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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顿下身子将清水放下的那一刻,沈苛见她清丽绝色的面容下藏着苍白,纵然她此时心绪激荡面色红晕也是掩盖不去,心中不由大是感动,也不再去开她玩笑,道:“谢谢。”
夏舍儿又‘恩’了一声,即忙转身逃入厅后。
沈苛微微一笑,朝周遭一望,心想在如此堂皇的地方洗澡倒也是件趣事。
夏舍儿躲在厅后的房间内,一颗心怦怦乱跳,浑身犹如火烧,就如同走火入魔一般,却偏偏又不让人感到痛苦,反倒是有些窃喜与羞涩,一时间心情此起彼伏再也不能安宁片刻,忽听外面淅淅沥沥响起的水声,她先是一怔,接着脸上更是通红,即可掩住耳朵不敢去听。
虽是如此,但水声仍是隐隐传来,羞得她一个飞身跃到床上,扯过被褥盖上。
她第一次听到别人洗澡时的声音,而且对方居然是个男子,与她而言,这简直是一件无法想象的事。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工夫,她方才慢慢揭开被褥,听见外面已安静下来,走到厅后问道:“你好了没有?”
沈苛应道:“好了。”
她闻声大松一口气,转出大厅,只见沈苛正趴在窗户旁望着外面凝神观望,喃喃道:“难道哥哥与那个老头还在交手?”
沈苛闻见身后的脚步声,撤回目光对着她问道。
“舍儿姐姐可知外面是什么人么?”
夏舍儿见他穿着自己以往的衣裳,居然很是合身,而且更是显得格外秀气,浑如一个姑娘,不由扑哧一笑。沈苛瞧见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自身装扮也是讪讪一笑,搔搔头不好话。
夏舍儿走近窗户,看着外面道:“其中一人是我哥哥,另一人便不知道了,但这人竟能跟我哥哥拼成如此程度,显然也是个本事高强的人物。”
沈苛见外面剑影匆匆,人影茫茫,本以为人数不少,可居然只有两人,心中顿时大有佩服之情,再度凝视望了一会儿,终是不能从中窥到一丝奥义,便打消念头,笑道:“舍儿姐姐为何不去帮衬你哥哥?”
她又何尝不想去帮哥哥,奈何之前一直被沈苛的病情拖延,此时体内念力又是损亏,纵然出手,也是力有不逮。而且内心深处更是隐隐有着一抹担忧,她不清楚哥哥对沈苛的态度,唯恐届时他一旦闲手,便会对沈苛发难,平时里她固然不是哥哥的对手,以她此刻的状况更是不敌。沉默了一下,便笑道:“他一向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的事。”
沈苛闻言嘴角一撇,冷笑道:“真是骄狂自大。”
从其口气不难听出,他仍是对夏余人将他置于死地的事耿耿于怀,夏舍儿望着他笑道:“我哥哥要杀你,我又救了你,往事一笔勾销如何?”
沈苛望着她绝美的面容微微一笑,笑道:“既然舍儿姐姐替他求情,我便勉为其难放过他。”
夏舍儿扑哧一笑,笑道:“那倒谢谢你了。”
沈苛正待接话,突见窗外两道人影再度交错,一道火焰与一道光芒悄然撞上,紧跟着一团白芒自两人之间交织而起。刹那后,一道震耳欲聋的声响徒然响起,旋即只见一圈余波宛如涟漪般席卷开来,眼见阁楼就此遭殃。
望着突兀从前方划过的余波,沈苛惊骇之余,忽然一把抓住夏舍儿的手掌,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而退,哪知他手臂一扯,竟犹如拉着一堵铁墙般纹丝不动,他即忙向夏舍儿望去,只见她双目紧闭,眉心处红一滴,一股莫名的气息蓦然从她身前涌出。
沈苛不由一怔,然而就在这时,余波终是撞上阁楼,他只觉整栋阁楼猛地颤了一颤,接着外面响起一声低沉的闷响,过了几个呼吸,余波散去,但令人不敢相信的是,阁楼居然安然无恙,竟不见一丝破坏的痕迹。
夏舍儿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有着不可掩饰的疲倦,面容也是格外的苍白。
沈苛哪里还不知道,这次危机又是她化解去的,见她神色愈发憔悴,关切问道:“舍儿姐姐没事吧?”
夏舍儿脸色一阵晕红,急匆匆的将手掌挣扎出来,转过头去,也不理会。
沈苛见状,摸了摸鼻子,知道刚才情急下冒犯了她,大有尴尬之色,也不知该什么。忽听外面传来一道声音,沈苛觉得颇为熟悉,张目望去,便见楼下站着一个面容慈和的白发老人,腰间悬挂一个酒葫芦,正面带笑意的望着前方。
沈苛不曾料到老人会出现在此,更没料到与夏余人交手之人居然是他,不禁大喜过望,即忙推开窗户大喊道:“老爷爷,我在这里。”
老人闻声望去,见沈苛面上黑气已褪,知道他蛇毒已除,再无生命大碍,心头一块大石终是放下。这次交手他与夏余人算得上不分轩轾,对他的剑术也有些敬佩,心知就算这般拼下去,打个三天都不得结束,正在大感不耐烦。此时一见沈苛无恙,愈发不想再去争斗。
老人嘴角一笑,忽然仰首灌了一口酒,张口就待喷出。
夏余人以为他又开始动手了,身影一闪,侧移三丈,哪知身形刚刚定住,便见老人已掠上阁楼,随手搂住沈苛朝上面喷出酒水,而后酒水直接化作一片滚滚火焰对着屋涌去,屋遭遇火焰,顿时烧出一个偌大窟窿,两人从中纵出不见踪影。
夏余人不禁怒火中烧,一者是他之前在下属面前夸下海口,如今抓耗子的却被耗子耍了,岂不是个笑话?二者一旦外面人得知曾经有一个人闯入一曲鬼本部中居然能安然离去,那他的面子还摆在那儿?一念至此,他脚步一跺地面,身形纵上阁楼,掠出上方窟窿紧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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