着淡淡的余温,以及血腥之中女子特有的香气。
筷子紧挨着脊椎骨滑下,力度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凌南听着一双木筷刮骨的声音,听着自己皮开肉绽的声音,听着自己鲜血四溅的声音,此刻只觉得生不如死。
“还不说?”黑煞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很遥远了,凌南实在无力辩驳,她没有多余的力气来点头或者摇头,唯有垂死般的沉默不语。
突然间后腰腰窝猛地一疼,凌南随着黑煞拔出筷子的动作诈尸般的一个激灵。紧接着,一桶冰凉的水当头泼下,剧痛和极凉再一次拉回她弥散的神智。
绑着自己手脚的绳子被粗鲁扯开,动作里难免又扯到她的一身伤口。然而每一个疼痛都将她的神智刺激的更为清晰,她努力的睁着被血水遮迷的眼睛,环视着四周,将那一张张或狰狞或阴戾或恐惧的脸深深的刻在脑海里,然后吃力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门。
【你们今天最好是能杀了我,若我有幸踏出这扇门,定将回来把你们一个个送进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