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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清姬与同年一起进宫谢恩时,着一袭碧青的纱袍,只要腰上系着深紫丝绦,下边坠着一块冰芝玉璧,倒象个俊俏的后生。
她授的是榜眼,出身寒素的沈琴瑟却被女帝钦点为状元,有点出乎她的意料。在包括她自己在内的多数人眼里,她的表现真挑不出什么的毛病,比起琴瑟,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所不知道的是,正因为女帝存了想用她的心思,故意的想要折堕她一回。清姬也隐约觉得女帝若有深意,只是不敢确定是什么缘故。
父亲聂方,原是岿崖郡守,因为自家女儿也在举人之列,便提前禀报女帝,请求亲自护送岿崖郡的举子们进京,女帝无可无不可地准了。
放榜前那几天,聂清姬与父亲私下里也没少猜测,甚至将所有的卷子全部默出,聂方看了十分满意——在他眼里,自家女儿的文字当然是极好的。但也少不得故作庄严,在不起眼的地方挑了一两根刺。
私下里他也腆着脸向姚、江两太傅打探情况,得到的都是一致表扬:“令千金表现比众,陛下十分激赏。”——这些老狐狸,说了等于没说。再往深里问,一味的打哈哈。
女儿授了榜眼,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虽然有些遗憾,但不至于没拿到状元就耿耿于怀。
朝庭内外都有这样的说法:沈琴瑟之所以被指定为状元,只怕是女帝在委任官司吏上表明态度:此后将大力奖掖寒门,打压士族。
具体情况如何,只有女帝自己清楚。岿崖郡守某夜对着月亮看了半天以后,感概道:“果然,天意从来高难问。”
在一旁侍候的聂清姬只得委婉劝慰:“父亲,女儿能得个榜眼,您也应该高兴了嘛。您虽然觉得自家女儿处处都好,但别人家的女儿,也相当出色呢。”
聂方捋须笑道:“你能这样想,为父就放心了,我女儿真是长大了呢。”
女帝是在清凉内殿召见的女科进士。寒喧一番后,才和颜悦色地对着她们说道:“众卿皆有大才,可有愿意去署理郡县的?”
年轻的女孩子们都很吃惊。在她们的眼里,女子自然在宫中侍候女帝陛下,治理郡县那可是男人们的事情,一个小女孩子,怎么能做地方官呢?
只有聂清姬落落大方,屈膝道:“回禀陛下,臣愿往一小州县,三年当得治。”
女帝微微颌首:“果然是岿崖郡守的好女儿,有乃父之风,朕准了。”回顾樱道:“樱,查查哪个郡县有缺。”
樱马上回答:“陛下,昌南郡的东平县令告病,尚无人前往替代。”
昌南郡位于云泽东边,距离长安并不遥远。这地方不算富庶,但也不至于太过贫瘠。想必是樱考虑过清姬的实际情况。
过于繁华之地,一向都是由世族高门所把持,朝廷委任的官吏,不是被架空,就是被收买,很难做到独善其身。不是那些手段高明、处事圆滑的官场老手们,那更是想都不要想在那里出头。没有任何从政经验的清姬,就算背后有皇帝撑腰,对她而言,也是相当困难,举步维难。
当然,如是派她去一个贫瘠、荒凉的穷地方,民风剽悍,盗贼四起,穷得赋税也收不上,官衙破旧不堪,一个小女孩儿,只怕到了那里就会哭鼻子。
女帝沉默一会,暗地里却在和樱沟通。听完介绍,对樱的推荐十分满意,便愉快地问道:“卿乃一女子,独自署理一县,可有畏惧之心?”
清姬含笑答道:“回禀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皇臣。故此,臣并无所惧。臣只担心有负陛下所托,误了百姓子民,那便是臣的罪过。”
女帝击节赞道:“说得好!赐酒一杯。”
见清姬略有窘色,便知道她不能饮酒,便笑道:“此乃蜜酒,只养身,不醉人,卿且放心。”樱亲自端了杯盏过去,清姬谢过,一口气喝了。
伽蓝又看看左右,问其余众人:“还有谁愿往?”
又有一个清秀的少女壮着胆子站了出来,跪下回答:“臣也愿往。”
伽蓝认得那是她钦点和状元沈琴瑟。御笔点她的名字便对樱说:“这个名字,好象有些小家子气。看样子出身不会太好。”
樱当即就叫人去查了,这女子十六七岁,果然出身寒门。她父亲原是一个落魄的文人,本来也算有点才气,但考了多次,连个秀才也不中。想必是没有一个考官喜欢他孤寒的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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