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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呼噜呼噜,把一碗米粥吞食进肚,破旧的瓷碗被舔舐的光可鉴人,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秦亚茹用的粟米,把麸皮都晒了出去,难得的柔滑细腻,在这个时代,也只有地主人家能这般吃,放在普通人家,敢这般做饭的新妇,肯定要被婆家叱责。
“再吃一碗。”
亚茹又给大郎舀了一碗粥,大郎吓了一跳,连忙捂住碗沿,猛地摇头:“够了,够了,娘,我吃得好饱。”
瞧他的脸色,似乎多吃一碗饭便是犯了天大的罪过,秦亚茹抿了抿嘴,也不深劝,母子两个收拾好碗筷,把剩下的米粥用陶瓷罐子装好,小心搁在水瓮里,用冷水冰起,大郎还一个劲地咕哝,似是对娘亲不知道节约粮食有些许不安。
吃完饭,大郎像往常一样,乖乖地坐到书桌前描红。
亚茹看了几眼,小孩子才启蒙,写的字当然算不上好,软趴趴的毫无力道,但他认认真真,小脸绷得直直的,显见是极为上心。
寻常三四岁的孩子正是猫厌狗嫌的时候,哪会如此听话懂事,秦亚茹叹息,心里对儿子那一丁点儿芥蒂,顿时消失无踪,其实,哪里能怪孩子?还不是她的罪过。
当年大郎懵懵懂懂,哭喊着不肯离开娘亲,是自己硬着心肠把他交给了他爹和郡主,到了郡主府,也是三天两头要找娘亲,奈何身在人家的地盘,母子俩想见一面,又怎么可能?
他年纪那般小,不大记事也正常,一年又一年,那郡主本就温柔可亲会笼络人,待大郎犹如己出,哪有养不熟孩子的道理。
到最后,他只记得自己所谓的亲娘是爹爹的一个妾侍,自己自幼记在嫡母名下,就是嫡母的儿子,不可和小娘太过亲近,这是礼数,否则便有逾矩之嫌!
这辈子,若是大郎自己不想要那个爹,她总归是要倾尽全力,好好教导儿子,再不犯上辈子的错。
秦亚茹呆愣了半晌,咬牙盘算赚钱的法子,想养儿子,想给爹爹平反,想过好的生活,哪一样不要钱?
过去她一个带着孩子的孤身女人,赚钱谈何容易?也不过是养些鸡鸭,攒鸡蛋鸭蛋卖出去,再接一些缝缝补补的活儿,加上地租,才勉强把肚子填个半饱。
秦亚茹蹙眉,若她没有记错,来年旱涝齐来,土地里的吃食是指望不上。
这辈子,别说她不想再去做过于劳累的活儿,把自己熬得不成人形,便是真去做,又能赚几个大钱?
攒钱不过开源节流罢了。
节流绝不可能,不光不能节,还要改善改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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