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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亚茹哭笑不得,刚想走过去看看,大门却哐当一声洞开,外面冲进来四个身着官服的汉子。
这几个汉子一见那名叫詹玉的黑衣人倒在地上,脸色顿时大变,其中一人瞪着白云生怒道:“是你?你伤了詹指挥使?”
白云生面上升起一丝恼怒,冷哼了一声,对这四人却是不屑一顾,似乎连话都懒得说,拉住秦亚茹的袖子,转身便走:“官爷们既然都来了,这儿再没咱们的事儿,秦娘子,大郎,白某送你们回去,你们买的那些东西,这会儿赖三应该给你们送到家门口儿了。”
秦亚茹想了想,回头看了楼上一眼,终究低声叹息,没说什么,拉着大郎的手,跟着白云生离去。
刚才见到的那被拐少女,她是认识的,这姑娘叫美玉,和自家三妹妹秦小秀,同在开封一户罗姓人家做女使,当年小秀到郡马府来看自己,就是和她一块儿,当然,现在美玉不可能认识自己。
白云生见秦亚茹心不在焉的,还以为他担心那被拐的姑娘,美目流转,笑着安抚道:“詹玉虽然是个混蛋,可做事儿还算仔细,那几个姑娘既然是让他找到的,他肯定负责到底,不会半路撒手,你就放心。”
秦亚茹一愣,笑了笑,让白云生一说,她还真有些担心起这些姑娘的下场。
如今这个时代,女孩子出嫁需要的嫁妆非常多,就说她自己,当年爹爹为了给她出嫁妆,几乎是把家底掏出去一多半,就连大哥娶新妇,也不至于花那么多银钱。
大多数人家,若是女儿被拐,根本就不会去寻找,就算女孩儿幸运,千辛万苦,自己逃回家,若是爹娘心疼的还好一些,若是爹娘不疼,又家大业大,家里还有别的女孩儿的,大部分都是去尼姑庵一类的地方,青灯古佛,凄苦一生。
这等被官府的人救了的,可能还要稍微幸运一点儿,碰上个好官儿,总要给她们安排一条活路,或是送去给人做女使,或是安排嫁人,即使没遇到好人家,总归是一条生路。
脑子里的念头繁多,秦亚茹一低头,轻轻拍了拍面颊——她自己还麻烦一堆,怎么还有精力去可怜别人?
白云生亲自驾着车,一路护送秦亚茹回家,她也没问这位是怎么知道她的新住址的,不用猜,既然赖三知道了,他又怎么会不知?
看这位随意和自己说着话,还能七拐八拐,走各种小道,显然对路极为熟悉,没准儿这宅子还是他亲自给挑选。
不多时,马车停下,秦亚茹还没推开车门,就听见外面一片嘈杂,白云生皱眉,语气里多少带了几分不悦:“又是这个浑人!”
秦亚茹怔了怔,嘱咐大郎别动,自己推门下车,一下来,就瞧见庞元英立在自家大门前,那人靠着树,抬头看到秦亚茹,嘴角露出三分笑意,眼睛里也隐约带了几分喜色。
不过,他的目光落在白云生身上时,瞳子瞬间一缩,再看见白云生颇为体贴地伸手,竟扶着秦亚茹的胳膊,十分温柔地把她扶下车,目中更是闪过一抹浓重阴霾。
“大哥!”
赖三一脸苦相,缩头缩脑地偷偷从大门口溜到白云生身前,扭头看了那庞元英一眼,低声道,“这人让人把秦娘子买的物件儿都给扔了,某,某打不过他们。”
他脸上露出几分羞愤,面上虽无伤,可白云生看他的模样也知道,赖三必定是吃了大亏,心下不由恼怒,冷笑:“小侯爷好生威风,居然做起强盗买卖,抢的还是统共花不了几两银子的东西,若庞老知道您老人家这般有出息,想必会觉得十分宽慰。”
庞元英却不理会白云生这几句不阴不阳的话,一甩衣袖,走到秦亚茹身前,笑得如沐春风:“秦娘子这般绝代佳丽,那些粗鄙玩意儿哪里配得起?本侯爷专门从京城易宝斋给你选购的好东西,你瞧瞧,可还中意?若是不喜欢,就是皇宫大内内造的玩物,某也为你寻来。”
秦亚茹随意一看,就见门前放着十几口大箱子,箱盖是开的,里面珠光宝气一片,她一眼扫去,就瞧见完整的红珊瑚盆景两个,玉如意摆件儿一双,精工细作的妆匣子里面,放置着精美的花冠,上面拇指肚大小的珍珠,密密麻麻一大片,其它大件儿的家居摆设更是不少,把院门前的一片空地都摆放的满满当当。
这些东西加起来,恐怕说是千金也不为过。
一掷千金,只为博得美人一笑,而眼前的少年郎,又不是那等歪瓜裂枣,相反,这人相貌英俊非凡,举止斯文,笑容和气,就是一个冰美人,遇见这样的男人,恐怕也要把一腔柔情尽数倾泻于他了。
秦亚茹叹了口气,这要是换成以前他们队里易春敏那个小花痴,恐怕早就拜倒在美男子的脚下,可她历经两世,性格稳重,便是高枫那般天下难得的好男儿,苦苦追求十多年,她还不肯轻易松口,如今这人披着一身流光溢彩,就差在左脸上写‘麻烦’,右脸上写‘祸水’,她能又怎么敢招惹?
深吸了口气,秦亚茹只默默低头,和和气气地道:“劳小侯爷费心,只奴本是农家妇,这些东西真放在家里,奴恐怕夜里也不敢睡觉,且这地方也不过租来的暂住之所,等奴老宅新建完,必要搬回去,就不必小侯爷费心。”
“哦?”庞元英被拒,到也不恼,风度翩翩移动脚步,走到秦亚茹身前,若不是白云生在侧,他估计还会离得更近一些,略略弯腰,莞尔笑道,“可是本侯爷已经毁了秦娘子的东西,怎能不赔?”
秦亚茹低垂着眉,对庞元英的心思自是猜到了八分,她好歹也在郡马府住了多年,虽说几乎是被软禁,可也不是真的一点儿接触不到那些贵人们的生活,他们那些人讨好女人的做派,她多少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