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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兵荒马乱后,李家上下总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经过刘大夫的诊断,这杨氏只是流血过多昏迷,于性命却是无碍的!
冯氏从头到尾一副呆滞的模样,她还未从一向疼宠的儿子给的打击中反应过来。要说冯氏还真没有让儿子代自己顶罪,尝杀人之罪的心思,何况还是一向宠爱有加的儿子,她只是一时惊慌,下意识想找个信任的人帮着出出主意罢了!儿子毫不留情推她去死,像看个杀人恶魔般惊惧看着她的表情,让她心痛难耐!要说李二智还真是她最宠爱、偏疼的儿子,老大是长子,自小聪明伶俐,她自是宠爱的,可为人严肃,总是满口的之乎者也,平日里与冯氏也不多亲近,只日日闷头看书,可以说长子是她的依靠和骄傲,但却不亲近;幼子出生带着祥瑞,自小比长子更加聪明,会读书,年纪小小便中举,说冯氏把幼子放在心坎上也不为过,可就因为太聪慧,少有闯祸后向她撒娇,要她去收拾残局的时候,再大点后就开始吃住在学堂,一月难得归家一次;而李二智是自小养在身边,从未离过眼的,虽好吃懒做,文不成武不就,但却是几个孩子中长得最俊的一个,自小就会朝她撒娇,拉着她的手摇晃不停,就算大了,成了亲后,闯祸了也会作小儿女态,在她身边讲笑话,撒娇,逗得她乐呵不停、、、可就是这么个宠到大的儿子,母亲出了事,失手杀了人,首先担忧的却是自己的安威,怕母亲让自己帮着去顶罪。还劝说什么年纪也有这样了,活够本了,就算这会死也没遗憾!冯氏每每想起,心中都会剧痛不已,头一次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千宠万疼的儿子可以眼睁睁地看她去送死,呵呵,就像杨氏说的那样。是报应吗?冯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李二智和李来智本不愿把事情告诉李老头,唯恐李老头一时激动,病情更加严重,可一来李老头不停地追问,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二来,李三智已经知道不孝留言的真相。如何安抚李三智,这兄弟二人还想找李老头讨个主意呢!只不同的是,李二智是担心李三智一个不顺心。以后不再补贴老宅,自己不能从中获利,而李来智却是担心破坏了兄弟情义,更担心因为母亲冯氏的胡闹,让三哥心气不顺,气坏了身子。
李老头听说后,倒没多大反应,也许是没看到当时惨烈的情形,李家人又极力避重就轻,只以为又是一场婆媳矛盾引发的闹剧。只挥挥手,让张氏好生照看着杨氏。叹气道:“哎,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李老头见冯氏傻呆呆地站在一边,又看着一边一脸淡然,云淡风轻地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站在角落与柳氏窃窃私语的李三智,内心长叹一口气后。沉声道:“老三,我、、、我瞒着你真相也是不想你们母子间感情失和,你、、、哎,你要怨就怨吧,也是你母亲糊涂,听信谗言,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以致给你闯出这么大的祸端来,你心里不舒坦也正常,只万万莫影响了你们兄弟之间的情谊,这瞒着你也是我的主意,是我说了狠话,他们才不敢不遵从的,你要怨就怨爹好了,别与你兄弟怄气!爹老了,如今这身子骨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这李家还得靠你们兄弟齐心合力地撑下去啊、、、”
“是啊,三弟,我、、、我原是想告诉你的,可爹、、、哎,其实这事都怪杨氏那婆娘不好,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居然出这么个馊主意,偏娘还相信了,哎!娘她也是一时糊涂,你也是知道的,娘原先出生贫苦,甚至被迫去地主家做了丫鬟,也许是因为自小受穷的原因,她老人家一向把钱财看得最重要,偏家里又有几个读书人要供,一年到头,余不下几个铜板,娘免不了要精打细算,为了养活我们兄弟姐妹几人,受尽了苦楚。这好不容易到如今,因着老五中了举人,兄弟你又争气独开了铺子,可谓是日进斗金,家业蒸蒸日上。因着你们的补贴,家里的环境慢慢的好转,偏我和老四不争气,不像大哥和老五能读书,也不像兄弟你这般会经商赚钱,娘手心手背都是肉,也是不忍看着同样是一家骨肉亲兄弟,有的人是绫罗绸缎、穿金戴银,有的却是粗布麻衣,窝头咸菜度日,这才犯了糊涂,究其根本却也是一片爱子之心,看在二哥的面子上,兄弟,你就原谅了娘吧!”李二智不愧是个能说会道的,这话说得如何真诚,若不是李三智亲耳听到了他对冯氏说过的话,怕也要被他笼络住。
“三哥,都是四弟不好,对不住三哥!”李来智憨厚地抓抓头顶,低着头小声地道歉。
“二哥说笑了,娘生养我一场,无论做出什么来,当儿子的也只能受着,又何谈原谅呢!只我毕竟也是分家出去了的,如今更有着一大家子的儿女要顾着,日后怕是无暇多顾了,只有托了哥哥和弟弟在家替我好好照顾父母。你们尽可放心,这月月该给的米粮、养老银子时不会少了,只一条,日后无事还是少上门打搅的好,爹有事还望二哥和四弟知会一声。至于娘,我生来便不得她待见,又生而克母,未免娘因此而有个好歹,咱母子如非必要,就无谓再见了!”李三智此刻对冯氏是彻底的冷心冷情了,三十几岁的他如今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因为有悦珍空间灵物的喂给,显得格外年轻,气质却内敛沉稳,与柔美纤弱的柳氏站在一块儿就像是一对璧人,他望向柳氏的眼神充满柔情,看着依偎在身边的儿女也满是温情,嘴上虽说着决然的话,身上却是温润和煦的,再不复以往的愁绪。李三智,他是真的放下了,求而不得最苦,索性,如今他想清楚了,从此天朗气清,人生美好无限。
“三弟,你、、、你、、、”李二智听到前面几句,心里还再暗爽,暗想:这三弟果真是个傻的,就算再会经商赚银子,最后还不是要为我做嫁衣,这回虽得罪了娘亲,可娘亲一向疼我,只要在娘亲身边多哭哭,求求,想必娘也不会不原谅我,那娘在三弟身上得来的好处还不是都偏了我,哈哈!还没等他暗自在心里得意地大笑三声,这李三智猛然说什么日后不要打扰,不必相见的话,让李二智差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老三,你娘待你不公你心有怨恨是正常的,可一家子骨肉兄弟,为了这点事,难道你要把兄弟情义都丢到一边去吗?”李老头沉痛地说,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如今柳家正蒸蒸日上,老三一房靠着柳氏经商自然也能红红火火,几个子女都懂事上进,日后何愁没有前途。可反观留在身边的几个儿子,老二、老四是无用了的,老大也只能勉强有个温饱,靠着陈氏吃穿不愁,说出息是没有了的,两个儿子也不是读书的料,一把年纪,因为母亲、妹妹的名声,说亲也是处处受阻,在继母手下过日子,前程如何足以见下,老大也只幼子有点指望了。至于老四,虽考中了举人,又娶了钱氏为妻,前程是有,可钱氏纤弱,自小教养长大,脾气大,轻易不能得罪,儿子的前程虽要靠着钱氏,可他心中更想的是靠着三房,或者说柳家,如此一来,兄弟二人将来一为官,一经商,相互扶持,何愁李家不能光宗耀祖!可如今,老三对冯氏已死心,对自己和兄弟也心生怨怼,这、、、李老头心里满是愁绪,一时怨冯氏和杨氏搅家精,愚昧不堪,一时又对李三智有些怨怼,这千不好万不好,总是生养了他一场,又是同胞兄弟,自己出息了怎么能因为些许小事就不再照应了呢?自己以往虽对他照顾不周,对老大、老五多有偏心,可为的还不是李家好,这李家只有有人当官了,再提携兄弟后辈子孙,才能一跃龙门,才能光耀门楣,为何他就不能理解呢?
“爹,您严重了,儿是那样的人吗?您也说了一家子骨肉亲兄弟,兄弟们待我如何,我自是如何回报之,又怎么会丢开不理呢?前次大哥和五弟去赶考,那银钱不也是我出的,这日后五弟要进京赶考,但有需要,儿能帮忙的也不会袖手旁观!”李三智笑着道,那眼眯得像只狐狸,悦珍此刻方才发现自家老爹原来也有如此精明的一面,看来自家兄弟聪慧也不是光靠了空间灵物,这基因也是强大的。
“这就好,这就好,不失兄弟情义才好!你母亲那里你以后就莫要管了,家里人也都知道这是因她不慈,不是你不孝!”李老头何尝不懂李三智未竟之语,只他明白此刻不能强求,要让老三再与自家贴心贴肺也要时间不是!至于不管冯氏,却是李老头顺势给李三智的甜头。
“老头子,你、、、好你个老三,我就知你不是个好东西,怎么发达了,连十月怀胎生了你的老母亲也不认了吗?是不是你这狐狸精挑唆的,看我不撕了你那张脸、、、”冯氏被李老头拿眼瞪着,一再忍耐,这会却是再也忍不下了,她此刻急需发泄。
还没等冯氏扑过去,李三智已经挡在了柳氏身前,正要说话,却听一阵喧哗,却是李家大房、五房,丫鬟仆妇,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都回来了!ro