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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除了早餐店,其它搞餐饮业的老板们都是早睡晚起,郭兴也不例外,早上快十点了,才打着呵欠来到天州阁自己的办公室,泡了一杯龙井,点了一根熊猫,正想着糟心事,张畅就来了,要不是躲的开,那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泼到脸上,掉层皮不说,和老婆又是无穷无尽的官司。
给你哥打电话,到这里来。张畅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本来就是来找事的,泼你一脸那是给你面子。
郭虎却从不睡懒觉,每天早上五点,先去公园练拳,早上八点,吃个早点,然后晃晃悠悠的去开自己的古玩店,十几年都是如此,没有大事,轻易不去天州阁。郭兴打电话说张畅让过去,心里一阵狐疑,这女人不是去说五号才回来吗,怎么这么快?是不是和大前天电话有关?心里嘀咕着,还是来了,一进门,何止是气氛不对,张畅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郭兴坐在板台后象个落水鸡。
把门关上。张畅冷冷的说:你们想干什么?真以为你们是菩萨头上的蚤子,没人敢动?惹急了老子,我分分钟扒了你们的皮。
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这十几年给郭虎当过老子的牙都早发酵成了灰,可郭虎还是笑着说:乍地,大清早那个不长眼惹了美女,我给你出出气?
好。张畅顺手扔出手中的手术刀片,嗡的一声扎到实木门上:我要郭兴一条腿。
郭兴头皮一麻,郭虎神色如故,但心里还是一怔,如果是暗中出手,这一手也能唬住自己,但还是王顾左右而言他:这从那里说起?
你们干的好事。张畅眼睛一瞪:怎么,给曹玉下套还不行,给刘昆下套也不行,还想给我下套?摸摸自个的脑壳,里面装的什么料,够不够用?你以为攥住刘昆,就能抓紧我,继而把书记也绑在你们的船上?让你们办个事,看清楚就行了,还拍照?
我和刘昆睡了,我愿意。我和书记睡了也愿意。你有本事打开窗户喊上-嗓子:张畅是书记的情人,看看谁死的快,死的早,死的憋屈。不就是有师父吗?把师傅叫来,评评理。两个五尺高的汉子,干的什么事?龌龊不龌龊?恶心不恶心?卑鄙不卑鄙?还是天州的老大,连流浪的野狗都不如,给块骨头还知道摇一摇尾巴。张畅连珠炮一般的一顿臭骂,让郭家兄弟哑巴无言、面红耳赤。
这还不算,直接掏出电话打了过去,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天州是不是该洗牌了。站起来目不斜视地走了。
郭家兄弟面面相觑。
不到半个小时,郭虎的电话响了,是师傅打来的,声音平和却不容置疑:到我这来。
两兄弟急急忙忙赶到师傅住的地方。一进门,师傅就两手一揖:欢迎天州老大光临寒舍,郭虎双腿一软就跪在地上:舅舅。郭兴随即也跪下了。
不敢当,不敢当,我怎么敢受你们一跪?你们是谁?天州的商界大佬,道上的天州一哥,我一个退休老汉,怎么受的起?起来吧起来吧,从今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和你们恩怨一场,到此结束。老头儿说完,朝沙发上一坐,端着自个的紫砂壶喝水去了。
郭虎膝行几步,规规矩矩的在师傅面前跪好:舅舅,外甥有什么不对,你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可你不管我,我怎么向我妈你姐交待呀。
师傅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你们翅膀硬了,我老了,管不起你们了。刚才呀,省城那位来电话了,让我好好养老,言外之意是什么,就差少掺乎三个字,你们好自为之吧。想维持住现在这个样子,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办。走吧,走吧,滚,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郭虎兄弟灰溜溜的狼狈而去。
想了半天还是请师傅出面请张畅吃饭。
郭虎兄弟真的没见过师父对几个人如对张畅这样客气过,不只是破例陪了几杯酒,还代他们兄弟真诚的赔了不是。张畅可不是来争面子的:师父,这和您没关系。只是这两个傻子真的需要收拾了,你是不知道他们干的事。又当着两兄弟的面说了她的不满:说到底,这个社会的主宰是那些名正言顺管理这个社会的团体,而不是那个人。凡事都有两面性,凭你们自以为是的那些证据,就算是能吓唬住个别人,但也能吓走大多数人,当那些人知道你这个天州阁不只是高档大气还有一些不地道的手段收集隐私,你们以为,还有几个人来花高价买不自在?别说是我,连刘昆你都拿捏不住。贩卖的国家保护动物你收购了吧,猎杀贩卖同罪知道不,别说是置人死地,连两败俱伤都没有。这一套也就是吓唬一下曹玉那样的傻子。还在市委书记的门口拍照,还想上人家女人,想啥呢?钱多的把脑袋烧傻了吧?
张畅一点都没有客气:你放心,惹急了我,别的本事没有,把你天州阁的顶掀了,真是分分钟的事。
师父对郭虎兄弟这些事真的不清楚,眼看着两兄弟己是奔四之人,大面上还过的去,所以,就有些放手,听了张畅的话,不由怒从心起,抓起手边的茶杯就扔了过去,人虽然老了,可功夫还没有丢。郭兴只来的及偏头,那玻璃杯子就砸在了头上,杯子碎了,郭兴的头也破了。郭虎也挨了一杯子,却是硬挺着没有躲,光头没有破,瞬间就起了一个大包。
只有师父自己心里明白,自己这个闲散人并不闲:自己在暗中关注这个地方的同时,何尝没有人关注着自己。骂自己外甥时只说了好好养老,还有一句是管好家人。对于那个层面的人来说,这两句话背后的的意思实在太多,言外之意不过就是十个字:能成就你也能让你消失,张畅表面上是天州的外来官员,背的里何尝又不是上面的眼睛。
骂完了,打完了,老头子留了一句话:以后干事多听书记的,话也没有吃就走了。而兄弟大气都不敢喘,看着张畅吃完扬长而去。都走了你看你我看你了半天,才异口同声的问了一句话:咋办?
郭虎抽了好几烟:回家。明天我去找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