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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低头,陆秉看见怀中顾寻已经睡去,他缓步走向易卿的屋子,心中已渐渐平静下来。
周遭寂静无声,只有他踏雪的声响。
手臂上传来顾寻身体的温度,陆秉已然有些疑惑,这几日来,自己是在干什么。
陆秉的眉头皱起,心下无限惆怅,世上有许多事情不能两全,他低头凝望怀中顾寻,今日她态度坚决地踏出这一步,自己还能护她到几时?她又真的需要么。
从书房到易卿的房间,陆秉竟走了小半个时辰,怀中顾寻面色渐缓,他却面色苍白,没有了精神。
待到进了室内,杨谨已经在屋子里头等候多时了,此刻见陆秉回来,不由得惊喜地跳下椅子围过来,陆秉做了一个“嘘”的口型,脚步轻缓地走向床榻,小心将顾寻放下,为她覆上锦被。
“她又睡了?”杨谨有几分失望地叹道。
陆秉望了望一旁的杨谨,轻声答道,“她累了。”
杨谨瞥了顾寻一眼,亦是无可奈何地出了里屋,与陆秉一道又坐回了前厅,他有些困倦,见顾寻不醒也便萌生了离去的念头,却在将走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回头道,“哎?陆秉,我问你,你清楚顾珣他父亲的事情么?”
陆秉看向杨谨,声音不急不缓,“公子问这个干什么。”
“也…没什么。”杨谨抿了抿唇,轻声道,“就是问问。”
说罢,杨谨便大步跨出了房门,只留了一个下人在房中,好在顾寻醒来之后及时通报自己。杨谨走后,陆秉靠在桌上,不一会儿也悄然入梦。
他已经熬了几天几宿,当下顾寻已经平安,便再也撑不住了。他与顾寻两人一个屋内一个屋外,都静静闭着眼睛,几个女婢见陆秉睡去,便取出屋中的大氅为他披上,陆秉侧头靠在桌面上,饶是近旁的女婢如何取笑他狼狈也不得醒,可知这几日确实累到了极限。
雪天阴沉,日头出来之后便渐渐将松软的雪面化成一层薄薄的雪水,在众人踩踏之后便又凝成一大片极易令人滑倒的冰面,屋檐上的雪水融化,渐渐垂下一条条冰柱。冰雪融而不消,就在这一日间使得道路泥泞难行。
只是此刻这屋中之人基本无需外出,因而望着屋檐渐长的冰柱便只因觉得好玩而欢欣雀跃起来。几个下人小声在屋中聊着天,里屋里一直守着顾寻的丫环则奇怪地凝视着顾寻的眼睛,她的双眼一直微微颤动着,隐约是在做梦,表情虽然依然平和,却迟迟不曾醒来,这大约也是被梦魇着了。厅堂里的丫环倚着窗,看厌了窗外的冰柱,便觉有几分无趣,这一日,便又是要这么过去了吧。
窗外的庭院静悄悄,直到入夜时候,大门忽然传来一阵悠然的声响,云昭打着伞,扶着易卿缓缓走进庭院。屋中的几个婢子立刻来了精神,低声相互传告了几声“二公子回来了~”便又恢复了先前的静默。
陆秉微微动了动,休息了一整日,他自觉脑袋有些昏沉了。
门外帘帐被掀开,易卿步伐轻盈地踏入房内,见陆秉正倒在桌前睡着,心知他是倦了,只是兀自一阵轻笑,低声开口道,“那个门客,怎么样了?”
“回公子,还没醒呢。”
“带我去看看她。”易卿声音轻渺,又是一贯柔和温存的语气,两个婢子为他掀起幕帘,向里屋走去,里头很暗,只有一盏油灯静静地放在床头。顾寻蜷卧于睡塌上,轻纱幔帐里她的模样模糊不清,却让易卿加快了脚步。
他坐在床边,此刻顾寻的双眼依然震颤着,仿佛陷在一个很深的梦里无法醒来。
易卿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推了推她,“姐姐?”
“我语文有些差…”顾寻小声道,“但…努力的话,c大大约也可以。。。”
易卿侧耳倾听,不免十分奇怪,他站在一旁听了许久,只觉得内容荒诞不经,他几乎可以确定,当下的顾寻被梦所魇,易卿伸手握住顾寻的手腕,声音虽轻却不容分辩道,“顾寻!”
顾寻猛然睁开眼睛,天地仿佛在忽然间换了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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